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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冠群一愣,“河北巡抚?我还真没去拜见过,怎么了?”
徐允之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就是这样,只知道埋头做事,不懂得为官之道。河北巡抚,一省大员,你是他的下属,上任一个多月竟然不去拜见,小心他恼怒,给你小鞋穿。”
“这怎么可能。”方冠群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又没传召我,我去做什么。”
“你就犟吧,你想想,这个河北巡抚姚崇文是你的顶头上司,二品大员,你一个四品官,又在他手下做事,哪有下属架子比上司还大的,还等传召?但凡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去参拜上司。听我的话,这几日没事就去拜见一下。”
“好吧,我听你的,尽快安排。行了,你赶路也累的很,去房间休息下吧。”
徐允之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书房,刚踏出房门忽然回头说道:“梁茹一来你就惹的她不高兴,还不想个办法去哄哄?”
方冠群嘴硬道:“不知道你说什么,快回房间吧,叨叨叨说这么多,不嫌累的慌啊。”
“你还来劲了。”徐允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到时候可别找我诉苦。走喽,睡大觉去。”
方冠群看着幸灾乐祸而去的徐允之,舒了口气,在书房内转悠了半天,暗忖道:“梁茹大老远的来看我,我怎么竟然没看到她,真是该死,要是哄她,该怎么哄呢?”
左右想不出个办法,索性出门透透气,走到院子里,老远就看到李狗子在摆弄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看到,李狗子手里正弄着那张野兔皮,方冠群纳闷的问道:“狗子,你弄兔子皮干什么?”
李狗子回头一看身后站的是方冠群,连忙放下兔皮站起身来,“爷,你不声不响的走过来,吓我一跳。我看这兔皮剥的完整,皮又厚实油亮,觉得要是丢了就可惜了,就把它捯饬了一下,想给你做副手焖子吧,骑马的时候就不用冻着手了。”
“你小子还挺能耐,这个也会做?”方冠群突然来了兴致,拿起兔皮摸着松软的兔毛,称赞道。
“嘿嘿,没什么难的。不过……”李狗子看着方冠群的手为难的说道:“你的手大,这张兔皮做一副有点不够。”
“不要紧。”方冠群把兔皮递给李狗子,“我的手大,女人的手小,要是女人戴,兔皮应该够吧。”
“差不多,够了。”李狗子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你就做一副。”
李狗子鬼头鬼脑的看着方冠群嘿嘿一笑,“爷,你是想把这副手焖子送给今天来的那位姑奶奶吧。”
方冠群伸手拍了一下李狗子的脑袋,“鬼精鬼精的,什么都知道,还不快做!”
梁茹还真是赌气,把自己关在房中,晚饭也不出来吃,方冠群无奈,吩咐黄杏儿将饭菜端入梁茹的房间。
一大早,徐允之就按照方冠群的吩咐,骑快马赶至皇城。李狗子拿着做好的兔皮手焖子递给方冠群,方冠群拿起手焖子仔细端详,“你小子手巧的很啊,这手焖子做的还真是精细。”
“嘿嘿,我哪有那本事啊,是我求杏儿帮的忙,她连夜赶做起来的。”李狗子喜滋滋的说道。
方冠群拿着手焖子,在梁茹的房门前徘徊许久却迟迟没敲门,梁茹在房内也是闷的慌,拉开门想走出来透透气,门一拉开就看见方冠群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门前,梁茹白了方冠群一眼,退后房内,就要把房门关上,方冠群伸手推住了房门,两人僵持了一会,梁茹气呼呼的扔下方冠群坐在凳子上,方冠群尴尬的走了进去,站在梁茹身边,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梁茹,还生气呢,昨天都是我不好,光顾了高兴了,把你忽略了,你别生气了……”
“哼,我哪敢生气啊,你眼里怎么会有我。”梁茹冷冷的说道。
方冠群知道怎么说自己也是没理,索性什么也不解释了,把兔皮手焖子放在桌上,“我让人用兔皮做了幅手焖子,冬天了,你骑马什么的也用的上。”说完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梁茹拿着桌上的手焖子,心里一丝的甜,想叫住方冠群,回头一看,发现方冠群已经没了踪影。梁茹心急的站起身来追了出去,并在院子里看见了方冠群,梁茹拍了拍砰砰乱跳的胸口,轻咳一声,假装如无其事的观赏着院内的风景,方冠群回身一看,梁茹正站在梅花树下,仔细看着树枝上刚刚冒出的一点点花苞,梁茹自语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方冠群苦笑一声,“在我们家乡提倡爱护花草树木,折花是不文明的行为。”
“哼”听了这话,梁茹气呼呼的扭头看着方冠群,“以为送我副手焖子就能让我消气?”
