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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亭阁”今晚迎来了保定府最高官和辖区内的十八个县令,还有其他前来迎接的官员,连同方冠群、常玉勇、强子、李狗子整整坐了三桌,云亭阁的小二在师爷的示意下开始陆续上菜,李狗子看着面前摆着的菜对方冠群耳语道:“爷,这得多少两银子啊,这么好的菜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
方冠群笑了笑,看着身穿官服的大小官员,“师爷,这几桌菜得花不少银子吧?府库里出的?”
“哪敢动府库的银子啊,这是众位大人凑的。”师爷解释道。
“嗯,本官手下的官员都比我富啊,别说三桌了,就是一桌本官也办不起,否则,这顿该本官请,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方大人玩笑了,你是四品官位,拿的俸禄也比我们多的多,再有些别的进项,还能吃不起这区区百十两置办的酒席?”范斗金不怀好意的说道。
“哈哈,范大人这话说的,咱们不说这个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慢着!”
方冠群诧异的看着说话的魏衡水,“魏大人,怎么,这菜本官吃不得?”
“不不不,方大人误会了,只是在吃饭前,我们这些个同僚集体给大人送些礼物,还望方大人笑纳,你收了这礼我们才吃的踏实。”
“还给本官送礼,有这等好事,那就呈上来本官看看能不能收。”方冠群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的样子,摆出一副很是期待的神情。
魏衡水示意师爷师誉端出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走到方冠群身边,师爷陪笑道:“方大人,这是各位大人的一片心意,请大人不要拒绝啊。”
李狗子站起身来接过托盘,看了一眼方冠群,方冠群拿起筷子轻轻挑开红布,“咦,这么多银票,不是礼物吗,怎么改银票了?”
“呵呵,方大人,礼物就是银票,银票就是礼物。”范斗金得意的摸着胡子哈哈大笑着说。
方冠群用筷子拨拉着托盘中的银票不紧不慢的问道:“师爷啊,本官也不看了,你给本官说一下,这有多少两银子?”
“回大人的话,府衙的各级官员和各县县令大人每人两千两,加上各县的小吏还有卑职每人一百两到五百两不等,共计五万两整。”
“噢,哈哈,这一夜之间,本官就有这多银子了,真是快哉,那本官就不客气了,狗子,收下,这顿酒喝的有意思。”方冠群狂笑着,心里却如针扎般的难受。在座的大小官员听了这话都放松了下来,相互看着,一副得意的样子。
“爷”李狗子轻声问道:“这么多大人送银子,是否要记下来,到时候也好心里有个数。”
“嗯,你不说爷还给忘了,去,和这里的掌柜的要来文房四宝,把这些银子都记下来。”
李狗子领命拿来文房四宝,方冠群想了一下,再纸上写了几行字,“各位大人,在这里签字,再烦劳各位按个手印,办完了咱们好吃饭。”
师爷不解的拿起纸张心头不由得跳了一下,尴尬的拿给各位官员传阅。看完纸上的字,所有的人都呆了,纸上写着:本官治下各级官员,深知百姓疾苦,自愿捐出银子以解百姓无冬衣无存粮过冬的现状,所捐银两全部用于购粮购衣及修缮房屋所用。下面是各级官员所捐银两数。
魏衡水拿着纸为难的说道:“方大人,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方冠群皱眉问道:“本官这是帮你们做好事,树立官声,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一个个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难道这些银子来的不干净?”
“不不不”听了这话,所有的在场官员一个劲的摆手,“我们的意思是,这银子是孝敬方大人的,便宜了那些小民百姓算什么事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你们想百姓们端着破碗一路讨饭讨到皇宫大内不成,花些银子安抚百姓,百姓就不会闹事,在皇上面前本官也好有个交代,一旦百姓闹起事来,本官怎么保你们,所以啊,这破财免灾的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了这话,大小官员才恍然大悟,一个劲的点头道:“还是方大人想得周到,我们签字按手印就是了,方大人如此保全我们真是卑职等的福气啊。”
看着众人一个个排队签字按手印,李狗子又是气又是乐,方冠群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寒,望着托盘里厚厚的一摞银票,方冠群心在淌血,不由的暗自道:“这些败类,迎我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就送这么多银子,这每年往朝廷那些大官手里还不知道送多少银子,这都是百姓们的血汗钱啊……”
众官员都按完手印拿着手帕擦着指头上血红的印泥,“方大人,都按完了,你看是否开席?”师爷一旁恭敬的问道。
“开席”方冠群端着酒杯站起来,“各位大人,为今天的慷慨解囊,本官敬大家一杯,喝了这杯酒,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来,干了!”
