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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听着牛大壮手下的兵丁如此起哄,脸不由得烧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小丫头早已经许配人家,如果不是自己被卖,或许早就许给了牛大壮,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扎根心底怎么轻易淡忘。
牛大壮嘿嘿傻笑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春草,别理那些家伙,他们瞎起哄呢。眼看晌午了,我和方大人告个假,咱们一起去吃包子吧,知香来旁边那家包子铺的包子甭提有多好吃了。”
春草兴奋地一个劲的点头,自己被卖到胡府这两年就没见过荤腥,想想大壮说的包子就忍不住吞口水,可很快悲凉掩盖了春草脸上的笑意。牛大壮看着春草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大壮哥哥,我不能跟你去吃包子,我还有事情要办,管家说了要我尽快回去,回去晚了他会打我的。”想起侯有德那张冷冰冰的脸,春草就忍不住的打颤。
“什么,那个狗腿子还打你。春草,不怕,有我呢,以后他再打你你就来告诉我,大壮哥哥替你收拾他。走,咱们去吃饭。”牛大壮倔脾气上来了,“你等着我,我去告假。”
春草一把拉住了牛大壮近乎哀求的说:“大壮哥哥,侯有德是胡府的管家,你就算斗得过他,也都不过胡富海啊,别为了我连累了你,再说了,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侯管家也找不出理由欺负我,大壮哥哥,你要是真的疼春草就好好在总兵衙门做事,有一天你发达了把春草赎出来就行。”
牛大壮看着这个年龄原本活泼可爱的春草如今变的谨小慎微就知道这两年她在胡府是怎样过来的,不由得恨起自己来。牛大壮摸摸身上只有几个铜板,方冠群给自己的一百两银子除了帮刘老太太看病每日抓药,修缮刘老太摇摇欲坠的房屋,维持日常开销已是所剩无几了,想着当初春草一两碎银被卖到胡府,如今想要赎出来不知要花多少银子,牛大壮捏着这几个铜板异常坚定的说:“春草,再忍耐一段时间,我牛大壮一定想办法把你赎出来。”
“嗯,我等着。”春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接着惊恐的叫了出来:“哎呀,我光顾和你说话了,姨奶奶交代我的事我还没办呢,大壮哥哥,我走了,回去晚了侯管家会罚我的。”说完就要走,牛大壮扯住春草的衣袖问:“什么是这么急,给胡府的哪个姨奶奶办事?”
春草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就是新来的那个姨奶奶,县太爷送来的。他让我把一封信交给县太爷,说请县太爷转给老乡的,还特地嘱咐我谁都不要告诉。”
“哦?”牛大壮听完这番话若有所思的愣在那里。春草用手在牛大壮的眼前晃了晃见牛大壮没反应,就一边摇晃牛大壮一边说:“大壮哥哥,你在想啥了?”
牛大壮回过神来说:“噢,没什么,既然这样你就快去吧,正好我也要去那一带巡逻,和你一起走吧,路过包子铺给你买两个包子你带回去。还有,如果那个女人再让你给何汝大送信,你能来告诉我吗,这事对我们很重要。”
“嗯,大壮哥哥说很重要我就一定寻了机会来告诉你,她只要让我出来送信我就能见到你,放心吧。”春草欢快的答应着,恢复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欢快,蹦蹦跳跳的跟在牛大壮身后赶往县衙……
回到齐艳的房间,齐艳正在焦急的等待,看见春草回来了急忙问:“怎么样,信送到了吗,侯管家有没有问你?”
春草胆怯的看着齐艳小声回答:“送到了何大人的手里,侯管家问我,我说去帮您买水粉,侯管家就没再问。”
“噢,那就好,你出去吧,记住今天的事和谁都不能说。”齐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是。”春草退出房内走回丫鬟房坐在大通铺上,掏出还热乎的包子,想着牛大壮一副憨憨的样子,甜蜜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真香啊……
“闪开闪开!”一匹快马驮着一个身体壮硕的大汉穿过热闹的街道,路上行人纷纷躲避,猜测着这又出了什么事,这一个多月来,小小的沧州县城不止一次出现了快马狂奔的景象。马上的大汉催马来到胡府门口翻身下马,未经通报就径直进府,想必这大汉是胡府的常客,连门口的守卫也点头哈腰的一副谦卑像。
刚去厨房安排中午饭菜的侯有德一眼看到了走进来的大汉连忙迎了上去:“丁老弟,你怎么来了?”
