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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啊的一声尖叫,胡蕊儿猛地坐了起来,双手还在不停的摇晃,眼睛睁的大大的,满眼的恐惧。“大小姐,你醒了?”碧儿抓住胡蕊儿的手喜极而泣的唤道。
“快跑,快跑……”胡蕊儿依旧惊恐的喊道。
“蕊儿,醒醒,醒醒……”梁茹轻轻摇晃着胡蕊儿,“冠群没事,路宽跑了,你醒醒,听我说。”
“冠群,快跑,快跑……”胡蕊儿像是没听见一样,还是不停的喊叫着。梁茹吩咐碧儿,“快去把冠群叫过来。”
碧儿惊慌失措的跑到书房,猛然推开门,方冠群一下子惊醒了,“碧儿,怎么了?”
“大小姐,大小姐醒了,你,你快去看看吧。”
撇下碧儿,方冠群急速奔到胡蕊儿的房间,梁茹自觉地闪到一旁,胡蕊儿仍在不停的念叨着,方冠群一把抓住胡蕊儿晃动的双手,“蕊儿,蕊儿,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我没事,你看看我,我没事。”
胡蕊儿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冠群,……”胡蕊儿一头扎进方冠群的怀里大哭起来。
方冠群拥着胡蕊儿,“傻丫头,为什么不顾自己的安危替我挡那一刀……”
梁茹招呼着碧儿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刚出门就碰到急匆匆赶过来的徐允之,梁茹拉住了徐允之摇了摇头,徐允之会意的点点头,和梁茹慢慢的走到了院子里,碧儿尽职的守在房门外。徐允之轻咳一声打破了寂静,“梁茹,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梁茹反问道。
“没事就好,你知道胡蕊儿为了救冠群,所以……冠群去安慰她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蕊儿舍命相救,冠群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用安慰我。允之,你说,冠群还能回到他的那个时代吗?”
“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也许有一天找到了他就会回去,也许他会留下,说不准。”
“允之,我真羡慕你和依兰,可以在一起,我却喜欢上了一个不属于我们这的人,更糟糕的是说不定哪天他就忽的一下从我们眼前消失了。可是,喜欢就是喜欢,没办法改变。”
徐允之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梁茹才好,两人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沉默了起来。黄杏儿和李狗子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小声问道:“爷,饭菜都做好了,可以开饭了,是否……”李狗子指了指胡蕊儿的房间。
“等会吧,一会我叫你们家爷。”
方冠群轻轻推开胡蕊儿,让她平躺在床上,“蕊儿,你刚刚退烧,还得要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一会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我去吩咐杏儿把饭菜给你端过来。”
胡蕊儿欠身拉着方冠群,“路宽呢?”
“逃了。”
“不不不,他逃了还会杀你的,你一定要抓住他。”
“放心。”方冠群拍了拍胡蕊儿的手背,“他只要还在保定府,我就能抓住他。”
拉开房门,院子中坐着的四个人立刻起身,齐刷刷看着方冠群,方冠群碰到梁茹的目光突然不自在起来,“嗯……杏儿,饭菜做好了吗?给胡大小姐端进来。”
“噢。”黄杏儿答应着转身去了厨房,很快将饭菜端了过来,碧儿接过托盘,“你们都去吃饭吧,我伺候大小姐就行。”
自从胡蕊儿离开相府,胡一雄就像疯了一样,派出人四处寻找,却始终不知道胡蕊儿去了哪里,一直苦苦等着路宽的好消息也没等到。通红的火盆前,胡一雄沮丧的瘫坐在椅子上,几天的时间内,胡一雄像是老了很多,头发越发的白,皱纹似乎也多了许多。胡福海醉醺醺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胡一雄的脚下,含糊不清的说道:“伯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哼!”胡一雄一脚将胡福海踹了个原地打滚,“你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如今你妹妹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喝酒逛窑子!”
胡福海打了个酒嗝,“伯,伯父,小妹失踪我也着急,可是您哪也不让我去,我不喝酒逛窑子还干什么?沧州回不去了,我辛辛苦苦置办的家业也没了……”
“你,哼,还犟嘴,路宽到现在还没消息,你不是想做事吗?你给我滚到保定去,去看看路宽到底在干什么!”
“嘿嘿,伯父,伯父,我明天就,就起程,您就擎好吧。”胡福海挣扎的爬了起来,“我先回房睡了。”
“等一下,明天带上王坤和张斌,让他们陪你一道去,去了少闯祸,收敛点!”
