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无情,水杉岛状林内突然剧增的浑浊河水,还在不断的向上猛涨,眼看都快要没过高大的树顶了,好似水杉岛状林内的地壳漏了一个大洞,海水正从地球的另一端,全部涌到了这里来一样。无穷无尽的河水,不知要疯涨到什么时候?
但是,很快众人便发现,眼看即将要没过树梢的河水,停歇了,不再向上涨水了。
突如起来的涨大水,一下子便淹没了遍布高大水杉树木的岛状林。
众人为了躲避剧增的浑浊河水,只好朝着岛状林外围,拼命的游去。
不过出人意料的河水在漫过树梢之前,停歇了。我们立刻游到一颗较为高大的树木近前,将身体倚靠在露出水面半人高的树干上稍作休息。
胖子一边用树枝拨开漂到众人近前的黑色植物海胆,一边问我说:“老郑,这里怎么会发洪水,什么时候这水才能退去?”
面对这些个问题,我当然不知晓答案。当初站在水杉岛状林外面,便觉得这片岛状林太过奇怪,是千般的不愿意踏进此处,但最终没能架住民意。现今再来让我为这些古怪的事情作出解答,完全就是难为人。
于是我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问见多识广的査七爷,当初是他执意要踏进这岛状林内。”
査七爷好似根本没听到我说的话语,偏着头,倚靠在树枝上面,一副别打扰我安睡的姿态。
可恶,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保持这份悠闲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赞扬他两句临危不惧的精神。
天亮了,但是河水却变得异常冰冷起来,不再是当初的那般温暖。冰冷刺骨,好似河水即将要结冰一样。这种恐怖的想法刚浮现在脑海中,立刻就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如果河水开始结冰。那么,我们就会被活活的冻死在冰面上。
这种逆天的恐怖想法越来越觉得不无可能,自从冒出这个惊悚的想法以后,它就好似可恶的病毒一样。迅速的蔓延到我的全身各处,心脏都好似即刻要**了一样,十分的难受。心中的不安感严重爆发,于是我将此想法告知给大家听。
起先,大家听完以后。都露出一副怎么可能的不相信态度,但见我的脸色一直没有转好,便都开始渐渐的觉得不妙。
我的第六感变得非常强,只要心头有了某种想法念头以后,事后就都十分灵验的发生了,就好似我成为了预言家一样。
反正不能一直泡在越来越冰冷的水内,得尽快到达干净的地面上才可以,众人立刻都开始继续奋力的朝着远处游去。
异常变冷的河水好似突然到了北极一样,变得越来越寒冷,浸在水中。浑身湿透的众人,已经渐渐出现失温的状况。当初,我们在南下的时候,曾经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好几日,但是那时的海水虽然到了晚上会比较冰冷,但绝对不敌这里的千分之一。水杉岛状林内泛滥的河水,真的好似即将要结冰一样,变得冷寒刺骨,我感觉周身的骨头都好似被针扎一样疼痛。
扫视了周围的队友们一眼,査灵儿脸色煞白。好似大病了一场一样,其他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都咬着牙在硬撑着,继续在冰冷的水中挥动手臂。
明亮的阳光洒在浑浊的河水上面之时。众人赫然惊骇的发现,河面上折射出晶莹的亮光。河面,竟然开始结霜了。
心中惊呼“我的老天爷”,我那该死的第六感,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照这样速度的继续降温。我们很快便会被冻死在结冰的河面上。咬着牙招呼队友们快游,希望能在河水冰封之前,尽快离开被大水淹没的岛状林。
现今真的很感激自己小时候爱游泳,甚至还在大冬天的时候进行“冬泳”,身体还记得曾经训练的结果,并不会在河水温度骤然下降以后,感到特别的难受。只是苦了我的队友们,他们哪里经受过这种冷酷的考验,一个个离冻成冰块已经不远了。
就在大家与冰冷的河水拼命抵抗之时,原本视线清晰的河面,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这时众人才发现,河面上方竟然起雾了。雾气并不厚重,但也严重的影响了视线的辨别,特别是在具有危险性植物海胆漂浮的河面上,弄不好,很容易就会受伤。
众人在河中停了下来,我让胖子同我一起在前排游泳,负责清理河面上漂浮的植物海胆,烟男同査七爷负责左右两边,査灵儿同猴子在圈内的中间,所有人尽量将游动的范围缩小,全部集中在一起。
薄而如烟的雾气飘散在河面上,我们只好减缓了游动的速度,神经紧绷的警戒周围。结果过了没一会儿,河面上淡如薄烟的雾气便悄然的散去了,就如同它悄然的来。紧绷神经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我招呼大家继续全速游动,将休息的时间,留到踏上地面以后。
游动许久以后,我发现原本不时会突然出现的植物海胆不再出现了,这令我们的游动速度增加了不少。只是,我内心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同我并排游动的胖子,忽然右手大力的拍击了一下河面,示意我朝他的左手边上看去。
我急忙侧头朝着左侧的河面看去,只见原本浑浊不清,滚动着黄色泥汤的河面,突然出现了一层白色的漂浮物,看上去就像是塑料泡沫之类的垃圾一样,飘飘荡荡,随着波动的河水,朝着我们涌了过来。
大兴安岭内青山绿水,绝对没有化工厂之类的污染源,河面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类似化工垃圾之类的漂浮物。心中泛起深深的疑虑,便绕过胖子,朝着白色的漂浮物游过去。
等到我游到一望不见边际的白色漂浮物近前,顿时大吃一惊,漂浮在河面上的白色漂浮物,根本就不是塑料泡沫之类的垃圾,而是“虫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