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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中秋夜
这种事情,张少茗当然不会顺着段小楼的意思,所以拒绝的很干脆,尽管段小楼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但张少茗依旧无动于衷。
段小楼当然不会真的因此而失落,毕竟张少茗不肯换,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有真的换,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事不可为,段小楼也就老老实实跟着张少茗去喝酒了。
在这样的夜里,只有两种男人最受欢迎,一种是有钱的,一种是有才的。
有钱的豪客在青楼豪掷千金,有才的士子则挥毫点墨,成就一篇篇诗句。无论哪一种,都可以让那些女人惊叫不已。不过前提是,有钱的必须真的有钱,可以豪掷千金,有才要真有才,诗篇可以张口便来。
如果即有钱又有才,那必然会是焦点,皇甫少冲就是这样的人,秦雨楼的花魁没了,所以需要一位新的花魁,因此皇甫少冲今天很大方。
加上他货真价实,自己考出来的举人身份,诗才自然也是有的,所以他的身边,总是不缺女人。
皇甫少冲其实并不高兴,因为许如鸢死的太突然,太蹊跷,在李广才府赴宴回来,就死了。若是如此,皇甫少冲或许还不会起疑心,毕竟只是一位歌妓,死与不死,对他而言都不甚重要。可是紧随其后的,便是张少茗暴起,李广才身死,杭州大量的官员被抓。
这让皇甫少冲不得不沉思,所以他此刻表面上虽然高兴,但心底里,却是一团乱麻。
端着酒盏,皇甫少冲口中吟诵着诗句,看上去很是畅快,然而没有人发现,当他走到窗前凭栏处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愁意。
窗外的月色很好,街上的行人亦很热闹,节日的气氛冲淡了所有的不快,但皇甫少冲却并不能借此冲淡心中的不安。
凭栏处,惊鸿一瞥,皇甫少冲的眼神便定住了,远处长街上一男一女的身影几乎瞬间没入了他的眼眸。
张少茗,皇甫少冲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男人。
派出去彻查许如鸢的人手还没有消息,所以皇甫少冲很犹豫,他不知道此时到底该不该和这位钦差见面。
中秋向来有诗会,今天也不例外,以前的时候,秦雨楼的诗会总可以邀请很多高官大儒做客,但是张少茗的动作太大了。
所以今年的诗会,便只有这些学子了。皇甫少冲回身看了一眼满屋醉眼朦胧的学子歌妓,又看了看他打算力捧的新花魁人选,心中瞬间下定了决心。
许如鸢突然身死,而在前一晚,他陪侍的,正是这位张少茗。所以他一定知道什么,皇甫少冲必须要去问问,否则他绝难心安。
至于派出去的探查的人手,他可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如果真的事涉最近杭州的这些问题,他的人手恐怕真的什么也查不到。
所以他必须去探一探口风,否则那许如鸢万一涉事其中,那么将是极度危险的事情。许如鸢一死百了,可秦雨楼却是他皇甫世家的产业。由不得他不重视。
皇甫少冲随便说了一个理由,便独自一人匆匆离去,此地还有他堂弟在此,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皇甫少冲赶到楼下时,张少茗及段小楼已经走出很远,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要离开街道,去僻静的地方似的。
管不了许多了,皇甫少冲连忙穿梭在人群之内追了上去。
为了不那么刻意,皇甫少冲特意多跑了一截,以装作偶遇的样子。
张少茗已经看到皇甫少冲了,不过他没有理会这个人,因为看的出来,这个人绝不是偶然在此的。
堂堂皇甫世家二公子,又怎么会站在一堆假首饰堆前呢,而且明明心不在焉,却还是假意很认真的样子。
非但如此,这皇甫少冲的眼睛一直咕噜噜的乱转,分明是别有所图。
因此张少茗大摇大摆的带着段小楼从皇甫少冲身后走了过去,对于此人,却根本当做没有看见。
皇甫少冲知道张少茗从来都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人,因此早就有了这种预料,因此感受到张少茗从身后走过,皇甫少冲立刻故作下意识的回身一瞥。
“哎!”这声惊奇确实煞有其事,但就是做作了一些,但皇甫少冲并不知觉,“张大人,想不到你也出来游玩了?”
