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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奔行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为何,大秦皇室派出伏杀苏戾的人并没有出现很多,但一路上苏戾刀下依然免不了多了三十几条亡魂。
滚滚人头相伴之下,原本觉得遥远无比的栖霞山也出现在了一人一兽眼前。
传说上古之时栖霞山高万丈有余,连接周天,乃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上古先民只要能够攀上栖霞山便能羽化成仙,做那逍遥快意的仙人。
又有传闻说,上古巨变,伏羲字不显世间之后,天上仙人挥刀斩断万丈高峰,崩塌的山峰落地之后便形成了如今的栖霞山。
上古至今已经过了不知多久,许多真像都掩埋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深究下来也根本无法得出确切的答案。只有那些能够与大道共鸣的人物,才能够一窥其中真假。
在栖霞门建立之前,栖霞山并不叫这个名字,栖霞门建立之时,当时的掌门见山峰之上云霞滚滚,久久不散,大手一挥,便给这山改了名字。原本的名字反而无从知晓。
栖霞山绵延伸展,如同一条盘踞在大地之上的蛟龙,方圆万里又连接了无数的山川,河流,乃是地脉汇聚,灵物云集的洞天福地。
山峦之上云雾缠,树木繁盛,郁郁葱葱,奇花异草便地可见,更有数条瀑布从山顶垂下,在山脚化成数条清泉沿着山谷不知流向何地。
栖霞山主峰名为羽化峰,高四千九百丈,方圆数十里,笔直插向青冥,乃是栖霞山最高的山峰,山峰之上依照山脉走势建有数条道路,完美的和山势融合在一起,多出了几分只可意会的意境。
除了羽化峰,周遭山峰皆是不成气候,最高的也不过三五百丈,但是这些看似不成气候的山峰众星拱月般将羽化峰围绕在中央,每座山峰的分布都暗合周天星辰的位置,甚是奇妙。
栖霞门并没有严格招收弟子的时间,凡尘俗世的江湖武夫,普通百姓,亦或是已经修道多年的散修,只要能够攀登上羽化峰,便能够成为栖霞门弟子。
只是,仙家之人最讲究的便是机缘二字,若是没有机缘即便你修为通天,也无法穿过重重阵法到达峰顶。
又奔行了十余里,风尘仆仆的一人一兽终于站在了羽化峰下,虽然一路行来见惯了大秦各种各样奇异瑰丽的风景,但是,当站在这座高耸入云的仙山之下时,心中也免不了有些激动。
看着近在眼前的阶梯石道,数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踏上过这些石梯,石梯磨损严重,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凹下去了很深的一块,按照山势行走的石阶消失在林木深处,根本无从知晓前路到底是什么景象。
晒得黑了一截的苏戾看着沿着山势蔓延的石阶,咧嘴一笑,露出显得更加洁白的牙齿,意气风发道:“走!咱们这就去看看仙家光景到底是什么模样。”
说完,举步踏上了石阶,向山上走去,吞天跟在他身后,龇牙咧嘴。
石阶依照山势而建,有缓有急,一人一兽走在石阶上,满目皆是奇花异草,秀丽风景,山中灵气充沛,即便是一株普通的小草,也蕴含着不少的灵气。
行了大概半天的时间,吞天和苏戾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阵法阻碍,只是沿途岔路颇多,苏戾也懒得想什么,随便选一条路便一级一级的沿着石阶慢慢走着,吞天却早已经耐不住性子,在山林中到处乱窜,每遇到一些灵药,也不管年份如何,便被他三两下连根扯起吞入腹中。
又行了半天的时间,一人一兽终于到了半山腰,此时,夜色将至。
苏戾停下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停止的脚步,吐出一口浊气,终于离开的石阶,钻进了繁盛的树林中。
看似没有任何情况,苏戾只是在平淡无奇的登山,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在踏上石阶的那一刻,无论苏戾如何努力,都无法调动体内任何一丝灵气,也无法引动外界的任何灵气,数十万级的石阶完全是苏戾靠着肉体的力量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这也亏了苏戾肉体力量极为强悍,要是换做普通人,怕是要用数天的时间才能够到达半山腰,即便是修士,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比苏戾更快。
学着吞天扯了一些灵花灵草,苏戾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依旧兴致勃勃,不觉得有丝毫疲累的吞天,一口一口的吃着花草,补充着消耗一空的体力。
原本想要捉两只动物开开荤,奈何这么大一座山,竟然连一只活物的找不到,除了吞天和他,就只有满山的花草树木,根本就没有什么虫鸣鸟叫。
寂静之中吗,忽然有一丝微弱的杀气一闪而逝。
正在盘腿消化灵草的苏戾猛然跃起,身后血海也在瞬间出鞘,血光骤现,苏戾早已消失在原地,跃出了密林,直扑杀气传来的地方。
“叮!”
