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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何汝大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喊冤:“胡老爷,你怎么这样想呢,我怎么敢动那个念头,你真的是冤枉了下官的,这几年我虽是一方父母官却对你忠心耿耿,胡老爷,我,我冤枉啊……”
路宽收起纸扇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胡富海面前谦卑的说:“老爷,我想借给何大人一个胆他也不敢如此,老爷息怒,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侯爷得皇上重用,还怕这些钱财赚不回来吗,别为了这些小事伤了你和何大人的和气,再说何大人不是也在想办法给老爷赚钱吗。”
“是是是,下官立刻收税,一定在最短的时间把胡老爷的损失补回来。”跪在地上的何汝大磕头如捣蒜。
何汝大送给胡富海的女人齐艳摇着绣满富贵牡丹花的圆扇,迈着小碎步经过正厅门前,听到里面胡富海在发脾气,不禁停住脚步偷偷观望,见到何汝大那肥胖的身躯跪在地上任胡富海指着鼻子骂,不禁从心底叹了一口气。自己虽说是青楼出身,可是幸亏何汝大把自己从那每日卖笑伺候男人的妓院赎回来,也得何汝大几日的疼爱,想起那几日的恩爱跟何汝大替自己赎身的情意,再想想现在自己不得胡富海的宠爱,心里既是可怜何汝大卑躬屈膝的奴才相,又可怜自己从火坑又跳入冷宫……
“哼,还不快滚回去,要想升官发财就尽心尽力替老爷我办事,要不然让你鸡飞蛋打。”胡富海一甩衣袖不耐烦的驱赶何汝大。
何汝大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唯唯诺诺的退出正厅,一扭头看见了齐艳,勉强的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转身离开,齐艳刚要张嘴喊住何汝大,猛然想起屋里的胡富海,就把话咽了回去,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房内。
坐在房内,齐艳燥热的猛扇几下手中的圆扇,一把把扇子扔到了桌子上,抄起茶壶想喝杯凉茶败败火气,谁想茶壶里空空的。“春草,春草……”齐艳连喊了几声自己的使唤丫头,门开了,瘦瘦弱弱的春草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问:“姨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你死哪去了,老娘想喝杯茶都没有,你又跑哪去撒野去了,我一不在你就偷懒。”齐艳没好气的训斥着春草。
春草委屈的眼眶一红,没敢哭出来,小声的说:“姨奶奶让春草去浆洗一下您的衣衫,我一直在洗,还没洗完您就回来了。”
“你还怪老娘回来早了,你个小蹄子皮痒了。”齐艳站起身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春草的鼻子骂道。
“没,姨奶奶别生气,我这就去给您沏茶去。”说完春草端起茶盘往外走,齐艳看着胆小的春草眼珠一转换了一副笑脸说:“等一下,春草来,来坐在我身边。”
春草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一天换好几副面孔的齐艳,不知道齐艳这会又想干嘛。“坐啊,杵在那干什么。”齐艳挥着手帕招呼着。
“不,春草站着就行,姨奶奶还有什么让春草做的。”春草心惊胆战的看着一脸假笑的齐艳问。
“春草啊,我虽说来到胡府的时间不长,可是你说我对你怎么样?”齐艳接过春草手中的茶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拉着春草的手问。
“姨奶奶对春草很照顾,春草很感激姨奶奶。”春草违心的回答着,心里却悲凉起来,自己自从十三岁被卖到胡府,过了两年被府内大小奴才欺负的日子,吃着是残渣剩饭,睡的是柴房,好不容易自己指给眼前这个新姨奶奶做贴身丫鬟,谁知这位新姨奶奶的脾气大得很,稍有不顺心就拿自己出气,动辄打骂,每到夜晚,春草都会抱着破旧的薄被哭着睡下……
齐艳呵呵一笑扯着春草身上的衣服大惊小怪的说:“哟,春草,你这身衣服自打我进胡府就穿着吧,也怪我每日忙着伺候老爷,也没的空给你置办一身漂亮的衣服,看你这衣服又小又旧的,趁着几日姨奶奶我有空,给你扯块布缝身衣服好不好?”