“侯老哥,快去通报大爷,大小姐马上就要进府了。”来者来不及多说,催着侯有德向胡富海通报。来的是宰相府的护院拳师丁常有。侯有德一听大小姐到了,赶忙一溜小跑的往正厅赶去,正厅内,胡富海正躺在榻上色迷迷的看着给自己捶腿的小丫鬟。路宽坐在椅子上用心的擦着飞镖袋中的柳叶飞刀。
“老爷,老爷。”侯有德拎着衣衫下摆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进来,胡富海不满的问:“出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的喊。”
侯有德吞了一下口水说:“老爷,大小姐就要进府了,丁常有提前到府通知,就在门外。”
“什么,大小姐来了,他妈的,你怎么不早说。”胡富海连忙从榻上爬了起来,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给他捶腿的小丫鬟,忙乱的穿上鞋子整了整衣衫吩咐侯有德:“你去知香来订一桌最好的菜给大小姐接风。”回过头招呼路宽:“别擦了,随我一起接大小姐去。”
听到大小姐就要进府了了,路宽停住了擦拭飞刀的动作,心头涌上了一丝暖意,却也非常镇定的收拾好飞镖袋随胡富海去大门口迎接。
沧州热闹的街上一顶四人抬得小轿子在四个保镖一个丫鬟的护卫下穿过人群,轿子窗口的布帘悄悄掀开了,一张美若桃花的脸露了出来,精致的发束上并未有任何的珠饰,白皙的俏脸上两道柳叶眉下一双杏眼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翘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一张樱红的小嘴微微撅着,显得有一丝的刁蛮任性。她就是胡一雄唯一的女儿胡蕊儿,年方十八,是胡一雄年过五十时的老来得女,所以异常的宝贝。
这次能来沧州是胡蕊儿磨了胡一雄半个月,胡一雄被磨得没办法,才勉强答应的,临走时胡一雄是千叮咛万嘱咐,并亲自选了府内最好的武师保镖护送,这才稍稍放心。
看着布帘后的俏脸,街上的男男女女纷纷议论:“这是谁啊,这么俊俏,瞧这架势一定是个富家小姐,怎么到了咱们这穷乡僻壤了……”
胡府大门口,胡富海伸长了脖子张望着,路宽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期盼眼巴巴的看着通往胡府的那一条街。终于胡蕊的儿小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胡富海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衫迎了上去,轿夫压下轿子,小丫鬟掀开轿帘轻声说:“大小姐,到了,您下轿吧。”
胡蕊儿低头走出轿子,胡富海连忙说:“小妹啊,你怎么也不提前书信告知一声,大哥好去府里接你,你看你自己来,一路上累坏了吧。”
“呵呵,大哥,要是让你去接我哪有这么自由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胡蕊儿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三十多岁的老大哥俏皮地说。
“还好你安然无恙,否则我怎么向伯父交代啊。伯父他老人家好吗?”
“好得很,哎呀,大哥,别站在这说话了,我坐了这么久的轿子好累啊,肚子也饿了,我要先梳洗一下,再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一觉,然后再游山玩水。”说完胡蕊儿抛下众人往府内走去,一扭脸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路宽惊讶的书:“路宽,你怎么在这,我说你怎么好多天没去我家看我,原来偷偷的跑这来了,哼,不带我一起来,不理你了。”
“大小姐,我……”看到胡蕊儿撅嘴不高兴了,路宽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骗你的,我知道你到这来肯定是有事了,逗你玩呢,看你紧张的。”胡蕊儿存心戏弄路宽,她知道路宽总是会被她戏弄的磕磕巴巴。
路宽松了一口气,关切又怜爱的说:“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肯定累坏了,快进去歇歇,老爷订好了酒菜,很快就可以吃了。”
胡蕊儿倒背着双手,大步迈入胡府的大门,胡府的家丁丫鬟分站在两侧,一件胡蕊儿走进来连忙施礼:“参见大小姐。”胡蕊儿眉头微微一皱不满的说:“烦死了,在家整天就是大小姐好,大小姐这样,大小姐那样,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这样,一点都不新鲜。”
胡富海连忙走过来,手一挥,众家丁丫鬟立刻散了去,胡富海陪着笑说:“好了,小妹,别生气,我不让这些下人来打搅你就是了,先去你的房间梳洗一下,咱们吃饭,你的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大哥带你去。”
胡蕊儿撅着小嘴不悦的跟在胡富海的身后,路宽望着胡蕊的背影无法掩饰的笑意爬上了他那张带着吓人疤痕的冷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