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聪行,廉侯的嫡次子。【】廉侯行事清明,为人正气,在朝中颇受敬重,唯一的一个败笔可能就是这个嫡次子了。廉聪行是廉侯在四十多岁时才得的儿子,还是正室夫人所出,身为最小的幺子,廉聪行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这溺爱也养成了他现在这副纨绔不羁的公子哥德行。如今在这京城中,各府一些正值待嫁的小姐们最不想的就是和这个廉聪行扯上关系了吧。
当她还是凌萌的时候,就碰上过这个廉聪行,那时候的她都已经为人妇了,可当日走在街上的她竟然让对方言语戏弄了,那时的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而周围围观的人群更是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廉聪行看她无趣,才没了戏弄的心情。可这件事对于那时的她来说是一件羞辱的事,之后的好一阵子她都没有再出府,而是一直龟缩于府内。不巧,那段时间杨文渊很忙碌,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她一个人默默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又重新面对一些人探究的眼光。现在想想,可能在当时那只是杨文渊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任何男人估计都不喜自己的女人有污点吧。
如今再次碰上廉聪行,芮颜没了之前的惊慌失措和惴惴不安,只是意外地挑挑眉而已,“廉二公子,那你现在是能让开了吗?”
“哎,几位先别急着走啊,今日能碰上也是说明我们有缘,不如今日我做东,恳请各位小姐赏光啊。”廉聪行看着芮颜毫无表情的面色,心下直痒痒。平时碰到的一些女子要么害怕愤怒要么客气的地寒暄几句,如今这眼前的女子却是一脸的冰冷,好似一切事物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廉二公子,我们还是下回再约吧,今日我们都已经用过膳了。”芮倩笑吟吟地拒绝了。今日出来她就是算准了廉聪行会来天香楼,才带着众女前来的。自从知道父亲和母亲的打算,她也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番。虽然知道父母是为了多个嫡女来铺路,可她也不想芮颜嫁的好。这廉聪行的身份足够高,为人又足够的纨绔好色,虽然她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芮颜确实漂亮,她还真不担心廉聪行会看不上芮颜,如果真能使芮颜嫁了他,那么芮颜以后的生活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芮梦与芮瑶静静地跟在芮倩身后并不说话,虽然廉聪行身份显赫,可还真不是一个好归宿。
廉聪行听到自己的邀请被拒绝有点恼怒,可也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至少现在是不行的,因此也没有太多纠缠。在目送众女离去的背影时,他独独盯着芮颜看了好一会儿。
众女在早上其实都已看的差不多了,芮倩又见目的达成,也不再有兴致拉着芮颜到处闲逛,“大姐姐,京城就这街上还热闹点,如今我们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就此回府吧。”
“嗯,今日也走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芮颜早已不耐烦如此惺惺作态,想也没想就应了,更何况她隐隐得知了芮倩的目的。
待回到容华居内,翠柳还独自生着闷气,“小姐,那个什么廉二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佻的事。”
芮颜有点好笑道:“你怎么还在气这个?”今日之事很可能是芮倩引导的,不过廉聪行确实该死,到如今已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害了清白名声,廉侯虽时时管制,可也没能阻止他调戏女子的行为。
“难道小姐不气吗?他竟然如此戏弄小姐。”翠柳依然愤愤不平。
“气?气能解决什么。”芮颜喃喃低语,眼中的锐光一闪而逝。她如今的目标只有杨文渊而已,可如果真有人欺到了她头上,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凌萌了。
虽有不愉快的事,可也有可喜的事,陈忠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兴玉胡同坐落于京城的城西,坏境清幽,交通便利。陈忠找的这个院子虽不是很大,倒也清静幽雅,小巧别致,很适宜入住。
“小姐,这座院子地理位置还是十分便利的,重要的是还十分隐蔽。兴玉胡同内如此的小院到处都是,只要不是有心人留意,也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小院子。这家院子的前任主人急着南下,因此价钱也比其他的低了那么一些。”陈忠带着芮颜与翠柳四处看了看,并向芮颜说明了情况,最后拿出地契交给芮颜。
看着座落有致的小院,芮颜真心喜欢这里,以后这里就是她的秘密居所了,是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居所。
“小姐,这儿以后是不是就只有我们可以住了?”翠柳略显兴奋地到处看看,她原本以为小姐被接回国公府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没想到现状并不如她想的那样,使她反倒想念起离虚观内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看到这么一个**的院子,翠柳还是相当开心的,如果以后可以和小姐独自住在这儿,那肯定不错。
“嗯,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说道家时,芮颜略微有点恍惚,随即又清明过来。“陈忠,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管家了,希望你好好做好一切。过几日,找人收拾收拾,从今往后,这儿就叫凌府。另外你再找几个丫鬟,好好经营这凌府。”
“是,小的明白。小的会尽快找几个丫鬟的,到时候有人选时再由小姐来定。”虽奇怪为何芮颜想也不想就定了叫凌府,陈忠也没有多想,他对于芮颜给自己的肯定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而且他终于也有个容身之处了,和前几年流落街头的情况比起来,如今的生活真的是在做梦一样,他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想要的。
翠柳更是不甚在意这儿叫什么,如今小姐做什么,她都会毫无疑义地支持。
芮颜看过之后,才与翠柳隐秘地离开回国公府。如今她还不够强大,只能从头做起,还不能让人发现了端倪。国公府对她的态度晦涩不明,她的命运还不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现在要她直面国公府她还是做不到的,她需要好好地计划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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