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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狗子眼见着鲁吉英转身走进房,想喊住却被鲁吉英的兄弟拦下,无奈,李狗子只得悻悻的走出衙门,“爷,咱不见那个鲁吉英了吧。”
“怎么了?”方冠群不解的问,看着低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方冠群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吃了闭门羹了,呵呵,没事儿,他不出来迎我,我去拜见他。”说着,方冠群已经大步走进了衙门,李狗子见状急忙跟了进去。
鲁吉英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手下的兄弟站在床边,“大人,你真的不见方冠群啊?”
翻了个身,“见,为啥不见?呵呵,只是,这个时候方冠群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一上任就会召见我的,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可是,你这样把他晾在外面似乎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他要是给你小鞋穿怎么办?”
“哈哈……”鲁吉英喷着满嘴的酒气笑了起来,“这些年爷我穿的小鞋还少吗?这个方冠群来保定上任有一段时间了,口碑还算不错,我也听说他在沧州的作为,应该不是那种以权压人的官,我就是要晾一晾他,如果他真的因为我的招呼不周而发脾气,说明这个人也不过如此,反之,这个人还是值得交往的。”
方冠群和李狗子走进衙门,看着衙门破败的样子,方冠群想起了沧州的总兵衙门,可见,这个鲁吉英是多么的不受待见。衙门虽说不是残垣断壁,然而,门窗立柱却已经是漆面斑驳,虽无杂草丛生,却像一块块的小菜田,大白菜早已拔了出来,整齐的垛在地里,看样子,他们是在这里自给自足了。偌大的院子里,到处都能看到懒散的兵丁,穿着破旧的兵服三五成群的靠在一起晒着太阳。
轻轻叹了口气,方冠群在满院子兵丁的注视下来到房门前,鲁吉英的手下站在门口拦住方冠群,“喂,干什么的?来此何事?”
李狗子上前一步,“你!你明知道这位是方大人,不但不叫鲁大人出来相迎,还在这盘问,你什么意思?”
方冠群并未生气,示意李狗子退后,自己拱手道:“本官保定知府方冠群,特来拜会鲁大人,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一声。”
鲁吉英的手下心头一惊,暗忖道:“这位方大人好脾气,一个四品大员来见六品守备司,在外面晾了这么久,加上我的盘问,还可以这么平静,还向我施礼,果真和其他的当官的不一样。”想到这,鲁吉英的手下连忙躬腰抱拳道:“方大人驾到,让您久等了,我这就去通知大人。”
“爷,您不生气啊?”李狗子低声问道,方冠群看着气呼呼的李狗子面露微笑,“狗子,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们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狗子看不过,咽不下去这口气,咱们就是在巡抚衙门也没受到这样的待遇。”
“呵呵,狗子,这是好事儿啊,你想想看,他要是对我卑躬屈膝,应和奉承,我还真的有点担心。可以看出,这个鲁吉英也是个不会溜须拍马,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衙门也不至于成了这样,看来,这个鲁吉英也是个不得志的武官。听说,鲁吉英上任知府很不合,屡次想要剿匪,都被压制下来……”
门吱钮开了,先前盘问方冠群的人走了出来,面露难色的说道:“方大人,我们家大人喝醉了,现在还在睡着呢,这……”
“无妨,我们进去等你家大人醒过来。”没等那人反应过来,方冠群已经自顾推开门走了进去,剩下那人愣在那。
鲁吉英并没睡着,正侧身躺在床上,门外和自己手下一问一答听得一清二楚,暗忖道:“这个知府倒真的是没有架子,我都这样刁难他了,他还能和颜悦色的和我手下客客气气的说话,肚量真不小,我是接着装睡呢,还是醒来?”正想着,门开了,方冠群轻步走进来,鲁吉英的手下正欲上前叫醒鲁吉英,就见方冠群一摆手,“莫叫,让你家大人自然醒来,你家大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你叫醒,睡不透,会难受的,反正我也是闲来无事,等着便是。”
“这……好吧。”鲁吉英的手下望着床上的鲁吉英心中有些忐忑,“那我给方大人沏杯茶。”
方冠群环视着房内的陈设,这就是堂堂六品官员的衙门,一张方桌,两把掉了油漆的座椅,一张简简单单的床,床上的铺盖似乎有些年没有换过,有些地方都露了棉花……叹了口气,接过递过来的茶水,茶杯里飘着几片茶叶,一丝香味都没有,“方大人,对不住,衙门里只有这样的茶叶,您将就着喝。”
“噢,没事儿,白水本官也喝得。”方冠群微笑着示意那人坐下,“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啊?”
