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空气

张华年接过蝎刺，听覃无身说中者立毙，一阵后怕，看向那丑女人，却见她眼含凶光，眨也不眨地和自己对视。张华年心中恼怒，走过去全力一脚踢出，把那丑女人踢得打了个滚，骂道：“先人板板，臭婆娘居然早醒了跟我玩阴的。”那丑女人痛得全身颤抖，却是强忍住不肯叫出声。

张华年见对方倔强，心想，妈的我不打女人的，却被这么丑的女人破了戒。干脆转过身不去看她，见到仍被定住不动的风不破等人，道：“老覃，他们的武功被这丑女人废了，你看还能不能恢复？”

“我已经查过一遍了，俱是丹田气海破损，无法恢复。”覃无身摇了摇头。

“你都没看怎么就知道了？”

“笨蛋，笨蛋，你还没学会感应吗？”

张华年这才反应过来，覃无身说的“查过”，定是放出知觉感应对方的身体，以覃无身的功力，他说无法恢复，那多半就是当真无法可施了。

“唉，那我们还是走吧，老覃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不过，能不能给他们解开定身术？”

“解个屁啊，一会儿自然就没事了，何必老夫费劲？老夫是要走了，你可别跟着。”覃无身迈开步子，却是走得不快。张华年知道他若想甩掉自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如今故意放慢速度让自己能跟上，刚才不过是句玩笑话。

“老覃，你先前说‘真是离开你一会儿都不行’，莫非你一直跟着我？”

“你莫会错意，老夫只是想看看芙蓉宫的第二个考验是什么而已。”

“嘿嘿，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救了我一命，我记下这份恩情了。唉，要是你能早点出现，那些人也不会被废掉武功了。”

覃无身瞪了张华年一眼，道：“敢情你还怪我出来晚了？”

张华年笑道：“小子怎敢？不过那些人失了武功真是蛮惨的，像风不破那等人，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怪他们命不好，老夫闹肚子，正好方便去了。”

张华年无语中……

两人走了数十里地，天色渐黑，附近又没有人家，张华年心想看来只有在野外将就一晚了。

“老覃，不走了吧。”

“也好。”覃无身率先坐下。张华年正要跟着坐下歇歇，却听覃无身道：“去找点干树枝树叶什么的，生一堆火。”张华年依言而为，心想这可是瞧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

火生起来了，覃无身又道：“找点东西烤来吃。”

“黑漆漆的你叫我倒哪里去找？”

“还是不开窍，你就不会感应一下？”

张华年一愣，心道，是啊，我怎么老是想不到这个？又想起那丑女人用知觉攻击自己的事情，便问道：“老覃，你知道怎么用知觉攻击吗？”

“咦，你自己想到的？”

“不是，先前那个丑女人用知觉力量攻击过我。”

覃无身来了精神，道：“你详细给我说说。”

张华年于是从发现那丑女人夜探镖局讲起，一直讲到自己把那女人捆起来，当然，他手不规矩摸人家胸部的事，那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开玩笑，那么丑的女人，自己摸她的胸部被人知道会很没面子，嘿嘿，虽然手感不错。

覃无身听完微一沉吟，道：“听你的描述，这个丑女人和你还挺像。”

“我呸，”张华年立即道，“不像不像，你才和她像呢，都一样难看！”

覃无身笑道：“不是说长相，哈哈，虽然你小子长得也不怎么样……我问你，你练过擒龙手的内功吗？”

“明知故问，当然没有，对了，我还想问你那本擒龙手的秘笈是怎么来的呢。”

覃无身道：“哼，什么武林三绝，老夫想要他们的东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又是偷的？”张华年其实心中已经肯定了。

“什么偷不偷的，小子见识少。要知这天下之物唯能者居之，只要你有本事拿，拿来便是……”

张华年不欲与他争辩这个，道：“行行，你说我没练过擒龙手内功又怎样？”

“没有练过内功只会招式是没有用处的，可是你却能发挥出那招分水擒龙的威力，为什么？因为你是用仙缘玉石转化而成的法力推动招式的。”

“这么说来法师都可以成为武功高手？”

“内功和法力是力量的两种不同表现形式，通常是不能混用的，你小子是个例外，那丑女也是，所以老夫说你们很像啊。”

张华年“哦”了一声，道：“原来她也是用法力来推动武功招式，我还以为她既是法师又会武功呢。”

“她还是个比较特别的法师，一般法师都是通过感应周围的事物来施法，她却是直接用这种感应力，或者说知觉进行攻击。”

“这样啊，那我能不能学？我的知觉比她强多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因为我也不会。你还是先试着感应一下周围之物，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感应到附近有动物，直接抓来就是了。”

“老覃，”张华年一副讨好的模样，笑道，“你看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不如就把法术的修炼法门教给我吧。”

覃无身伸手敲了一下张华年脑门，笑骂道：“老夫对你好吗？哈哈……非是我不想教你，我教你也没有用。”

“切……小气。”张华年咕哝了一声。

“你不信？好，我告诉你，我修炼的是一种操纵空气的法术。”

“空气？”

“我们这周围空间中无处不存在着一种气体，称之为空气，风，便是它的一种表现形式，我的身法就是利用了风的性质。还有隐身术，也是利用空气的特性，具体说你肯定不懂，不过你见过雾吧？在浓雾之中你什么也看不清楚，这隐身术的原理就和雾差不多。”

张华年似懂非懂，想了一下，道：“你能听到很远之外的声音，就是风传来的？”

“哈哈，差不多吧。你若想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感受到这周围的空气，我马上就教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张华年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