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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肃静的府衙大堂,并列站着两排手拿刑仗的衙役,光明正大的匾额下并没有高坐的方冠群。哗啦啦一声声镣铐声牵动着路宽一步步走进大堂,“跪下!”两排衙役断喝一声,路宽翻了一下白眼,一副莫不关己的样子站在那里,身后两个押解的衙役用刀猛地敲击一下路宽的腿弯,重重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了地上。
过了良久,方冠群还没出现,路宽心情复杂的跪在那里,等待是如此的煎熬。路宽抬起头盯着匾额下的桌案,桌案后面的椅子上依旧空空如也,怎么还不来?路宽恨不得方冠群立刻出现,给他来个痛快……
方冠群此刻就在书房里,一条洁白的锦帕擦拭着龙源七星剑,此剑经过路宽血液的祭奠更加的寒光四现。徐允之从书后面抬起头来,“我说,你还不去啊,路宽这会肯定迫不及待的等着你去审他呢。”
“不急。”方冠群缓缓的将剑归入剑鞘,“我就是让他等,等的他心乱如麻,即便是他不会吐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也要在气势上压倒他,让他心惊肉跳。他的心思我知道,他死活是不肯把胡家一家供出来,即便是供出来胡一雄他也会相安无事,毕竟那个昏君会保住胡家。”
“方冠群,滚出来,你不是要审我吗?来啊,我路某等着你呢,你倒是来啊。方冠群,滚出来……”
“住嘴!”身后的衙役有刀鞘猛击路宽的脸,“噗”一口鲜血从路宽嘴里吐了出来,“到了这里还敢直呼我们家大人的名讳,老实跪着,再敢咆哮公堂,小心挨板子!”
“呸……”路宽啐了一口血沫子,斜眼看着给自己一击的衙役,“方冠群就是缩头乌龟,有能耐抓我,就痛痛快快的审我,别躲在后面不出来!”
“你还敢说,我……”衙役又一次举起了手里的刀。
“住手!”方冠群迈着四方步从后堂走来出来,气定神闲的坐在正大光明匾下。
“你终于来了,姓方的,别费事了,赶紧给我个痛快,别像个娘们腻腻歪歪的。”
“这么着急去死,只可惜不能如你的愿。本府既然身在官位,就要用国家的法度处理此事,所以,你还得经过一番繁琐的堂审,你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将就将就,对不住了,路爷。”方冠群笑呵呵的从桌案后看着路宽,这笑让路宽心里越发的烦躁不安。
“你也别问了,攻击府衙是我一手策划的,亲自上山找到郭虎……”
方冠群笑着摆摆手,“路宽,这些事本府都知道,就不劳你说了。可是本府有一事不明,此事是你一人所为?你在保定府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某此大事?噢,本府忘了,那十八大县府是胡家的奴才,只要你打出胡相爷的旗号,那就会一呼百应。”
“哼,休得哄骗我扯上我家相爷,你就别做梦了。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别费吐沫了。”
“哈哈,你家相爷本府可没兴趣,不过,本府想问的是,王昌盛也是你的主子吗?让你这么护着,保着?”
“哼,他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去保。是,此事从头至尾他都参与其中,要抓他就快点,去晚了小心他溜掉。”
“路宽,你也太小瞧本府了,你那么大的阵势,本府都没输掉一丝一毫,一个小小的王昌盛,本府能让他溜掉吗?放心,他很快就会和你见面了。对了,胡相爷本府是没兴趣,不过在甘仕林家的胡福海,本府还是颇想见见,你不说出胡家任何一个人,难保郭虎,王昌盛不咬出来,哈哈……”
坏了,路宽心头一惊,虽然郭虎没见过胡福海,可是王昌盛见过啊,难保王昌盛为了活命不把胡福海供出来。想着方冠群的话,路宽的汗都下来了,原先的淡定之态转眼变成了焦躁不安……
“胡福海死了,你这个奴才也就追随而去吧。路宽啊路宽,就算本府不杀了你,恐怕胡相爷也不会放过你吧。来人,让他签字画押,押下去!”
“姓方的,这是和我家侄少爷没关系,你快些定我的罪,杀了我,杀了我……”
任由路宽怎么喊,方冠群都只是冷笑的看着路宽被衙役一点点的拖出了大堂,路宽死命的挣扎着,拼尽力气想要跪在方冠群脚下祈求他赶快杀了他,只为胡福海的命能够保住,也不负当年胡家的赏识之恩,可惜,方冠群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被衙役拖出了大堂,拖到院落,拖进大牢……
“来人!立刻将王昌盛缉拿归案!”
