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以为我的忍痛能力已经很强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张口大叫。
只不过,下一秒,痛感就消失了。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化作一个淡淡的虚影,从身体里飘出来。
这种感觉,跟我当年净身的时候,十分相似。
不一会儿,我看见张家文和冷玉,也从身体里飘出来,一直飘到十几米高的桥顶,一脸懵逼俯瞰着自己的身体。
“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
张家文竟然兴奋地在空中打了个滚。
就连平时寡言少语的冷玉,都忍不住道:“太神奇了!小时候看阿姆斯特朗登月,我总想着哪一天,我要是能去月亮上多好,因为月亮上的重力很小,人可以飘起来。”
“那时候就想啊!我要是到了月亮上,一定要蹦蹦跳跳几天几夜才睡觉。”
“别的不想,就想那种飞一般的感觉!”
冷玉的话,又让我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因为这种梦想,我也有过。
“喂!你们仨还不快下来?马上就要起风了,再不钻进他们的魂魄里边,待会儿随便一阵风都能把你们给吹散咯!”
我吓得急忙手脚并用,和张家文他们撞成一团。
一连试了好几个动作,这才成功从桥顶上下来。
看来飞也是一门技术活。
“准备好了吗?给我上!”随着老道士的一声令下,张家文果然冲向小白脸,我则冲向黑大汉。当我们俩钻入那两人的身体当中时,冷玉也钻进了那个性感女人的身体当中。
“好奇怪的感觉!”
张家文搂着肚子,我回头去看冷玉,冷玉急忙把露在外面的往衣服里塞。这一幕看得我和张家文忍不住发笑。
张家文道:“师姐,你塞那玩意干嘛?又不是你自己的!”
“不是我的你看啥?”
“不是你的你管我看不看!”
“你再看我戳瞎你的眼睛!”
冷玉扬起两根手指,张家文吓得急忙搂着肚皮,因为他的肠子快要掉下来了。
我哈哈笑几声,很快张家文和冷玉,也被我的样子给逗笑了。
因为此时的我,身子又矮又挫,脖子上还勒着绳子,一整根舌头耷拉在嘴角。
而且双眼往上翻,露出眼白,就像一条死鱼。
这样子不好笑才见怪。
偏偏我故意朝张家文吐舌头,把他笑得前仰后翻。这不,肠子都笑出来了,吓得他急忙用手搂着,不停地往肚子里塞……
“你们三个小娃娃,不要闹了。那几位道友,麻烦你们过来,把他们的身体背到旁边去藏起来。另外,鬼差马上就要醒了,你们千万别做声。”
“这一趟去地府,可能要三两天才到,一路上无论鬼差做什么,如何对待你们,你们都不许反抗,就当自己是瞎子,是聋子,是傻子!”
“明白了吗?”
“知道了!”
“好!你们先站在一边,我让雪山五怪过来。”
老道士走到桥上,朝附近的雪山五怪挥手。五怪迅速过来,将我们的身体背走了。冷玉还有点不放心,对老道士道:“师父,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看好我的身体!”
“知道了!去吧!”
我们三个就像傻子一样,继续杵在桥下。
约莫过去了十几分钟,等老道士走远了,牛头马面才醉醺醺地醒来。
两位爷刚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卧槽!喝多了!”
“他们三不会跑了吧?”
“尼玛!下次可不能随便吃路边摊,不卫生!”
“牛哥,咱们是不是被那个要饭的道士给摆了一道?”
牛头吹了吹鼻子,四处看了看。
“不像!你我都好端端的,那三个犯人也在。马老弟,你没事吧?腰子被噶了没?”
“没有!好得很!就是头有点晕!”
“那老道士给咱们喝的啥酒呢?后劲这么大!”
“嘘!别说了,咱们赶紧上路。对了,前几天黑爷和白爷刚说要来找咱们打麻将,还说给咱们兄弟俩找几个马子,咱们得赶紧把活干完,好出去快活!”
“也是,走!”
这一次,牛头马面的对话,我们全都听懂了。
也许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等同于死人的原因,自然能够听懂鬼话。
“你瞅啥?”
“给我走!”
“妈的!奸夫淫夫!老牛最见不惯你这样的妇人!”
牛头上去,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冷玉的脖子,我和张家文都被吓一跳。
“小妞长得可以啊!”
“若不是看在你是犯人的面上,咱哥俩早把你给那啥了!”
“牛哥!淡定!淡定!”
“马老弟,你放心,你牛哥我是个有品位的人,这小妇人虽有几分姿色,却也入不了老牛的法眼。倒是马老弟,你可别趁着牛哥嘘嘘的时候,偷吃啊?”
“牛哥放心就是!”
马面说罢,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我们就是几鞭,打得我们嗷嗷叫。
“咦?这三货的叫声咋跟之前不一样了?”
牛头马面又抽了我们几鞭子。我和张家文还好,就是冷玉,我们第一次听见她挨鞭子的声音,那叫声,竟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上次在小胖家看的那几盘录像。
就连冷玉自己都觉得尴尬。
“呵呵!小妇人的叫声还挺不错啊?难怪酿成如此悲惨的命案。”
“我说你们,一个个犯了淫罪,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到时候看你还叫得出来不?”
“我呸!!”
牛头马面啰嗦一阵子,才抓着那三根套在我们身上的铁链,拖着我们继续顺着河道走。
河水属阴,正好可以抵消头顶的太阳。
就这样,这两个杂碎一路拖着我们走,还时不时用鞭子抽我们。
更过分的时候,马面那个变态,还逼着我和冷玉,说让我们夫妻俩恩恩爱爱的,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给男人戴绿帽子的女人。
“瞅啥瞅?亲啊!”
“怎么?不愿意亲你老公?”
“要不要我们俩把你们绑在一起,让你们当众洞房啊?”
牛头马面的话,把冷玉吓得不轻,勉为其难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可马面并不满意,有让我们重新来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