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害人之人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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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刘无计可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徐少爷，方少爷，饶命啊，我不要银子了，你们的事我也绝不说出一个字，放了我吧。”

“你还有脸让我放过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一点点银子竟然把梁茹卖个胡富海，你还有人性吗，杀了你算便宜了你，如果梁茹在这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

大刘听方冠群这么一说，登时尿水顺着裤裆流了出来。

“尿种！”小宝看着尿裤子的大刘上前就是一脚，“我要替梁茹姐好好教训你！”说完对大刘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大刘抱头卷缩在地上只剩哀嚎的份了。

“求求你们别杀了我，我家中还有老母需要我奉养，如果我死了我那可怜的老母亲怎么办？”

“呸，你还有脸提你的老母亲，沧州谁不知道你是个不孝子，心情好的时候扔给你母亲点残汤剩饭，心情不好几日都不给点吃的，害得你老母亲，拖着一条残腿四处讨饭，杀了你算是替天行道。”小宝一脸愤恨的数落着大刘的罪状。

“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保证好好孝敬老母亲。”大刘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趴在地上求饶。

“也好，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方冠群看着地下的大刘想起了一个洗脱嫌疑的主意。

“表少爷，这厮不能放。”小宝一听急了。徐允之爷一脸疑惑的看着方冠群。

方冠群把徐允之拉到一边悄声说了几句，徐允之慢慢舒展眉头对小宝说：“小宝，你和表少爷先在这看着大刘，既然要放过他就不能让他空着手走，总得给他点好处。”说完走到大刘面前蹲下身来说：“刘爷，你要的数实在太多，再说了你突然暴富会惹人猜疑，这样吧，我挑几件值钱的物件你先变卖，其余的我会陆陆续续给你，这样就没人怀疑了，刘爷，你觉得如何。”

“一切都听徐少爷的。”大刘只想活命，没想到还能分点银子自然没什么异议。

徐允之快步回到徐府，看着前后门盯梢的几个人冷笑一声，折回院墙外，飞身跃进院墙，管家正在院里修剪花丛，见徐允之翻墙而入吓了一跳，“少爷，你怎么不从门口进来？”

“嘘，徐伯，门外有人盯梢，我拿点东西马上出去，有人来找，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睡下了。”管家听完小心的抬头看了一下院墙说：“少爷，你可要小心啊。”

徐允之折回山洞已是傍晚时分，傍晚的山里更是寂静无比，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的鸟鸣都能把大刘吓得一哆嗦，大刘坐在石头上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四周，腿一个劲的打哆嗦，心里不停地在打鼓，看到去而复返的徐允之心里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心说：“小命算是保住了，还能发点小财。”

徐允之把包裹递到大刘手中说：“包裹里有几锭黄金还有几串珍珠宝石项链，几块上好的玉器，几张千两的银票，先给你这么多，拿着这些东西快些回去吧。”

大刘喜滋滋的接过包裹，点头哈腰的一番谢之后撒腿就往县城的方向跑，“少爷，真的就放大刘这么走了，他万一去路宽那里告发我们怎么办？”小宝一旁这个着急啊，眼睁睁的看着大刘就这么跑掉。

徐允之微笑着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说时迟那时快，方冠群抓过匕首照着大刘就甩了出去，十环，正中靶心，匕首结结实实的插在了大刘的后背心脏的位置，只剩刀柄还在外面露着。大刘连哼都没来得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金子项链银票散落出来。

“表少爷，投的真准，这厮还做着发财的梦了，没想到银子还没热乎就死了，活该。”小宝跑上前去又狠狠提了大刘一脚，伸手试了一下大刘的鼻息，确定没有了呼吸高兴地囔囔着。

“冠群，接下来怎么办，这个地方甚少有人往来，即便是有人来见了这银两也会吞了起来不会报官的。

“放心吧允之，我自由安排。”方冠群胸有成竹的说。

原来，徐允之走后，方冠群就嘱咐小宝先找东西把大刘捆住，自己去办点事，等自己回来时再给大刘松绑。小宝把大刘和自己的裤带解下来系在一起捆死猪一样把大刘绑了起来。

方冠群流星赶月般的速度来到徐四徐老汉家，徐老汉见到方冠群甭提多高兴了，拉着方冠群问长问短，“小伙子，我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你，可惜小老儿没钱没势救不了你，还以为你这会还在大狱里蹲着呢，没想到你精精神神的回来了，回来就好。”