路宽裹紧身上的棉衣,缩在破苇席的下面,忍受着冬夜刺骨的寒风,盘算着怎么潜进府衙去瞧一瞧胡蕊儿,见不到胡蕊儿,路宽始终不放心。路宽努力回忆着白天甩出去的那三把柳叶飞刀,究竟那一把插到了胡蕊儿的哪个地方,想的脑袋发热依然没想出个头绪,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没时间看清楚,胡蕊儿倒地的那一瞬间还有碧儿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呼喊,使得路宽的心一下子缩的紧紧的,猛地掀开芦席,踩着没有融化的积雪,路宽贴着墙走到巷口,探出头仔细观察着周围,府衙门前灯火通红,守卫手持兵械,精精神神的站在门口,一丝困意也没有。路宽刚想溜到府衙的墙边,却听见齐刷刷的脚步声,一对巡逻兵精神抖擞走了过来,路宽连忙缩回脑袋,紧贴着墙壁大气不敢喘,暗忖道:“幸亏没出去,否则就被抓个正着,看来想潜进府衙是不可能了,方冠群不可能只派出一队巡逻兵,肯定还有下一波,还是再等等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常玉勇和强子带着谢金走进了府衙,谢金拍掉身上的灰尘,跟着常玉勇来到了方冠群的书房。方冠群一大早就去看了胡蕊儿,见胡蕊儿已无大碍,心情舒畅的来到书房批阅公文,见到常玉勇等走了进来,立刻起身迎了过去,“大眼哥,你们回来了?快坐。”
谢金恭敬的跪倒在地,“常平村地保谢金参见方大人。”
“谢大哥,快请起,这里没外人,别老是下跪磕头,随意点。”方冠群伸手拉起谢金问道:“谢大哥,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
“方大人,你走后,我本想监督范斗金把你交代的事办完,没想到范斗金并不放在心上,既不亲力亲为,也不派别人去做,没办法,我只好独自去做这些事,到处走访查探,耽误了些时日,让方大人久等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递到方冠群的手里。
迫不及待的打开册子,一行行不公正的字映入方冠群的眼帘,谢金不好意思的说道:“方大人,我,我识字不多,勉强记下了这个册子,你要是看不懂,我给你一一说明。”
“不用了,看得懂,做的不错。你先下去歇息去吧,我仔细看一下。对了,大眼哥,把允之叫来。”
摊开谢金记录的册子,方冠群和徐允之凑着脑袋看着,上面详细记录着清苑县各村耕地的详细情况,包括有多少倾良田,多少顷劣地,都归谁所有。“好啊,冠群,这个谢金果然很能干,记录的如此详细。”
“哼,果然像谢金所说,各村的大部分良田都被乡绅霸占着,又趁着这次的水灾占强了多少百姓们手中不多的田地,其他的县也应如此,真是可恶至极!”
“冠群,这也是历朝历代的弊病,你看,大部分良田都被乡绅士绅多霸占,数这些人地多,可是却这些人却一文钱的税都不用拿。老百姓辛辛苦苦耕种一年,除去税收都索性无几,所以都是吃糠芽菜勉强过活。”
“弊病?哼,先让这些地主老财欢实几天,等到开了春,就让他们哭都来不及!”
“你想怎么做?”
“说真的,这个保定府相当于我们那个时代的一个市,知府就相当于一市的市长,我没做过官,治理一个县还多亏你和李进从旁协助,治理一个市就更加难了,有的时候单凭一腔热血是不行的,但是我看的历史剧多啊,我记得清朝雍正继位初期,就开始实行新政,叫一起当差一起纳粮,也就是说不管你是乡绅也罢士绅也罢,都得跟老百姓一样,只要有产有地就得交税!”
徐允之摇了摇头,“冠群,这个想法好,恐怕有些难,这会触动那些人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同意的,闹不好会乱。”
“呵呵,乱好啊,我还就不怕他们乱,乱了我才能修理一下那些霸占着良田不耕种,不劳作,不纳税反而坐享其成的阔佬们。”方冠群两眼放着光,一个主意在他心中渐渐成型,“对了,允之,朝廷是允许有地方性的法规吧?”
“这个倒是允许,因为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民俗民情,也有不同的情况,法规也可因地而异。”
“这就好,允之,眼看就要过年了,咱们得想办法给老百姓弄些福利啊。”
“福利?你小子又想什么招呢,各地的银库空空如也,粮库也颗粒全无,只怕你有心无力啊。”
“不急,眼看着就要腊八了,这腊八粥可是可是几千年延续下来的风俗啊,咱们先让百姓们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腊八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