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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的一嗓子,使得保定十八个县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站起来了,慌忙整理着身上的官府囔囔着:“咱们派出城查探的人都死哪去了,说好了见到知府的官帐就赶快回来禀报,咱们好城门迎接,这可好,都已经来了,咱们还像大爷一样坐在着呢。”
衙役委屈的说道:“各位大人,这方大人是便服来的。”
“都别啰嗦了,出去迎接吧。”
不知谁喊了一句,“不必了!”范斗金皱着眉头道:“谁说不必了,找事啊,知府大人来了谁敢不去迎接。”
忽然大堂内安静了下来,师爷好心的拽了拽范斗金的袖子,范斗金不耐烦的甩开,“师爷,你拉我干嘛?”师爷低着头指了指门口,范斗金扭头一看,方冠群正好笑的看着他们。
师爷哈着腰走了过去,拱手施礼,“这位想必一定是保定知府方大人吧?卑职保定府师爷师誉。”
方冠群没理会这一屋子的人,带领常玉勇等进了内堂。屋子里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弄明白方冠群这是要干什么。不多时常玉勇走了出来高喊一声:“保定府知府驾到!”
一身崭新的官服穿在了方冠群的身上,气定神闲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在了案桌之后,常玉勇和强子一左一右站立在方冠群身边。众官员一见这架势,赶忙跪倒在地,“卑职等参见方大人。”
“都起来吧。”方冠群说道,“想必众位早已接到吏部的文书,说本官不日到任,本官初来保定府,一路上走走看看,所以耽误了些时日,辛苦各位大人放着政务不去处理,在这眼巴巴的等了本官几日,本官向各位道个谦,望各位大人海涵。”
这话一说出,底下的官员七嘴八舌的说道:“卑职候着方大人是应该的。”“是啊,方大人给卑职等人道歉,真是折煞我们了……”
方冠群轻咳了几声,堂下立刻肃静下来,官员们一个个垂首躬身的竖着耳朵等着方冠群发话,“各位大人,本官初来咋到,很多情况都不是很了解,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就要各位大人多多帮衬着。这样吧,师爷,把保定府大大小小官员的花名册拿上来,念到谁谁出列,咱们都认识认识嘛。”
师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花名册,清了一下嗓子念了起来,念到的官员依次出列,方冠群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下,好家伙,从保定府的同知到县里的典礼有品的到无品的官员竟达四十多个人,方冠群接过师爷递过来的花名册掂了掂,“各位大人,本官做小官做惯了,没想到这一升官不仅管的百姓多了,管的官也多了起来,好啊,有这么多人协助本官,还愁治理不好一个保定府。”
“是啊是啊,方大人说的对,卑职等一定尽力协助大人。”站在下面的官员纷纷附和道。
方冠群站起身来走到群官中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各位大人,本官有些乏了,各位请回吧,有事本官会找你们的。”
清苑县令范斗金试探的说道:“方大人,卑职等知道方大人赶路辛苦,这不,在这里有名的酒楼定了几桌酒席给大人接风,还请大人莫推辞啊。”
“好好好,既如此那本管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爷,你跟我进来一下。”
师爷忐忑的跟着方冠群进了内堂,坐定后黄杏儿递上一杯热茶,方冠群呷了一口,猛抬头看见师爷哈着腰站在那里,“师爷,你坐,不必拘礼。”方冠群指着师爷身后的椅子说道。师爷唯唯诺诺的坐了下来。
放下茶杯,方冠群道:“师爷,介绍一下咱们保定府吧。”
“是是是,咱们保定府辖区十八个县,保定府衙设在望都县,县令是魏衡水魏大人,咱们保定共计人口四万一千三百余人……”
听着师爷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堆,丝毫没人触及赋税及百姓的生活现状,方冠群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不问了,方冠群伸了个懒腰摆摆手道:“嗯,先说到这吧,你先下去吧。”师爷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狗子,狗子”方冠群一阵呼喊,李狗子连声答应着跑了进来,“爷,喊我有什么事?”