退堂之后,方冠群笑呵呵的回到书房,“允之,你真该去看看路宽的那副落魄像,我只是稍稍提起了一下胡福海,他的神情就大变,先前的淡定,视死如归早就跑的远远地,其实我只是诈他一诈,他也糊涂了,这么大的事,路宽就算是有几个胆子也不敢把胡福海扯进了,就算是胡福海知道此事,他也肯定只是默认,而不会参与其中。只要拿了路宽,胡家也就会消停一阵,百姓也就可过几天安心日子,也算是对他们起到一些震慑作用。”
“他招出王昌盛没有?”徐允之问道:“对那些县官,乡绅怎么处理?”
“招出来了,路宽没理由保他,他只是路宽的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有没有都没关系,不想胡福海,打死他他也不会扯出来。对于那些狗腿子官,还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乡绅嘛……”方冠群略微沉思了一会,“他们我先不动,我还要留着他们办大事呢。”
天已过晌,街上串门拜年络绎不绝,似乎昨晚的厮杀响锣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商会叫来几桌上好的酒菜,没了王昌盛在这颐指气昂的不服气的喧嚣,他们喝的更加的起劲,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王宅,桌上的饭菜已经热了好几热,王昌盛却依然缩在被窝里,一点食欲都没有,心惊胆战就没停止过,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悔不当该为了一时之气,为了那一千两银子而参与此事,这下不但一千两银子抢不回来,就连脑袋都要搭进去了。
“老爷,老爷,这菜都凉了,你起来吃点吧,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也不出去走走,商会你也不去,老是在床上躺着,这怎么是好。”王昌盛的夫人小心翼翼的站在床边,想尽人妻的本分,劝一下王昌盛,没想到王昌盛猛的掀开被子骂道:“丧门星子,滚出去,老子不用你管!”
委屈的抹了一下眼泪,王昌盛的夫人扭身正欲离去,后面王昌盛却不依不饶,“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整天哭丧着个脸,大过年的哭丧呢,妈的!”王昌盛憋的气一股脑的全都撒在了自己的老婆身上。
正骂的起劲,外面咣当当的砸门骤起,吓得王昌盛一激灵,惊恐的指着门外,“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王昌盛的老婆疑惑的看着浑身哆嗦的王昌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是觉得自打昨晚自己的相公就不对劲,如今还是这个样子,像是有人要害他的命一般。答应着走到房门前,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还没等说话,就看见一对官兵手持兵械跑了进来,“夫人,这,这,这官兵……”
“各位差爷,你们这是?”
一把推开王昌盛的夫人,“咣当”一脚踹开王昌盛的房门,“啊……”王昌盛惊叫起来,“别抓我,别抓我,我没去府衙闹事,别抓我,别抓我……”
说什么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衙役哪管王昌盛说啥,一把把他从床上薅了下来,推搡着就往外走,王昌盛跪在地上,耍赖的不起来,还作揖求饶,“各位爷,各位爷爷,求你们别抓我,我,我冤枉,我,我什么也没干……”
“起来,和我们说没用,有什么话去府衙过堂再说吧!”几位衙役像拖死狗一般把王昌盛往外拽,王昌盛的夫人不敢言语,但见自己的夫君身穿单衣就这样被人拖着,心里着实不忍,哀求道:“各位官爷,就算你们要把我家老爷抓走,也容他穿身棉衣,这样出去还不冻出个好歹,请各位差爷通融,允许妾身为我夫君更衣。”
得到官差的应允,王昌盛的老婆垂泪为王昌盛更衣,“老爷,你这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这大过年的就要被抓走,剩下妾身该如何是好?”
容不得他们夫妻说话,差役推搡着王昌盛就走,王昌盛死命挣扎着喊道:“老婆,你要救我出来,就算是花光所有的家产你也要救我出来……”
越接近府衙王昌盛越觉得离死不远了,使劲撤着身子不肯往前迈步,“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可是任他如何喊叫,差役们像是没有耳朵一般,连拽带推将王昌盛拉进了府衙,一进府衙大门,王昌盛感觉像是迈进了阎王殿,整齐站立的衙役像是阎王殿前的小鬼,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没等过堂,王昌盛的三魂七魄已经丢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