“不敢当,方大人太客气了,小的姓苏,苏树。”那人连忙拱手答道。
“苏兄弟,这衙门怎会如此寒酸?”
“唉,不瞒方大人说,我家大人在这任上也有些年头,空有一腔保家卫国的抱负,怎奈没人赏识,上任知府还处处刁难我家大人,我家大人耿直,不会阿谀奉承,屡次上书要求修缮衙门,可是上任知府却说,我们守备司衙门形同虚设,我们大人白拿俸禄,修什么修,我家大人一气之下也就不再提及此事。我家大人,俸禄不高,每年不过白余两银子,我们这些当兵的,一月也就一两多银子,兄弟们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不忍离开鲁大人,所以和鲁大人商议,没人管我们,我们就自给自足,开荒种地,得个温饱……”
听着苏树的讲述,鲁吉英心酸的眼眶都红了,方冠群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苏兄弟,怪本官考虑不周,上任以来,只忙于民生,忽略了同僚,惭愧。这样吧,本官先回去,着人从银库里拨些银两给你们守备司衙门,等你们家鲁大人醒了,告知一声,本官来过,等本官有时间再来到访。”
看着站起身来的方冠群,苏树心里这个急啊,暗忖道:“大人啊,大人啊,你快些起来吧,别装睡了。”
鲁吉英听着方冠群要走,故意咳了一声,“苏树,谁在这说话啊,吵了爷的好觉。”
苏树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爷,你终于醒了,知府方大人在这恭候多时了。”
鲁吉英猛地坐起来,呵斥道:“混账东西,为什么不叫醒我,竟然让四品大员在这等着我这区区六品官。”
苏树知道鲁吉英是故意这样说的,连忙低头认错,“是属下考虑不周,请大人责罚。”
鲁吉英撇下苏树,整理一下衣衫,几步走到方冠群面前,施以大礼,“下官保定守备司鲁吉英参见方大人。请方大人恕罪,下官招待不周,惭愧,害的大人在此守候,请大人责罚。”
“呵呵,鲁大人严重了,快快请起。”起身搀起鲁吉英,方冠群审视着眼前一脸胡子茬,满嘴酒气的鲁吉英,“大人真性情也,有什么好怪罪的。冠群上任几个月,没来得及看望鲁大人,是冠群的不是,如果我早些来此,守备司的情况也不止于此,说道恕罪,冠群还请鲁大人恕罪才是啊。”
鲁吉英一怔,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大人别这么说,保定府的情况,吉英比大人还清楚,我在这保定府这么多年,深知保定府已被那些宵小糟蹋的不成样子,方大人一到任就大刀阔斧的进行整治,为老百姓谋福祉,这是保定之福,百姓之福,吉英佩服!”
“哈哈,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鲁大人坐。”方冠群拉着鲁吉英坐在自己身边,“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冠群知道鲁大人满腔热血,只是有志不能伸,所以心生懒惰,不过,冠群今日得见,你的兄弟对你不离不弃,更说明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冠群更加佩服。啰嗦的话我也不多说,今日前来,是有事儿要与鲁大人商量。”
这么多年了,鲁吉英现在才遇见了懂自己的人,对方冠群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听方冠群有事儿与自己商议,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有什么事儿,方大人尽管吩咐,下官别的没有,但是有誓死追随的兄弟和维护一方治安的心,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利的事儿,大人就知会一声,吉英定当竭尽全力。”
“好,冠群没有找错人。是这样的,我日前得到消息,保定府的王昌盛与相府的胡福海和路宽正在谋划一场暴动,就定在大年夜,如果我们不尽早出去隐患,那么,我这顶乌纱连同项上人头会一并除去,保定的老百姓又会重新落入那些只会压榨老百姓的贪官污吏手里,到时,保定的情况我不说你也能想象的到。”
“妈的!”鲁吉英愤愤的骂了一声,“这个胡一雄,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仗着皇上的宠信,到处拉拢官员为他自己谋利,唆使皇上越发的横征暴敛,闹得人心惶惶,这个胡一雄活着一天老百姓就没好日子过,当官的顺从他就可升官,反对他轻则丢官卸职,重则人头不保,什么东西,如今还想这诡计祸害清官,真他妈的该死。唉,说到底,还是皇上耳根子软,不明是非,将大好的江山交予胡一雄管理,长此下去,只怕假暴动变成了真造反,只可惜,我空有一身本事,却也无能为力。方大人,你说吧,要下官怎么做,吉英任凭差遣!”
“吉英,此事涉及整个保定,咱们还得详细谋划一下。虽然各县的总兵衙门都形同虚设,可是他们也归你调遣,你可有信得过的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