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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育堂的诊室里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虽然外头还排着上百号的布,可这诊室里却是静悄悄的。几个大夫都有自己独立的诊室,隔成了小的隔断,各自询问着病人的状况。
杜太医的手从赵彩凤纤细的脉搏处移开,神色自若的扫过赵彩凤稍显不安的脸上,只开口问道:“宋夫人最近癸水可准?”
赵彩凤被问起这个,倒是拧眉又想了片刻,只开口道:“前几个月还算准,这个月大约也就这几日了。”赵彩凤说完,心下就涌起一股淡淡的不安来。虽然她知道什么时候是安全期、什么时候是排卵期,但这半个月来,她和宋明轩的次数确实多了些。拒有好几次到了最后的关头,赵彩凤都让宋明轩射在了外头,可是……高粱地和洞房的那几次,还是在里面。
赵彩凤想起这个就吓出一身冷汗来,也怪自己太疏忽了,总觉得如今才十五岁,这身子也没发育正常,说起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中了的?
杜太医只稍稍点了点头,神色越发严肃了起来,赵彩凤的心就跟着提心吊胆了起来,只开口道:“杜太医,我的身子没什么事吧?”
杜太医微微一笑,显得那般俊秀儒雅,只淡淡开口道:“这个要问宋夫人自己了呀,人的身子,自然是自己最清楚。”
赵彩凤这下可真的急了,看病就看病,打什么哑谜呀,难道真的有了?赵彩凤只觉得自己已经坐立不安了起来,拧眉眉头道:“我、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杜太医瞧见赵彩凤的脸都有些红了,也不再卖关子了,只提起笔来,低头一边写医案一边道:“宋夫人最近可是有些畏寒?”
赵彩凤真想回答,那边钱喜儿听了,只开口道:“是呢,方才过来路上还说冷,不过这天气是挺冷的,她穿得也有些单薄了。”
杜太医又点了点头,蘸饱了墨水的笔便刷刷的写了起来,赵彩凤只好奇的瞥了一眼,见上面写的是:恣情纵欲,肾精虚损,腰酸、四肢发冷、畏寒……
这这这……这上面写的每一点,不都是自己的真实写照吗?赵彩凤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只郁闷的看了一眼杜太医,见他面色自若,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一样。赵彩凤只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儿是看妇科病的,杜太医只怕对她这种症状,早已经了如指掌了。
杜太医开完了药方子,只递给了一旁的小厮,开口道:“你去找掌柜的抓药去。”
钱喜儿闻言,只问道:“大姑爷,彩凤病得不严重吧?”
杜太医只笑着道:“不严重,吃一两个月药,养一养也就回来了,正好宋举人和八顺去了书院,宋夫人也可以好好养身子了。”
赵彩凤听了这话,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得了,一旁的钱喜儿听了,先是冷了一下,随后只笑着道:“果然是能好好养一养了。”
不多时小厮就抓了药过来,赵彩凤知道只找了荷包要付银子,被杜太医拦住了道:“你是七巧的老乡,银子就免了罢。”
赵彩凤闻言,只吓了一跳,心道杜太医这也太厉害了,连我也是穿越的都能看出来吗?正当赵彩凤觉得惶惶不安的时候,只听他继续道:“牛家庄和赵家村就在隔壁,算老乡也不为过了。”
赵彩凤这下才算定了神,只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道:“杜太医,我家在广济路开了一个家面馆,你家在广济路上也要一家药铺,以后让你们伙计到我家面馆吃东西,我打半价。”
杜太医只笑着道:“那感情好,上次去巡店,就听说广济路上开了一家鸡汤面馆,手艺相当不错,看来就是你们家的店了?”
赵彩凤只笑着道:“正是,拉面师傅是我姥爷,他做了几十年的拉面,那面条你想要多细就多细,想要多粗就多粗!”
钱喜儿听了,也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嘴馋了。”
赵彩凤便道:“这会儿也快晌午了,不如这样,我带你去吃一碗面,平常我们店里也是有女客的,只都在里头天井里吃,清净的很呢!”
钱喜儿顿时就来了兴致,只点头道:“那好,我今儿就偷偷的在外面吃一顿。”
两人拿了东西出来,只让赶车的送到了广济路上的店铺里头,这时候午市刚开,铺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杨氏瞧见赵彩凤拎着几帖药下来,只吓了一跳,忙不迭迎上来问道:“彩凤,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
杨氏头一个就想到赵彩凤是不是有喜了,只急着把她拉到天井里头问了起来:“彩凤,你是不是有了?”