“不,不用,姨奶奶,春草怎么敢让姨奶奶替春草置办衣服,平时姨奶奶对春草的恩德春草已感激不尽了,这衣服春草不敢要。”
“你这丫头,我可是拿你当亲妹子啊,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呵呵,春草啊,我让你做件事,事情办好了,姨奶奶还会有赏的。”
“替主子做事是春草分内的事,不敢求姨奶奶赏赐,姨奶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春草一定用心做好。”春草一脸单纯的看着齐艳。
“嗯,真是我的好妹子,你先去沏茶,我写封信,一会你给我送出去。”
春草点点头,重新端起茶盘走了出去。齐艳赶忙拿出文房四宝,铺上一张做工精细的信纸,笨拙的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下几个字,吹干墨迹,叠了几下塞进了信封里。
春草端着刚沏好的茶推门进来,齐艳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周围,安心的把门关上,春草搁下茶盘,疑惑的看着鬼鬼祟祟的齐艳。齐艳镇定的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脸上挤满了笑意,亲热的拉着春草的手说:“我有位老乡,好多年不见了,我写了一封信,你给我送到何大人手中,说明是我让你送去的,何大人就会帮我送到老乡的手里。”
“噢,姨奶奶是让我送信啊,行,我洗完衣服就去。”一脸天真的春草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拿自己出气,做什么都行。
齐艳见春草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不禁喜上眉梢,叮嘱说:“春草啊,你也知道老爷的脾气不好,也知道胡府的规矩多,所以让你送信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嗯,姨奶奶放心吧,春草一定不说出去。要是姨奶奶没有别的吩咐,春草去浆洗衣服了。”
“嗯,去吧,拿好信,洗完衣服就接着去送信吧,别人问起你出去干什么你就说去替我买水粉,这是一两银子,送完信回来记得买一盒水粉。”齐艳说着递给春草信和一颗碎银。春草拿着这颗碎银,这可是自己从小到大见到过的最大的钱,怕自己弄丢了掏出自己破旧的手帕包了起来连同齐艳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里。
浆洗完衣服,春草的来到侯有德平时待的地方,见到侯有德微微下蹲施一礼怯生生的说:“侯管家,我家姨奶奶让我出去替她买水粉。”
侯有德坐在桌子旁握着手里的小紫砂壶有滋有味的吸了一口茶水,斜眼看了一下春草,不耐烦的说:“去吧,早去早回,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偷着玩,我就扒了你的皮。”
“是,春草不敢偷懒,一定快去快回。”说完,春草逃命一般的急匆匆的跑出了胡府。一出了胡府,春草就像飞出笼子里的小鸟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左看看右看看,平时终日在胡府劳作,从早忙到晚,既没有时间也得不到恩准出来透透气,一年到头难得出来一趟两趟的,所以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虽然很想多看看,可是春草脑子里始终记得侯有德的话,不敢细看,匆匆忙忙的往县衙赶去,路经总兵衙门,正巧赶上牛大壮大人换班巡逻,牛大壮一眼看到了急匆匆赶路的春草,惊喜的大喊一声:“春草!”
春草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张望,牛大壮笑逐颜开的赶了过来,春草见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牛大壮不由得迎了上去,一边走一遍喊:“大壮哥哥……”
“春草,终于见到你了,两年了,自从你被你那可恶的叔叔卖到胡府我就没见过你,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咳,我这是多问,看你瘦瘦弱弱的也知道过得不好。”说到这里,牛大壮不由得眼圈红了。
“大壮哥哥,我很好,你看我虽然很瘦可是有劲。”春草见牛大壮红了眼眶连忙安慰起来。牛大壮和春草是邻居,只因春草的爹娘死的早,就被寄养在她的叔叔家,春草的婶婶嫌春草在浪费粮食,怂恿春草的叔叔将春草卖入胡府换了一两碎银。牛大壮比春草大七八岁,可怜春草没人疼爱,所以四邻八舍顽皮的孩子只要又欺负春草的,牛大壮都尽力护着春草,所以调皮的孩子们都起哄说春草是牛大壮的小媳妇……
“春草,我现在在总兵衙门做事,我好好的干,等攒够了钱,我就把你从胡富海那赎出来。”
“大壮哥哥……”听了牛大壮的话,春草不由得嘤嘤的哭了起来。牛大壮像浑身塞了麦芒一般,想要哄一下春草却嘴笨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春草这样哭又不禁的心疼起来。
一旁等候的几个兵丁看着牛大壮和春草起哄:“牛头,这是小嫂子吧,啥时候过门啊,到时候可邀请兄弟们喝酒啊。”
一听这样说春草连忙擦干眼泪脸红了起来,牛大壮梗着脖子从几个兵丁喊:“滚蛋,起什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