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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磨蹭什么!”身后的衙役一推搡,吓得王昌盛仅剩的些许魂魄荡然无存,面如死灰的扑到地上,冰冷的地面紧贴着他的脸,是有多凉他已经感觉不出来,耳边的嘲笑声像一颗炸雷宣告着他如今是个即将迈入大牢的囚犯。
“趴地下装死呢,起来,真是个尿骚种!哥几个,这位大老板软蛋了,搭把手把他架起来,大人还等着呢。”
王昌盛死狗一般的被衙役们架了起来,头发散乱的犹如即将赶赴刑场的死囚。方冠群站在大堂门口看着如此狼狈的王昌盛,不由的摇摇头,“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威武”衙役们的刑仗在地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声声敲进了王昌盛的耳中,“啊……”王昌盛终于回过神,双眼飘忽不定的瞥着两边的衙役,衙役在他眼里瞬间变成了阎罗殿里的黑白无常还有那面目狰狞惨白无血色的小鬼。王昌盛拼命的挥动着双手,“别抓我,我不想死,饶命啊……”
“啪”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堂木骤然响起,在大堂内回响了好久,王昌盛猛然抬头看到桌案后的方冠群,一股尿骚味飘了出来,衙役幸灾乐祸的地头瞧着从王昌盛裤子里流出来的尿水,一个个憋不住的低声嗤笑起来。
王昌盛连滚带爬的滚到案桌前,磕头如捣蒜,“方大人,我该死,我该死,饶了我的狗命……”
“哼,你是该死!”方冠群怒视着王昌盛,“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王昌盛,仅仅一千两银子,本是造福百姓之事,也可让你广结善缘,可是你心肠狭小,怀恨在心,为富不仁,百姓的生命在你的眼里救命如草芥吗,就不值得同情吗?正所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抬手施舍一点,就会救得多少即将饿死的百姓……”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只要不杀我,我愿意捐出所有的家产,给那些穷人,只为换得我一条狗命……”
“哼,现在知道讨饶了。说,把此事的原委始末详细说一遍,如敢遗漏半字,本府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说,我说……”王昌盛跪在地上,一字不落的把如何勾结路宽,路宽如何出策,如何勾结上郭虎,如何和各县乡绅一起谋划……
“本府问你,胡福海有没有参与此事?”
王昌盛一怔,皱着眉头在心里思索了一下,“大人,我见过胡老爷,不,胡福海一面,几次三番请他去我家他都不去,这件事路宽只是说事成之后胡相爷会赏我们一官半职的,其他的就没有了。”
意料之中的事,方冠群并不觉得惊讶,他只是偶提一句,旁敲侧击一番,王昌盛如此一说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还有什么没说的,想好再说。”
王昌盛如数家珍般的说着,说事成之后如何论功行赏,听得方冠群怒火冲天。心里暗骂,“路宽啊路宽,你为了取我性命,不惜把保定府的百姓交到一个匪寇手里,为了胡家一己私利,竟然不惜煽动保定十八个县闹事。难道百姓在你们心里就那么不值钱吗?难道只有你们胡家才是人吗?路宽啊路宽,此次不把你杀掉,以后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路宽啊路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半点遗漏都没有,方大人,您高抬贵手,饶了我的狗命,饶了我吧……”
“来人,让他签字画押。”
看着按着大红手印的供词,方冠群搔了一下光滑的额头,这么多日子了,短发依然能束成一缕发辫,饱满的额头泛着光,显示着睿智。“王昌盛,不杀你与国法不符,所以你这颗人头注定要掉在地上。本府念你如实招供,留你个全尸。”
“不不不,方大人,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王昌盛趴在地上婆娘一般的痛哭起来,鼻子泪水满脸都是,那副样子还不如一个满街讨饭的花子来的好看。
“你不能死?难道保定府的百姓就能轻言死去吗?你还是人吗?竟然把百姓交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寇之手,你的良心何在,你由父母吗?你有亲人吗?如果你的亲人被郭虎杀掉,你会心疼吗?你会恨吗?你不会,因为你没心!”
王昌盛惶恐的听着,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下,方冠群的话并没在他心里停多久,现如今他只想着肩膀上顶着的这颗头颅,活命,如何活命才最扯心的。“求大人开恩的……”
“押下去,等待处决!”
“饶命啊……”王昌盛拼命的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冠群面无表情的退入后堂,自己也被拖进暗无天日的大牢里。
“又进来一个,真热闹,咱们的人起来。”郭虎站在牢门口瞧着行尸走肉的王昌盛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哎呀,审完了路爷,审完了王老板,下一个是不是轮到爷爷我了,来吧,老子等着呢。”
听到了郭虎的声音,路宽急忙从破棉被里钻出来,扒着牢门喊道:“郭虎,郭虎,我警告你,待会审你的时候,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你听见没有?”