赵彩凤一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但没有,反而还落下个肾虚的毛病,真是羞到了姥姥家了。钱喜儿见杨氏紧张,只笑着道:“大娘你别着急,彩凤没有怀上,我家大姑爷说,她如今身子有点虚,也不适宜怀孩子,只开了几贴药让她好好调理调理,大娘想抱外孙,还要等些时日了。”
杨氏听了,只恨不得就谢天谢地了。她也不想赵彩凤这时候怀上孩子,这个时候怀孩子,一来,年纪小身子弱;二来,宋明轩也没办法好好念书,这要是两头耽误了,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感情好,不瞒您说,咱彩凤要是也有你这个身材,便是怀上了我也不担心,可是你瞧瞧她,这都是个小媳妇了,还跟孩子一样。”
赵彩凤听杨氏这么说,还有些不服气呢,她虽说个子不高,可这胸口两坨肉,还是很能分辨出性别的。
钱喜儿听了,只笑着道:“我前几年也跟彩凤一样,就是吃了我家大姑爷的药才好的,大娘您拒放心好了,等宋大哥考中进士的时候,到那时候彩凤的身子也好了,再生个胖娃娃,就一举两得了。”
赵彩凤听了这话,脸就更红了,只嗔了钱喜儿一眼道:“你瞧瞧,你还是个大姑娘呢,就这么不害臊了,整日里胖娃娃胖娃娃的,改明儿告诉你家八顺。”
钱喜儿只急得要来捂赵彩凤的嘴,杨氏笑着出门张罗生意去。
赵彩凤的药喝了一个多月,杨氏给全家做的冬衣也总算做好了。期间赵彩凤也没有闲着,只给许氏、陈阿婆还有阿宝各做了一件棉袄。虽然针脚还一如既往的粗糙,可里头的棉花倒是揣得货真价实的多。
因为丝绵有限,所以只有孩子们的棉袄里头揣着的是蚕丝,大人们一律都是用棉花夹着点蚕丝做的,手感比蚕丝的棉袄硬一点,但棉花是今年刚收成的,所以也暖和。
许氏从李全手里接过这几件棉袄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只一个劲问道:“他们小两口可好呀?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好?”
李全只笑着道:“明轩倒是没瞧见,不过彩凤看着气色不错,比之前似乎圆润了些。面铺的生意那叫一个好啊,如今天冷了,吃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面,京城里头的大老爷们就好这一口。”
许氏听了也只放下了心来,陈阿婆前些日子收到了宋老爷签下的放妻书,心情也好的很,如今走起路都觉得腿没那么跛了。听说赵彩凤捎了东西回来,只放下手里的玉米棒子,牵着宝哥儿出去瞧去。
陈阿婆摸着这缎面做成的棉袄,只一个劲道:“我老婆子活这么久,还没穿过这么暖和的棉袄呢!”
许氏只拿着宝蓝色的小棉袄在宝哥儿身上比了比,只笑着道:“彩凤这针线活的手艺是不怎么样,难得那孩子有这片孝心!”
陈阿婆只点头道:“可不是,我们家要没彩凤,这日子怎么过哟。”
李全见两人都高兴的很,只又接着道:“彩凤说了,让你们今年在家别准备年货了,等她们院里的倒座房建好了,接你们一起出去过个团圆年。”
赵彩凤和宋明轩走的时候,虽然也提起了这件事儿,可许氏并没有往心里去。想想如今赵家日子也不好过,租的房子定然也是简陋的很,她哪里还好意思说要过去呢!可如今见李全又来传话,也知道赵彩凤并不是说着玩的,只笑着道:“那感情好,他叔,您别着急走啊!我家里刚磨的玉米面,你下次去帮我给他们带过去。”
李全只开口应了,不过他这几日也没有经常往城里跑了。八宝楼的徐大厨回了老家,没了镇店的八宝鸭,楼里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李全送菜的次数也明显少了很多。好在他年轻有干劲,如今手里头田地又多,又开始联系别的酒楼送菜,等稳定了下来,这日子就又能过的红火起来了。
“那感情好,东西我不急着拿走,等哪天我要上京去了,只在门口喊一声,嫂子你再把东西装上就行了。”
许氏只一个劲的点头,那边李全又问:“这两日我不在村里,大嫂你可知道钱木匠在不在家?”
许氏只点头道:“在呢!前两天我瞧见他带着赵家老二才回的村,你去他看看。”
原来讨饭街上小院里的倒座房已经快建好了,如今还只剩一些木工活需要请人。杨氏心里自然是想请了钱木匠来的,只是她不敢说,况且杨氏也想念赵文,毕竟也有两个月没见了。
赵彩凤知道杨氏的心思,便偷偷的给李全传了一个口信,只让他回村问问钱木匠,若是他愿意来呢,那就过来,若是不愿意,也不勉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