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可怕的称呼,但如果说陈玉的死亡的确是他们所做,那么这个称呼也就实至名归了。
“他们的目的呢?找到你?”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他们和我当时效力的团伙有着不少的来往,对我这么一个叛徒当然是除着而后快,就连我的未过门的妻子都惨遭他们毒手,而我却无能为力的四处逃亡。”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无助、懊悔,他这些年怕是也不好过,“但老赵将事情告诉我以后,我才意识到他们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我,那是一份记载财宝的地图,当年被我们的头目发现并且藏了起来,可他却在一次火拼中丧了命,那份宝藏地图也随之隐没,只是有传言说头目曾将一个地址刻录在了什么地方,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甚至这个消息的真假也无法确定。可从他们现在的行动来分析,说不定那个消息是真的,他们已经掌握了头目当时所记录的地点,因此才来到国内进行搜索。”
“你的意思是陈玉因为了解了什么,因此才被杀害的。”
“恐怕是这样。”
“可她只是一个悲惨的家庭妇女,还在精神病院中住了三年的时间,她能知道什么?”
“这也是我觉得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原以为帮她找到自己的孩子是一种善举,可没想到,这个信息大概就在李大宝的身上吧!”
这让我明白了李大宝腰身上面的地址是何物,那就是他们的目标吧!但在陈玉的掩护下他们似乎没能得到这些信息,真是万幸,否则澜山他们将要面对的情况可就更加糟糕了。至于澜山已经前往的事情大概没有也必要告知他这个已经脱离世俗的闲人:“这么说这帮人还留在澄市,没有离去。”
“他们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我曾和他们打过交道,为达目的他们是不会计较手段的,那个孩子虽然已经收到了警方的保护,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他的安全,他们甚至有能力将重武器运送进市区。”
这下好了,原来留在市区继续调查才是最危险的事情,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似乎应该考虑一下当我有幸遇到他们时该怎样脱身,那时我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幸运的遇到的是一个隐姓埋名的老警察。
“李大宝是受到派出所的保护?”
“在我将我知道的说出来以前确实是。”
“那么现在。”
“是的,老赵自知没有充足的能力保护他,就将他送往市局了,具体情况相信你很快就会了解。”
“好吧,我再次承认我的冒犯实在是糟透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同时我也变相的承认我完全相信了他的解释。
“年轻人有拼劲是好的,只是做什么都要有个度,要考虑清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受教了,我想我现在可以尽快的赶回警局。”接下来的情况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面对的。
临别时,他喊住了我,说道:“你可以找一个更善于谋划的搭档,就像老梁和老赵一样。”
我愣了一下,笑着回答:“会的。”因为我确实又一个完美的老师搭档。
赵所长将李大宝带往了市局,也标志着我们之间的赌约大概要终止了,澜山已经前往老挝拿取王涛口中的地图,而在澄市里的我们所需要面对的力量可要麻烦得多。
警局内的气氛似乎还没有被点燃,也许是梁队长他们刻意压缩了消息的范围,但早晚他们都是要知道的,到时候绝不是现在这一副安然的景象。一队的办公室已经空闲了出来,那么我猜会议室一定是人满为患。
果然,我只能挤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听取他们的讨论。
“现在的问题不是那些人的原因,而是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一伙拥有武装力量的佣兵是断然不应该出现在我们国内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现在对他们完全没有一丝了解,该怎么找出来。”
“机场、大巴,随便什么,他们总要通过交通工具从南方进入。”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可这个信息量是在太过庞大,我们不知道他们进出的时间,也只能盲目的搜寻,或许他们几年前就已经潜伏进来了。”
“哈哈,几年前就潜伏进来,你的想想还是这么丰富,那不如我们请求军方的人手来一次地毯式搜博你看怎么样。”
“你很有意见吗?就像你们瞒着我将老王带回澄市一样,要瞒过我很简单不是?”
“那不是我决定的,你的脾气也不要发到我的身上。”
……
就这样,我听了梁队长和赵所长将近二十分钟毫无意义的争吵,尤其是梁队长,他似乎对隐瞒王涛回归的事情尤为不满。直到两人拍完桌子,清脆的响声会躺在这间不大的会议室,震醒了两个上了火气的老家伙。
“我们休战,先解决当下的事情。”
“我早就这样说过,我们需要找到那伙人的藏匿地点。”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李大宝引诱他们现身。”
“疯子的想法,没人会同意利用一个孩子做诱饵。”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那伙人可是一群疯子,随时会危及普通民众的生命。”
“你说过他们的目的是李大宝身后的地址,我们可以对外宣称那是一组密码,希望有破解能力的人前来帮助,或许他们就会自投罗网。”
“真是个好想法,抓住一个以后等着其他人大开杀戒?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所有人那个地址,这样他们就会离开澄市。”
“这当然不行,他们可是杀了人的,我们怎么可以放任他们的离开!更何况小山已经前往那个地址了,要是这伙人现在回去,会对小山他们造成很大的威胁的。”
“什么,那个小子自己跑去了老挝,看来他真是一个老疯子调教出来的小疯子。”澜山要是听到这话,一定会表现出一副很是不满的表情,但现在就只有两个相互怄气的老家伙,随他们说去吧。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等我们去给他收尸骨,你难道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国界。”虽然难听,但不可否认赵所长是在为澜山担忧。
“当时我怎么会知道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不然我说什么也要拦下它来。好在他身边还有些人保护。”梁队长说的没错,但我不赞同的是即便提前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也没人能阻拦澜山的决定。
“那就各按天意好了,他们要是敢强闯警局,我们那人也要堆死他们。”霸气!可这位赵所长似乎并没有考虑在座的其他人的感受。
而这时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在另一个角落响起:“队长,我们也许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