“徐老伯，冠群谢谢老伯的救命之恩，只因有些事脱不开身，所以这才来看您。”

“看你也不像寻常人，能来看看老汉我就行，你吃过饭了吗？我这里还有几个野菜团子你将就的吃点。”

“不了，徐老伯，我这次来是有事求您老人家帮忙的。”

“帮忙，呵呵，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徐四爽快的说。

方冠群简单的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和徐四说了一遍，徐四听的是目瞪口呆，“好好，这帮狗日的就会扒我们老百姓的皮，杀了他们也不解气，你说让我怎么帮，我老汉就是豁出命去也值。”

“放心吧，徐伯，不需要您豁命，您只要明早把那帮人引到那里就行，但要做戏做足，您要先把扁担和砍柴刀扔到大刘的尸体前然后再跑着去报信，他们就会认为您一大早去山上砍柴，无意中发现的大刘，这样他们就不会找您的麻烦了。”

“嗯嗯，记下了，这山里平时没人来，放心吧，我明早天一亮就上山。你快去看着那个狗日的，别耽误时间再让他跑了，快去吧。”

方冠群告别徐四折回山洞，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出。了结了大刘，三人趁着黑夜回到徐府，静待明早徐四上演的好戏。

太阳高高挂起，街上行人越来越多，小贩们尽力吆喝着，女子们围在胭脂水粉摊挑着看着议论着，孩子们街头嬉闹玩耍，挑脚的送货忙……

徐四气喘吁吁的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穿过闹市来到冷冷清清的衙门口，站定喘了口气就往县衙里闯。

“站住，干什么的，县衙是你个老头子闯的，县太爷近几日身子不爽不接案，过一阵再来吧。”守门的衙役聒噪着。

“两位爷，我不是来伸冤的，我是来报案的，我今早去山里砍柴，在半山腰发现了个死人……”

“死人，哪天不死人，不定是饿死的还是被野兽咬死的，这也来报案，要是都像你这样，还不把我们兄弟们累死。”衙役一脸不屑的说。

“不是，二位爷，不像是饿死的，我看着像你们衙门的差爷，他的背后还插着一把刀子，像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当差的，老头，你在这别动，我去禀报县太爷，一会领你我们去。”说完，衙役急匆匆的进了县衙。

不多时，哗啦啦出来一票人，何汝大颠着大肚子说：“老头，那死尸在哪，快带本老爷去。”徐四应了一声头前带路。何汝大钻进轿子催促，“快跟上那老头。”抬轿子的轿夫吃力的抬起轿子费力的跟了上去。

抬着这么一头肥猪能走多快，太阳有点偏西了，一行人才到了大刘的尸体前，轿夫压下轿子，何汝大从轿子里挤了出来，众人看到大刘的尸体都呆住了，尤其是看到散落的珠宝金子还有包裹里露出来的银票后更是惊呆了。

何汝大捂着鼻子走到大刘尸体旁，“来人，把他翻过来。”衙役翻过大刘的尸体，“妈的，是大刘，大刘怎么死在这了？怪不得今早没见到他。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老头，你没动这些东西吧？”

“回答人的话，我看到尸体就吓得去报案了，哪还敢动这些个东西啊。”徐四故作委屈地说。

“嗯，想你也不敢。仵作，检查一下大刘的死因，你们几个去附近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何汝大盯着散落的珠宝煞有其事的指挥着。

仵作草草的看了一下大刘的尸体回禀何汝大：“大人，大刘是被人从后面一刀插入心脏致死，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

“嗯，行了，把大刘的尸身还有这些个珠宝抬回县衙，本官要好好检查一番。”又回过头去对徐四说：“老头，没你事了，但是你不许离开本县，要随传随到，听到没？”

“是，大人的话，小民记住了。”

徐四看着扬长而去的一票人舒了口气，乐滋滋的捡起柴刀和扁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钻进这茂密的山林砍柴去了。

方冠群与徐允之从知香来要了几道美味佳肴，两壶上好的老白干，约着牛大壮挤在李进的小摊上开怀畅饮。衙役们抬着大刘的尸体耀武扬威的驱赶着街上的行人，“闪开，闪开，没看见县太爷回府吗，都让开。”

街上的行人挤在路边上看着担架上的死尸议论纷纷，“哟，死人了，死的是谁啊？”“谁知道呢，县太爷都出动了，看来死的不是老百姓。”“是啊，寻常百姓哪惊动的了县太爷的大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