“哈哈,路爷,你当我是什么?老子还不至于乱咬人,不是王昌盛那样的尿种。路宽,我想你已经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什么都没说吧?”
“哼,好汉做事好汉当,虎爷,你是条汉子,我路宽也不是怂包,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路某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你们不想活,连累着我也活不了,我王昌盛怎么如此倒霉,认识了你们两个,这下完了,死定了,你们不想怎么出去,却在这死撑,我……”
“闭嘴!”路宽断喝一声,打断了王昌盛的埋怨,“姓王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想当初你为了方冠群让你捐了那一千两银子你就怀恨在心,主动结识我,献计献策,如今事情败露,你就这个嘴脸,告诉你,就算是方冠群不杀了你,你也活不长!”
王昌盛知道路宽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相信,方冠群就算是放了他,胡家人也不会放过他,横竖也是个死啊。王昌盛如今是万念俱灰,没活路了。缩在破旧的棉被里,王昌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牢房里黑了下来,外面已是黄昏,牢房里本来就暗,如今不点灯烛都看不到哪是哪。郭虎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提审他,索性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饭,裹上棉被呼呼大睡起来。死到临头了,还能睡得下去?怎么会。郭虎表面上的平静掩饰了内心的不安,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这是郭虎一直放不下的念头,可是怎么逃?这个大罪是非要杀头不可的,自己辛苦那么多年拼下的一切,如今都没了,都随着弟兄们的一个个倒下儿消失了。不要紧,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从头再来,可是不出去怎么从头再来,逃出去,逃出去……
简单的晚饭后,方冠群和徐允之信步来到书房,“冠群,今天怎么不审郭虎?”
“审不审没什么意思,他要说的事咱们都知道。先晾一晾他再说,不过咱们要在大牢加派人手。你想,咱们审了路宽、王昌盛,独独没审郭虎,他肯定想尽办法想要逃出去,这头恶虎要是逃出去,在抓他可就难了。”
“嗯,这是一定要的。另外,咱们还得严密监视王宅还有城门,胡福海在王宅一天,甘夫人就多一重危险,咱们得想个办法,把胡福海吓出保定府。”
“逼着胡福海动起来也好,咱们再合计合计。”
第二天一大早,衙役纷纷出动,拿着告示城内的个个告示栏张贴告示,引得百姓交头接耳的围观,“大年三十夜的匪寇有逃窜的余孽,这不全城戒严,缉拿余孽呢。”“这帮天煞的匪寇,大年下的还不让咱们消停,赶紧都抓起来杀掉!”
“不好了,不好了……”张斌咣当一下推开胡福海的房门,胡福海这两天一个头两个大,见张斌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张口就骂,“赶着投胎呢,有什么事快说!”
“是这样的,今天府衙发出告示,要全城戒严,捉拿余孽,这可怎么办?路爷他们会不会把您供出去?”
“哼,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路宽不会,郭虎没见过我,王昌盛嘛,为了活命,难保他不会乱咬。”
“侄少爷,咱们找个机会出城吧,不能在这等着方冠群来抓咱吧,回到相府咱们再想办法!”
胡福海犹豫了,他是想赶紧回到皇城,回到相府,可是心头的恨还没发泄出来,一天不除柴欣,他一天寝食难安。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张斌无奈的退了出去,胡福海杵着个脑袋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想着如何将柴欣杀了,全城戒严,恐怕自己不容易把柴欣带出去,自己逃不逃的出去还不一定呢,何况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个女人,目标太大,太显眼了。
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个头绪,胡福海索性走出房门,他要去街上看看情势,要是府衙只是虚张声势,自己就将柴欣带出去宰了,如果来真的,那自己就只能在王宅解决了她。
悄悄拉开甘府的大门,胡福海将斗篷上的风帽拉了拉,故作镇定的慢慢走在街上。从围攻府衙那天开始,胡福海就没走出过大门,今天一出门就明显的感受到真的是新的一年了,大街上的大人小孩稍微有点银子的都穿上了崭新的衣服,串门拜年走亲戚,就是没银子的也都穿的干干净净的一脸笑容的走在大街上,街面上的铺面也打扫的一尘不染,贴着大红对联,福字,一派喜迎新春的样子。
胡福海低着头,跟在行人身后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留心着周围,忽然一对官兵走来,吓得胡福海立刻躲进了一旁的店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