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不是我说你。qiuyelou”宁乱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明亮的桃花眼里尽是轻戏。
“我四哥在贲临关之时,每每剧毒发作,包姑娘前来嘘寒问暖,他都是将她拒之门外的,为了避嫌,即便是有什么作证需要,他都是派人与包姑娘交涉的。”
“我四哥的身子还没好全,却要为你如此劳心劳力,他不是神,不累死才怪。”
“更别说我四哥相貌天下第一,有才有权有钱,男人到了这份上,要什么女人没有?四嫂未免将我四哥看得太复杂了,我四哥脑子里每天装那么多东西,还得时时顾及四嫂的感受。”
“若是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宁乱的腿越抖幅度越大,“我四哥功夫虽然高,但是前几日跟我二哥探皇宫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四嫂当知,宫内尽是大内高手,光是要躲过大内第一人第二人的视听就要费不少劲,我四哥不是黄觉河那小子,四哥本来就有伤在身。。”
“去你的。”黄觉河从门外走进来,将一个吃剩的果核扔向宁乱,“没大没小了是吧?”
“二哥。”宁乱连忙接过果子核嘿嘿笑道,“我错了,错了。。”
“弟妹。”黄觉河很享受这种有弟弟需要自己罩的感觉,觉得还挺爽的。
“弟妹去休息吧,我来是替四弟五弟疗伤的,把他们两人交给我就好。”
“劳烦二哥了。”流昧居笑着带着丫鬟退了下去。
“小姐,我们这便走了吗?”
流昧居笑着:“青兰初桃,明日,我们去菜场买些菜,晚上请大人过来用饭。qiuyelou”
“是吗?”初桃就差没跳起来,“小姐终于想通了!”
“其实小姐早就想通了,只差姑爷开这个头了。”
“今日姑爷说以心相许。。。我都听呆了,姑爷的声音太好听了。”
“瞧把你这丫头乐的。”青兰一指戳在初桃额头上,“难道还想给姑爷做填房不成?”
“那才不呢,且就算我乐意,姑爷也不乐意啊,那四位夫人哪位不比我漂亮姑爷都没看上,只要咱家小姐。”
流昧居看着两个小丫头拌嘴,笑得美不可言。
黄觉河给白良疗伤,还顺便稍稍揭开了他胸前的衣襟看了看,虽没全部看见,但也可以肯定他没可能是女人了。
“二哥还在怀疑四哥是女人?”
“只可惜不是女人。。”黄觉河看着白良的脸哀伤地叹了口气。
“如果是女人,我就娶回家了,把我家那些小妾全打发了。”
“那也得看四哥愿不愿意嫁。”
“你小子,也喜欢你四哥?”
“恩。”宁乱托着下巴认真地想,“唉,说这干嘛,四哥都已经是男人了。“
“唉,可惜了。”黄觉河连连摇头。
这边疗着伤,那边宫里却闹翻了天。
首先是明照琼被禁了足,其次是太子微上书要求抄查自己亲舅舅的全家。
“太子微真是下得去手,倒是我之前低估他了。”白良醒来后,坐在软榻上,看着宫里发下来的抄家圣旨。
“四弟这话是夸太子呢,还是贬太子呢?”黄觉河在一边躺着吃水果。
“呵呵。。”
“大人,莫侍郎来了。”秋睿跑了进来。
“请他进来,你去门口等张大人吧。”
“大人唤我何事?”莫封远一走进来就低下头,不看白良,眼前人的眼睛太厉害,即便是他,心里藏着什么也都会被吸走。
“这是宫里刚下达的圣旨,命刑部抄了明照澜全家,我想你替我走一趟。”白良将圣旨交给他。
莫封远连忙上前接过,心里泛起惊涛骇浪!查封明照澜全家可不是小事,虽然圣旨上写的是明照澜,但明照澜党羽众多,也就意味着还要将他手下的党羽一一拔出!
做的好,便是立功大事!
“我会向圣上申请封你朝廷特使而去。”
“。。。。”莫封远抬起头,这可是堂堂正正的立功大事!且因为之前调查贲临关的事情,白良和夜梵叶已经抗下全部危险事情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替他吸引走所有仇恨了,接下来,作为光明正大的特使而去,他已经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他只要收功就好了。
这么说来,他是想把刑部交给他!
一时间,莫封远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因为,眼前人现在是在为他铺路,且他要走的那条路上的荆棘,都有眼前人在替他拔。
“莫侍郎以为如何?”
“封远谢过大人!”
莫封远扪心自问,谁不想光宗耀祖!
但是这两年争斗厉害,他淡泊,只因为他不想为了虚名葬送全家性命!
白良很清楚他心里所想,所以他替他拔了刺,将这个位置送他。
他不得不感恩,且他知道,只要眼前人在一天,就能保证刑部无事,就能保证刑部的公正廉明!
现在,眼前人要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展抱负!
“顺便,你完事后去角州走一趟,将这个人带出来。”白良在纸上写下李伯风的名字。
“是。”
“平宵,陪莫大人走一趟。”
“是。”平宵从门外走进来。
“那封远就先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对于自己即将就可以一展抱负了!他心中何尝不是激动的,但是他知道,眼前人并不是要他的谢!而是知道他的胸怀抱负,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且他心里所想眼前人都知道,再言谢,就太假了。
所以他很平静,就跟平时一样淡泊的模样!
“慢着,在你走之前,找一个可以进刑部当你心腹知己的人,告诉张谈风。”白良平平淡淡的声音传出来。
莫封远不由得憋住了气。
没错,眼前人并不是在替他铺刑部尚书这条路,而是――大理寺卿!
莫封远走出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