方冠群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带你逛逛保定府?”
“好啊,现在就去。”梁茹兴奋的说道。
范斗金在衙门坐不住了,那日被方冠群弄得是颜面无存,心里很是不甘,穿上便装叫上几个衙役骑着快马偷偷来到望都县县衙,一进衙门范斗金就熟门熟路的走进后堂,魏衡水正悠闲的品茶,见到来人急忙问:“斗金兄,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怕府衙的人看到说你擅离职守吗?”
范斗金不屑的说道:“瞧你那胆小的样,要不是有事和你商量,我才懒得来呢。”
“怎么了?什么事找我商量?”
“别提了,奶奶的,气死我了。”范斗金给自己倒了杯茶,愤愤的说道:“前日方大人来到我的县衙,不仅打了我的手下,还把去常平村催税的衙差给杀了。”
“啊……”魏衡水大吃一惊,啪的一声,失手将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七八块,“这,这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是知府大人,就能随便杀人。”
范斗金叹了口气,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魏衡水不由的摇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出了这样的事,现在好了,让他给了你这样一个下马威,以后就不好当差了……”
“行了,别说了,少他妈的幸灾乐祸,还不快点想办法把那个方冠群弄走,否则,不光我,咱们这十八个县的县令都会无一幸免!”
“我这哪是幸灾乐祸啊,我这是替你着急。”魏衡水扎哈这胳膊委屈的说道。
“唉,再不把他赶走,你我发财就难了,如今我县里的粮铺被封,粮食也发给了那些穷鬼,财路生生的断了,我设的众多发财的路子也不敢实行,就怕不定哪天就被他发现,还有,同知彭大人也死在了他手里,咱们这小小的七品县令,不定哪天就被他算计了,所以必须赶走他。”
魏衡水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咱们把十八个县的县令召集来,一起商量商量。”
十八个县令速度也快,接到书信齐聚清苑县衙,一屋子的七品官像无头的苍蝇似的乱转,个个抓耳挠腮的想办法,范斗金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们就别瞎转悠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其余的县令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坐了下来。
魏衡水瞅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同僚,“我说,别都和只斗败的公鸡似的,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联系下师誉,探探口风,让他给相爷写封信,让相爷想个理由求皇上罢了方冠群的官。”
“馊主意!”范斗金喝道,“你也不好好想想,彭印都死了,方冠群要不是查清了彭印的罪证怎么会去皇上那告他,要知道彭印的买卖是和相爷合伙的,彭印都出事了,相爷肯定也受牵连,咱相爷是皇上的宠臣,皇上不会为难相爷,可相爷最近也要小心做事,不能太过张扬,咱们在这个时候求相爷,相爷一定会让咱们尽量忍让。”
“话说的是没错,可是,咱们再忍让一段时间恐怕就都乌纱不保啊。”魏衡水焦急的说道。
“对了。”范斗金狡诈的一笑,“各位同僚,咱们对付不了方冠群,可有人能对付他啊……”
没等范斗金说完,其余的县令异口同声的问道:“谁啊?”
“嘿嘿,这方冠群是咱们的上司,那方冠群的上司是谁?”
“当然是巡抚姚大人人啊!”众县令又异口同声的答道。
“不错,是姚大人。”范斗金得意的挑眉说道:“这方冠群是个刺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必刚做官不久对官场之事还是不是很懂,他来保定府月半,忙这忙那,想必还没去拜见姚大人呢。”
众县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范斗金说的是什么意思,转头怔怔的看着范斗金,范斗金放下手中的茶杯,指着他们骂道:“你们真是笨的够可以的,这都想不到!”
看着他们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范斗金只得直言道:“笨啊,姚大人也知道方冠群继任保定知府,肯定也端着架子等着方冠群拜见,谁知着方冠群如此不谙世事,肯定气的火冒三丈,咱们在给姚大人供供火,你们说这个姚大人会怎么样?”
“这还用说,肯定会治他一个藐视上官之罪!”魏衡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方冠群,你就等着穿小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