一扬脖,辛辣的酒顺着方冠群的食道滑了下去,胃似乎也能体会方冠群此刻的心情,一个劲的翻腾着……众官员见方冠群喝了下去,也纷纷一干而尽。三杯酒下肚,方冠群推脱不胜酒力,带着常玉勇等人早早撤席而去。
剩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发楞,范斗金开了腔,“各位大人,我怎么觉得今晚这事像是给咱们下的套呢。”
“嗯,我也觉的哪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魏衡水转头问师爷,“师爷,你是相爷亲自派来的,平时也和相爷书信来往,相爷就没说点啥?”
“几日前相爷倒是来过书信,说方冠群是个刺头,难对付,让咱们小心应对。我寻思着就算这个方冠群再难对付,咱们这么多人还能对付不了一个方冠群?”
“对,管他娘的呢,他要是给咱们下套,咱们就给他使绊,从明日起大家都常通通气,有什么事大家都提前知会一声,想和咱们斗,他方冠群还嫩了点。”范斗金捏着酒杯恶狠狠的说道。
“别糟蹋了这几桌上好的酒菜,他方冠群不喝,咱们喝,吃饱喝足,各回各的衙门。”魏衡水说完甩开腮帮子拿起盘子里的猪肘子啃了起来,大伙也不想那么多了,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方冠群四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酒楼茶楼,妓院里还是一片欢腾,妓院里的浪笑声此起彼伏的传出好远,酒楼里更是迎来送往,在大街的个个角落里都蜷缩着老少不一的叫花子,方冠群悲凉的说道:“大眼哥,我心里难受啊!”
常玉勇叹了口气,“冠群,别难过,有的是机会收拾这般狗东西,让他们怎么拿的老百姓的钱再怎么吐出来!”
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方冠群对李狗子说道:“狗子,我和戚老爷子商量的事,也不知道戚老爷子办了怎么样了,你明天再去问问。”
“嗯,放心吧,爷,我想着这事呢。”
常玉勇轻声问道:“冠群,咱们有这些银子,是否明天就去各地办粮办冬衣?”
“不”方冠群坚定的说道:“现在这粮价太高了,冬衣的价钱也涨了,都是些无良的奸商,发横财呢,我们得先把粮价拉下来,这样还能多买一倍的粮食分给老百姓。”
“行,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一大早,师爷师誉就站在方冠群的房门前,轻轻的敲敲门,“方大人,起来了吗?”
方冠群在屋内应了一声打开房门,“师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各县的县太爷让我来问问您,还有什么要嘱咐他们的吗,如果没有他们就回各自的县衙了。”
“你来的正是时候,本官还真有事要和他们说,他们在哪,带本官去见他们。”
师誉引着方冠群走进了正堂,各级官员都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等着师爷回话呢,见到方冠群走了进来,赶忙拱手请安,方冠群坐在高堂之上说道:“各位大人都请坐吧,请各位大人回去向没来的大人们表达本官的谢意,谢他们的踊跃捐银。本官知道你们都急着回府,本官呢也不多留你们了,临走之前呢,本官有几件事要你们回去后立刻去做。”
坐在下面的官员们不知道方冠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怔怔的看着方冠群,看着下面表情各异的官员,方冠群故意沉思了一会,这一沉思不要紧,这群当官的都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方冠群微微笑了一下,“各位大人不必这么紧张吧,本官交代的事很容易做的。”
魏衡水站起身来拱手问道:“不知方大人交代我们办什么事,还请示下。”
方冠群脸色一变,欠起身环顾着大小官员字字清晰的说道:“很简单,一,你们回去立即盘库,把各自县里的库银给本官造册。二,派各县县丞把你们各自县里一年的账册呈予本官。三,下到个个村落,详查有多少像清苑县治下的常平村那样的情况,并核算出过冬需要多少银两。这三件事务必在三天之内给本官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