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客户

“产品”们的销量很好，很快杨凡就要求kevin制造第二批一百人剂量的al－1。距离当时预计的第一波“产品”病发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最近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我们必须要让杨凡相信al－1的副作用，这些人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再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了！”kevin愤愤地说。

“怎么说？杨凡根本不会相信这些，可能我们还没救出那些人呢，自己就先被他们杀了。”我不耐烦地回复到。

场面又沉默了一会儿，kevin突然起身。

“你到哪儿去？你别乱来啊？”我的父亲说到。

“不去哪，就是去看看。”kevin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我也去。”我跟着站了起来。

“那...那我也去！”max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能去哪儿啊？你哪儿都不许去！”我的语气不容反驳，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比较有发言权，就又乖乖地重新坐了下去。

我缓和了语气：“行了，你就在这儿待着，我们只是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和kevin还没走到办公楼门口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kevin，你看这楼是不是翻新了一下？”我抬头望着异常干净的办公楼问到。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一路走过来都觉得不对劲，他把这地方收拾这么干净干什么？”

我们正准备进入办公楼，就听见从楼内传来了一阵说话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非常好听，听起来很熟悉的女声。

我们赶紧藏到了大楼后，探出头来看出来的人是谁。我看见了杨凡和一个女人被一群西装男护着走了出来。那女的突然一回头，我吓得赶紧往里一闪，又反应过来，那特么不是白熊么？

我又重新探出头来，白熊趁没人注意，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她怎么会在这儿？

在一旁的kevin戳戳我：“你还去不去？人都走远了！”

我摇摇头。

他注意到了我奇怪的表情：“怎么了？”

“那个女的，我认识。”

“你认识？那是谁啊？”

“我朋友，我离开松铃的那一阵一直都在她那，她是martin的妻子...”

他吸了一口气：“那丁宪当初杀的岂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还是会突然抽一下。

我点点头：“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他该不会是，来复仇的吧？可是丁宪已经死了呀！”

kevin说他不善于社交真是没撒谎，他的eq去哪儿了？妈的一个劲儿地提醒老娘这件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没好气地答道：“不会，她一定会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回去吧。”

“啊？不、不追了？”

“你的解药研究出来没？”

“没....”

“是啊，你没研究出来，就算杨凡相信了又能改变什么？现在要紧的是你把解药研究出来，懂不？”

他脸皮薄，被我一说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刚一会去就自己钻进了实验室。

我决定先不做任何行动，看看白熊到底在打算什么，顺便...看看她还能不能接受我吧。

我讨厌就这样等着事情发生。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刚开始被铁头子牵着走，后来又跟着松铃走，再之后是martin，然后又是松铃，现在又是杨凡，除了摧毁铁头子以外，几乎没有事情是我自己完成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之后两天的一个半夜里，门被白熊推开了。当时我和max都在睡觉，max吓得以为杨凡派人来杀人灭口了。

我向max简略地介绍了白熊是谁以后，他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我们俩。

max一出去，单独面对白熊，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白熊也没有说话，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想了一会儿，我便鼓起勇气开口到：“对不起，ma－－－－”

她挥挥手打断了我：“别说了，我恨丁宪，也恨你。但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知道这个公司什么时候又跳出来的，你们怎么也在这？”

我将我们是怎么来的过程简要地跟她说了一遍。

“看样子他们的功课做得很足啊。你先不要跟杨凡透露我的身份，我这次来就是来寻找证据的。”

“现在证据什么的都是小事。”

“为什么？”

“这al－1有副作用，会致死。”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怎么还没事？”

“因为当初我父母拿我当试验品时改变了我的体质，所以我才没事。”

“那这么说....”

“是的，当初已经有几十个人死在松铃手里，就在这岛上。现在他们可有一百个人，这些人现在随时随地都可能死掉！”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怎么办？你的父母还能研究出当时给你的药品吗？”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已经研究出来了，问题是，杨凡根本不相信有副作用，我们没办法让他们使用。”

“这个...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相信吧，不过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我要再过一阵子才能说，他这次明没有给我展示他的‘产品’们，所以估计我会再回来。”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不想再看见无辜的人死了。”

她突然冷笑一声：“是啊，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都死了。”

我知道她又是想起了martin.我努力地平静着我的语调说：“白熊...丁宪他...已经自杀了。”

“什么？！”

我有些无力地点点头。

她的表情很复杂，我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情的感觉是什么，哪怕她认为是好事情，我也理解她。

“子弦，你...总之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之后便消失在了我眼前。

max见她走了，就走了进来，关心地问：“她都说了些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没，没什么，她说她会想办法让杨凡相信al－2的副作用的，我们不用担心了。”

他欣喜地抱住了我：“太好了！”

“max...我...我对不起你...”我轻轻推开了他。

“怎么了？”

“我...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一直对此都深感愧疚，他是因为我才被卷进来的，是一个完全无辜的受害者，如果他也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不确定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还能坚持多久。

他很暖心地一笑，又重新抱住了我：“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是我自己要来的，所以有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活该。”

我有些感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消极的话，毕竟未来还是值得一搏的，看起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是第二天我们就全部被几个西装男连踢带踹地带到了杨凡那里，由于我还有点反抗能力打伤了他们几个人，剩下的人就来围攻我，所以只有我是被好几个人绑着押过去的。

杨凡正在办公室里踱步，看见我们来了，就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你们真是本事大啊，敢给我的产品们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