既然是演戏,张少茗也愿意配合,所以回过身子一见皇甫少冲,张少茗立刻迎了上来:“原来皇甫公子,呵呵,今晚这中秋佳节,皇甫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啊?”
“难得佳期,所以一个人出来转转。”皇甫少冲说话时,已经将段小楼的容貌收入眼中。段小楼他自然认识,所以与张少茗寒暄一句后,便向段小楼拱手一礼:“段姑娘有礼。”
至于张少茗为何与盗仙在一起,皇甫少冲知趣的半个字也没有提。
“这位是皇甫世家二公子!”张少茗不知道段小楼是否认识此人,所以当即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皇甫公子,幸会幸会。”段小楼闻言,立刻抱拳一礼,江湖儿女的身份,也暴露无遗。毕竟深闺小姐,可没有这样行礼的。
“二位这是准备去哪?”皇甫少冲随口询问,看上去只是闲谈而已。
张少茗:“准备找个酒肆,喝两杯。”
皇甫少冲:“原来如此,在下刚好知道一个酒肆,酒水极佳,二位若是不嫌弃,在下做东如何?”
“皇甫兄都称赞的酒水,必然是好酒了,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呵呵,张大人不必客气,来来来,二位这边请。”
张少茗看着皇甫少冲的模样,不禁歪头低声在段小楼耳畔说道:“今晚这酒,恐怕不是很香了。”
一语说完,不待段小楼回话,张少茗已经豪爽的一挥手:“皇甫兄前头带路!”
皇甫少冲找的酒家确实雅致,酒水也确实香醇,菜肴亦是精致,这一切看上去,便是不菲的价格才能如此。
段小楼很认真的在吃吃喝喝,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段小楼从不会放过好吃的,何况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个时候她不说话才是正确的,所以吃东西,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以皇甫少冲的财力,段小楼根本不会和他客气,什么好吃就上什么。
张少茗端着酒杯,不停称赞着酒水的香醇,皇甫少冲见此,倒是有些无奈,因为若是别人说这话,其意就是要他多送几壶,但是张少茗摆明了就是岔开话题而已。
不过皇甫少冲也顾不得许多,邀请张少茗共饮一杯后,便缓声道:“张大人,可知道杭州花魁许如鸢?”
“知道。”张少茗笑道:“那晚在布政使府宴会,此女还陪了我一夜。呵呵,此事皇甫兄不会乱说吧?”
皇甫少冲没想到张少茗竟然如此直言,但还是神色如常的笑了笑:“风雅韵事,人之常情罢了。只是这许如鸢回去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此事大人可知?”
“死了?”张少茗目色一惊:“因何而死?”
“大人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张少茗诧异的反问一句,便话风一转的接着说道:“不过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确实奇怪,你派人调查了吗?”
“派了。”
“嗯,”张少茗点了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但这种模样并没有保持下去,因为只是一瞬间,张少茗便失声笑了起来:“许如鸢不过是个歌妓,死了也便死了,用不着你皇甫公子这样紧张吧?”
话音一落,皇甫少冲立刻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张少茗,但张少茗却依旧吃喝自如,丝毫不在意他的目光。
至于段小楼,此刻正一手拿着一根筷子,每一根都插着一个硕大的肉丸子,只见她一口左边,一口右边,吃的很是高兴。
张少茗和皇甫少冲的对话她当然听见了,一开始她还认真听了两句,不过当她发现这两个男人说话总喜欢绕圈子后院,就彻底不听了。
皇甫少冲不会在意段小楼,她就是把这家店吃了,皇甫少冲都不会有丝毫肉疼,因为他的眼中只有张少茗,他的脑子里,也只回荡着张少茗刚才的那一句‘用不着你皇甫公子这样紧张吧?’
只是少顷,思量过后的皇甫少冲突然笑了起来,同时举起酒杯,说道:“张大人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我皇甫世家不必多管,是吗?”
张少茗端起酒杯与之轻轻碰了一下,缓声说道:“许如鸢不过就是外人罢了,和你皇甫世家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劳师动众,不怕浪费钱财吗,虽然你家也不缺这些。”
“大人是说,此事与我皇甫家无关?”
“有关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张少茗一脸不解的看着皇甫少冲。
皇甫少冲这才恍然醒悟,连忙话风一转:“呵呵,此事不提了,张大人喝酒。”
张少茗:“嗯,酒是不错,皇甫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