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倘若此世为地狱

“怎么不是‘天道’？”

同样看过修真的张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天道不可改，天心却可夺。”

10032号轻轻地摇了摇头，用一句难懂的话语回复了张杰的问题：“这就是我们会在穿越晶壁系时，受到芦屋道满狙击，最后不得不仓促进入此位面的原因。”

“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张杰，挠头。自从他进入这个位面之后，不明白的事情就是一件接一件，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智商正在迅速向着郑吒所靠拢：“杨云你听得懂吗？”

“以人心代天心……是么？”沉吟了一会儿后，杨云缓缓开口道，这个概念却是他从某本主角疑似学历造假的中学来的，当然后面还有一句，以我道压万道。

“以人心代天心……这词用的真好。”听到杨云的前半句话，10032号也不禁重复了一遍，虽然那双眸子里的目光还是带着审视，却没有了刚才那怜悯的感觉：“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那个名为芦屋道满的疯子在我们进入这个位面之前，就几乎将整个日本打造成了他的地上神国。”

“地上神国？感觉很像西幻里面的神明啊，依靠信徒来点燃神火，凝聚出信仰愿力，最后凝聚出神格成为真神……”张杰稍微比划了一下，在他进入主神空间的那个年代，脱胎自DND的各类玄幻正在悄然兴起：“那个叫芦屋道满的家伙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尊神明？”

“是的，由于黑暗盖亚的影响，导致这方位面正在不断向着负面宇宙滑落，从而使得文明之理完全崩溃，这个位面也从无魔位面逐渐化为了中低魔位面。”

10032号解释起了咒怨世界的历史来：“这个位面本身是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神明之类的超凡存在，什么大德高僧，什么道士阴阳师，通通都是骗子，最多身体素质比常人高出一些……所处的位面，几乎定死了一个人的上限，除非你是千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可以以一己之力带动世界升格，否则像这种无魔位面，百年后也终究是一捧黄土罢了。”

“比如说张三丰？他若不是生在了一个低魔位面，估计成仙做祖都有可能。”张杰插了一句嘴。

“世上谁人能不死？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捧黄土。”杨云则是用了自己穿越前看的来作为回答：“即便见神不坏天下无敌，也奈何前方无路。”

“看来你们都并非那种不可雕的朽木，只是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

10032号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言归正传，自从这个位面升格之后，人类死亡后便更容易诞生出灵魂来，修炼灵魂类的功法自然事半功倍……在这个岛国最先吃到红利的，就是一直以来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阴阳师们，而在阴阳师的团体中，同时出现了两位进展神速的天才。”

“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杨云瞬间便想到了这两人。

“没错，而且他们分别走上了圣魂与魔魂两条不同的道路。”10032号道：“灵魂纯粹到极限是圣魂一样，被罪孽污染到一定程度则是魔魂。安倍晴明走的是最正统不过的圣魂道路，通过不断纯化自己体内的执念；而芦屋道满虽说也是不世出的天才，却处处被安倍晴明压了一头，嫉妒让他的心灵逐渐扭曲，最终选择了走上魔魂的道路。”

“在两人走上不同的道路后，芦屋道满也依然没有赢过安倍晴明一次，最终他选择了听从虚空中传来的低语，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黑暗盖亚，从而获得了迅速变强的方法……那就是用自己的魔魂去奴役普通人的心灵，从而禁锢他们的思想，将别人变成自己的奴隶，最终以量变引发质变，强行破除心魔障碍。”

即便是10032号，此时的语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个魔王级的强者想要对普通人下手，办法可是多的不能再多了。而由于当时的安倍晴明正在闭关叩问自己的内心，待到他发现芦屋道满的所作所为之时，大势已成……即便是那时的安倍晴明，也不敌几乎将整个岛国八成人口都化作了自己奴隶的芦屋道满。”

“而且，若是一个人彻底没有了底线，那么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比你们想象中最恶劣的景象还要可怕得多。”

听到这里，杨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张杰还不明所以的问道：“听你的话，芦屋道满难道不是强行控制了民众要求别人信仰他，为他提供力量吗？难道他还干了别的事情？”

10032号摇头道：“你真的以为黑暗盖亚所给出的变强法门会那么简单？那可是三眼族所研究出的最为禁忌的成果之一，灵魂军队，或者说人造原罪计划……”

——他妈的，简直是疯了！

在听到这六个字的时候，杨云的眉头瞬间紧锁，他不由得想起了死亡开端中关于这个计划的相关描写，对处于其中的人来说，是真正的活地狱……

“什，什么意思？”只有张杰还在发问，但他也从10032号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不妙的味道，一些足以颠覆他世界观的信息……

“意思就是，不光是信仰可以增强芦屋道满的力量，甚至于一切负面情绪都可以化作芦屋道满的力量之源，甚至于怨念，痛苦，疯狂越加剧烈，作为奴隶的人们能被榨取出来的力量就越强……被芦屋道满所奴役的人们，他们的灵魂将要体验最残酷的刑罚，直至魂飞魄散，化作残渣为止。”

10032号用冰冷的语气诉说着最残酷的事实：“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力量，芦屋道满甚至将才出生的婴儿，或者天生白痴的小孩等等的灵魂抽取出来，因为新生儿的灵魂往往最为纯洁，而他们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时，将会时刻产生出无污染且庞大的力量。所以在他的统治之下，当时的岛国几乎没有新生儿可以正常出生，而他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呜呼，倘若此世为地狱，即为贫僧亲手铸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