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初露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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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怪我自己，走路没看好。”

柴欣的小丫头扶着柴欣埋怨道：“你这个人怎么骑马的，没看见前面有人吗，真是的，要是碰了我家夫人，你担待的起吗？”

“不必大惊小怪的，我没事，你去前面的集市，看看有没有卖野味的，我去那边的茶馆等你，天太冷了，我去那里暖和暖和。”

看着小丫鬟离开，柴欣左右看了一下，急急地说道：“碰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没办法通知方大人呢。”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和冠群有关的？”

“对，胡福海和路宽密谋要对付方大人，胡福海说……”

来不及道谢，徐允之扭头对小宝嘱咐道：“我先走一步。”

府衙守卫一见到徐允之，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拉住马缰绳，“徐爷，您怎么来了，天这么冷，冻坏了吧。”

来不及寒暄，徐允之翻身下马，“你们家大人在不在府衙？”

“在呢。”

快步冲进府衙，徐允之老远就喊，“冠群，冠群……”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冠群心头一喜，站起身来，不敢相信的说道：“允之来了，呵呵，太好了。”伸手拉开门，徐允之已经来到房门前，“允之，你怎么来了？这一身的寒气，快进屋暖暖。”

“冠群，要出事，哪还有心思取暖。”

看着徐允之焦急的样子，方冠群心头一沉，“怎么了？是不是爹娘……”

“不是，爹娘好着呢，是你，唉，进屋说。”

一进门就看到房内站满了人，除了鲁吉英都是熟人。戚老爷子笑呵呵的走上前，“徐老弟，咱们又见面了，一切可好？”

“戚老爷子，您怎么也在这？”难怪徐允之问，自打方冠群上任，戚老爷子为了不给方冠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从来都不进府衙，严易也是，今儿个怎么两个人都来了？

“哈哈，老叫花子我在那破庙了冻得受不了，跑到府衙来避避寒。来，这里有火炉，坐下来，喝口酒，烤烤火，一会就浑身热乎乎的了。”说着，戚老爷子就把徐允之拉到了火炉旁，并把自己的酒葫芦递到了徐允之手里。

“我的老爷子，我哪还有心思喝酒啊，都火烧眉毛了。”徐允之推开戚老爷子的酒葫芦，眼光不由得看向鲁吉英，鲁吉英也正看着徐允之，还是鲁吉英先开口，“冠群啊，不给我介绍介绍。”

方冠群微笑着走到鲁吉英身边对徐允之说：“允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保定守备司鲁吉英大人。”又指着徐允之对鲁吉英说道：“鲁大哥，这是我的好兄弟徐允之。”

徐允之和鲁吉英相互施礼致敬。戚老爷子招呼道：“行了，都认识了，就别站着了，都坐下，喝酒烤火。”灌了一口酒，戚老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说允之啊，你刚才说什么火烧眉毛了，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允之，你不在家陪爹娘过年，跑这来干什么？”方冠群也不禁问道。

徐允之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鲁吉英欲言又止，方冠群瞧出了徐允之的意思，“允之，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这里面的都是自己人，鲁大哥这次来也是和我们商议要事的。”

一脸真诚的鲁吉英正看着徐允之，徐允之看着戚老爷子、严易的等，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对鲁吉英的信任，索性把刚才得到的消息和盘托出，谁料一说出口，一屋子的人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徐允之见他们笑而不语，急了，“我说你们怎么跟没事人似的，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呵呵，允之，别急，听我慢慢说，你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虽然猜的不如你说的详细，但是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所以，今天我们聚集在这，就是为了这事儿。”

“你们怎么会知道？”

“这还要谢谢甘夫人，她又一次帮了我们。”方冠群面露感激之情说道：“在前几日，甘夫人一得到这个消息就通知了我，只不过那时她的消息并不全面，没想到今日她碰到了你，让我们确定了我们的猜测。”

徐允之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火炉旁，“急了我一头的汗，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部署的怎么样了？”

方冠群一脸自信的笑容已经告诉了徐允之，不必担心。坐在徐允之身边，方冠群正与把刚刚与戚老爷子等商量的部署说给徐允之听，就听见门外有个声音说道：“老夫人，我家大人就在前面的房间，我这就去通报，让我家大人来接您。”

“是谁啊？”方冠群站起身来就要去开门，忽然徐允之猛一拍额头，“哎呀，该死，光顾着急了，把咱爹娘给忘了。”