忽然有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在山林中回荡不休。
这时,吞天带着满头枝叶,嘴里叼着一株灵草,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以后,大嘴一咧,顺势趴在地上,吃着灵草开始看戏。
苏戾跃出密林,眼前骤然开阔,一座延伸出山体数十丈的平台陡然出现在眼前,平台之上花草俱全,却没有一株树木,不知是人为砍伐,还是本身如此。
平台之上,有一块巨石延伸出平台数丈的距离,光滑无比,倒映着漫天繁星的巨石上安静的站立着一名女子,身着鹅黄衣裙,长发如水,媚眼如烟。竟是许久不见的司马榕榕。
苏戾落地,复又跃起,一刀当头朝着司马榕榕劈去,暗淡无光的血海之上没有灵气翻滚,也没有刀气纵横。这一刀凭借的完全是苏戾身体的力量。
司马榕榕小嘴一嘟,随即笑靥如花,道:“一见面就拿刀劈人家,真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一朵冰晶凝结的兰花在空中缓缓绽放,漫天星辉映照之下,纯白如雪的冰晶兰花和通体血红的血海刀狠狠撞在了一起。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平台之上,悦耳至极。
小巧的冰晶兰花在血红的刀锋下,两相映衬,有种别致的美感。
苏戾猛然抽刀,举刀再次狠狠劈下,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冰晶兰花颤抖了两下,依然完好无损。
司马榕榕趁此机会毫不留情的取笑道:“一月不见,七爷怎么连朵花都劈不开了?莫不是害怕伤了榕榕?”
苏戾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会司马榕榕的言语,手中血海瞬间震颤了数十次,每一次的力道层层相叠,犹如江河浪涛,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歇,冰晶兰花上顿时裂纹遍布。
对着司马榕榕咧嘴一笑,苏戾得意道:“七爷我这一式惊涛,如何?”说话间,刀锋一抖,冰晶兰花片片碎裂,平台之上瞬间飘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漫天飞舞,像是下起了一场小雪。
司马榕榕小嘴微张,惊愕的表情在她的俏脸之上也显得非常可爱。听到苏戾的问话,司马榕榕立刻恢复了过来,伸手接住一粒小小的冰晶,感受着上面转瞬即逝的凉意,称赞道:“竟然能够劈散我的兰花,凭借这一式,你恐怕已经可以和筑基修士打个不相上下了。你是如何悟出来的?”
苏戾哈哈大笑,甚是得意,笑眯眯道:“七爷我早就半步筑基了,凭这一式,要杀筑基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怎么悟出来的,好像也没怎么悟,杀人杀得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司马榕榕轻啐一口,转身走上光滑的巨石,山风吹拂,衣袂飘摇,宛若仙子,只听她轻轻说道:“大道难行,以杀入道,以力证道,走的都是极端,一不小心便会沉沦幽冥道,其中凶险你自己应该深有体会。”
的确如司马榕榕所说,一路行来,杀人无数,苏戾心中有时会有莫名的念头,只想拔刀砍掉眼前的一切,杀掉眼前所有的人,不过,还好念头不大,都被他用满胸的戾气硬生生压了下去。
只是越到以后,越难压制,等到满胸力气不足以压制那个念头时,这天下恐怕又会多出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提刀砍人的魔头。
苏戾走上巨石,和司马榕榕并肩而立,闻着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沉默片刻,道:“既然剑走偏锋,何求荣华富贵。修道之人哪一个是心慈手软的善良之辈?我只知道善我者善,恶我者恶,即便是坠入幽冥道又如何?我也只杀该杀之人。”
司马榕榕轻轻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道:“正邪之分看的不是明白事理的人怎么说,而是这天底下大多数人怎么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入我栖霞门,修那羽化飞升经。”
苏戾咧嘴一笑,斩钉截铁道:“你这娘们,说来说去难不成就是为了把七爷我哄骗进栖霞门?就不怕鬼谷老道来找你们晦气?”
司马榕榕微微一笑,心中已经知晓了苏戾的答案,转身飘然离去。独留苏戾一人站在巨石之上,提刀而立。
吾心安处,正道魔道皆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