“没事,见了那些当官的觉得心里堵的慌,走,和我一起去看看这保定府,透透气。”
“呵呵,爷,咱还是别去了吧。”李狗子憨笑道。
“为什么?”方冠群不解的问。
“爷,我刚才去了城隍庙,去找个干哥哥,听干哥哥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恐怕你出去会更堵的慌。”
“呵呵,你个小滑头,我把你从戚老爷的手里要来还真要对了,什么事都能替我想着。没事,这一路见得还少吗?堵就堵吧,糟心的事多着呢,这才刚刚开始。”
师爷从窗户里看着主仆二人出了府衙,急匆匆跑到偏厅,“各位大人,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喝茶,方大人出府衙了。”
魏衡水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慌什么啊,出去就出去呗,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就算他现在不出去,早晚还不得出去。”
“哎呀,我说魏大人啊,这要是半年前咱们倒也不怕,可现在百姓个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我怕方大人会怪罪下来啊。”
“我说师爷啊,你好歹也跟着上任知府好多年了,怎么遇事沉不住气了。”范斗金吐了一口茶叶沫子,“这方大人又不是天上降下来的,是一路走来的,路上见的多了,还怕他看到这不成,再说了,这里太平的很,叫花子也不多,还是很繁荣的吗,要比我那清苑县好多了,没事,全国的情况都差不多,又不是单单咱们这差,淡定,淡定。”
听着范斗金的话,师爷也不禁点点头,“还是范大人考虑的周到,处事不惊,佩服佩服。”
出了府衙,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商铺到处都是,酒楼茶楼,典当行,钱庄,药铺等等应有尽有,方冠群感叹道:“这府衙所在地表面上还真是繁华,不知道这繁华的背后有多少猫腻。”
“爷,这里大商贾多,士绅也多,你看看,这到处都是大宅子,哪一处宅子也得值个万八两银子吧。”李狗子看着一处处高大的院子说道:“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座宅子啊。”
方冠群敲了一下李狗子的头,“想什么呢?净想美事,不过呢,好好干还是有可能的,哈哈。”
李狗子一瞥眼看见了斜对面一个大户的门前蜷缩着一个老叫花子,李狗子扯了扯方冠群的衣袖,“爷,您看,那边那个乞丐,好像快要饿死了。”
方冠群顺着李狗子说的方向看去,“狗子,你看能不能把他弄到你干哥哥那去?”
“当然可以,我干哥哥是这的乞丐头,只要是跟着我干哥哥,不能说是饿不着吧,但也不会整天挨饿。只可惜,有些乞丐总觉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嫌丢人,不肯一辈子做乞丐,所以就不跟着我干哥,做乞丐有什么不好,逍遥自在。还有些乞丐想跟着我干哥,但是在品行上不行,我干哥不要。”
“呵呵,狗子啊,谁愿意一辈子做乞丐啊,但凡有机会还是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的家乡两部中就有描写丐帮的情节,那是个组织,是义丐,替天行道,打抱不平,他们上层也不靠乞讨生活,是靠做生意,维持庞大组织的开销,只有最低级的乞丐才沿街乞讨。”
“哦”李狗子兴奋的说道:“改天您给我讲讲这丐帮的故事呗。”
“行,先把这个老叫花弄到你干哥那吧,别真的在这冻死了。”
两人正准备上前劝说老叫花子,门突然开了,门里出来个家丁打扮的汉子,一眼就看到门边蜷缩着避风的叫花子,上前就是一脚,“妈的,谁让你在这的,给老子滚,免得脏了我们老爷的宅子。”
老叫花子挣扎的跪了起来,“大爷,行行好,小老儿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您要是有剩汤剩饭的就赏给老汉吧。”
家丁凶神恶煞的说道:“哼,赏给你,想的美,我们老爷吃剩的东西是要拿来喂狗和猫的,就凭你也配吃,快滚,再不滚我就让人把你打走!”
李狗子看不过,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方冠群死死的拉住,“别生事,以后再收拾他们。”看着踉踉跄跄站起身来离开大门的老叫花子,方冠群叹了一口气,“狗子啊,听说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吗,这个大户家宁肯把吃剩的饭菜喂畜生都不肯接济这些吃不上饭的百姓,人情冷漠啊。”
李狗子买了几个热乎乎的馒头塞到老叫花子的手里,又让老叫花子去城隍庙去找这里的乞丐头严易后继续陪着方冠群逛保定府。方冠群突然想起一事,“狗子,这里最大的酒楼是哪里?”
李狗子东张西望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爷,你等着。”李狗子也真会办事,知道普通老百姓不会注意这里最大的酒楼,于是只问那些穿绫罗绸缎的人,不一会李狗子就喜滋滋的跑了过来,“爷,打听清楚来,这里最大的酒楼是前面那条街上的‘云亭阁’,这酒楼旁边是一家布庄,还有家装裱店,对面是一家药铺。”
“嗯,不错,打听的挺全的,够仔细。”方冠群不由得称赞道。
“爷,打听酒楼干什么,咱们要去那吃饭吗?”
“吃饭,你家爷花不起那银子。”方冠群收起玩笑,目光变的凌厉起来,“今晚有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