“什么？爹娘来了？”方冠群回头看着徐允之，得到了徐允之肯定的眼神，方冠群立刻跑到门前，猛地拉开房门，徐老爷子和徐夫人正朝门口走来，方冠群喜出望外的冲出去，“爹，娘，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徐老妇人热泪满面，“儿啊，来来来，娘看看，瘦了，瘦了。”徐老妇人抓着方冠群的手仔细看着方冠群，徐老爷子也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冠群，爹和娘陪你一块过年。”

心头热乎乎的，方冠群的掉下来了，跪倒在地，“爹娘，儿子不孝，这大冷的天，还让你们长途跋涉的来这里，我，我……”

徐老爷子疼爱的拉起方冠群，“你是做官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说离开就离开，我和你娘想到你自己在这过节，心里不好受，所以一家人都来，这样就团圆了。”

方冠群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爹，娘，进屋，屋里说。”

柳依兰站在一旁玩笑道：“冠群，我站了这么久了，你就没看见我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嫂子吧。”

“呵呵”方冠群扭过头深施一礼，“嫂子在上，受小弟一拜，小弟眼拙，没看到嫂子，还望嫂子莫怪。嫂子真是越发的漂亮了。”

“你啊，就会油嘴滑舌，快进屋吧。”柳依兰娇笑着搀扶着徐老妇人随着方冠群一起走进房内。

这下保定府衙算是热闹了，加上戚老爷子他们，屋子一下子就满了起来，李狗子兴奋的端茶送水，黄杏儿钻进厨房开始张罗饭菜，忙的不亦乐乎。屋里，方冠群替徐老爷子和徐夫人一一介绍，房内时不时传来笑声……

安顿好一行人，方冠群、徐允之等又凑头商议了起来。“大眼哥，你和强哥立刻加派人手到城门，注意这些天可有大批的人进入城内，不管他们是分批入城还是一起入城，咱们只要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查询他们的落脚处。”方冠群吩咐道，“鲁大哥，你的人马就守在保定府，等候我的命令，抽调十八个得力的手下带领戚老爷子的手下奔赴十八个县，清苑县常平村的地保谢金，是个可用之人，到时叫上他，他对那一带熟悉，能帮上忙。”

鲁吉英点点头，“冠群，看到那些可疑的人咱们只监视不抓吗？”

“不抓，我就等着他们动手，这样我就可以定他们的罪，他们不知道咱们有所防备，所以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尤其是那个路宽，他肯定是觉得，府衙会被他们攻破，就能造成我施政不善，官逼民反的假象，我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一举擒下他们，到时候他们有人说出实情，那么不但不能给我扣上屎盆子，还得让胡福海，路宽甚至是胡一雄都牵扯其中，他们勾结匪寇攻击府衙可不是小罪啊，看他们到时如何脱罪。”

“好，就按冠群的部署做，嘿嘿，没想到我老叫花子活了这把年纪，不但能为百姓弄到粮食，还能抓几个匪寇，值了，呵呵……”戚老爷子的这句话，出了鲁吉英听的不是太懂，其他的人都心照不宣，戚老爷子不能明说自己劫了官粮，只得换种含蓄的说法……

腊月二十三，小年，家家户户忙了起来，扫屋，蒸馍，赶大集，置办酒菜送造神，祈求造神回天庭在玉皇大帝面前说些好话，求的来年顺顺当当，有吃有喝。常玉勇和强子在城门加派了人手，仔细的看着来往的行人。

城外来了一行十几人人，挑着山货野味城往门方向走来，这些人有的身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有的猎户的打扮，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不似寻常人，厚厚的棉衣也掩饰不了他们壮硕的身体，为首的往城门瞧了瞧，自言自语道：“奶奶的，这城门怎么这么多官兵？”

一个猎户摸样的人答道：“是啊，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多啊，今儿个是怎么了？咱们是不是等天黑了再进去？”

“等个屁，这冰天雪地的，你想让兄弟们在这荒郊野外候着啊，有几个官兵怕什么，路爷说了，城内最近没什么动静，可能是快过年了，当官的怕出意外，所以加派人手。行了，别在这瞎猜了，赶紧进城，找家客栈住下，暖暖身子。”

“老大让咱们分批进城还真对，人多太显眼了。”

“废话，你当咱们老大像你一样，脑袋里净装屎尿了。咱们大摇大摆的进城，挑的都是山货野味，盘问起来就说进城卖货的，谁会怀疑。别他妈的罗嗦了，快进城，我说兄弟们，咱们都是见过风浪的人，别碰到盘查就紧张的不会说话了，露了馅可不是咱们能担当得起的。”

“放心吧，兄弟们有数……”

离城门越来越近，这一行人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着前面的百姓慢慢走近城门，常玉勇冷眼瞧着这十几个人，看他们越来越近，伸手拦下了他们，“站住，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