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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府炸锅了,何汝大带着被捆的手脚麻木的侯有德、侯六闯进胡富海的卧房,胡富海像猪一样只穿短裤被捆在床上,还在扭动着试图挣脱绳子,何汝大命人解开胡富海身上的绳子拔出嘴里塞得布,胡富海二话没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奔向衣柜,众人急忙跟了过去,只见胡富海哆哆嗦嗦的看着几乎被搬空的暗室,何汝大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胡府被劫,闹不好自己的乌纱不保啊。”
胡富海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何汝大,口齿不清的说:“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劫匪给我找出来,我要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如若找不出,何汝大,你就给老子回家种地去吧。”听闻此言,何汝大的冷汗瞬时就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胡老爷,可看清劫匪的相貌,下官好画影缉拿。”
“看你娘个屁,劫匪蒙着面,老子怎么看得见,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老子找出来!”
“侯六!”胡富海猛喝一声,侯六急忙上前跪倒在地:“老爷,都怪奴才保护不周,可是那两个歹人把我们绑了,我们挣脱不开啊……”
“该死的奴才,以后再找你们算账,你,快马去请少爷回来……”侯六一听心里那个乐啊,小命算是保住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的银子啊,我这些年的心血啊,全他妈的完了……”说完胡富海如女人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县衙内,何汝大哭丧着脸坐在椅子上,虽已经命衙役挨家挨户搜查,可是自己也知道这样是没结果的,看着身上的这身官衣叹了口气:“唉,这是哪个天杀的,不劫别人偏偏去劫胡老爷,难道真的要连累本老爷丢了乌纱?”
一旁站立的师爷摸着嘴上的两撇胡子轻声问:“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何汝大头也不抬的说:“唉,问吧,现如今有什么不能问的。”
“大人,梁茹可在胡府?”
听完此言何汝大抬起头来看着师爷说:“对啊,怎么把梁茹忘了,老爷我去的时候房内只有胡老爷啊。”
师爷嘿嘿一笑胸有成竹的对何汝大说:“老爷,既如此就不怕没办法了。”何汝大急忙问:“师爷有何良策?”“大人,如果上面追查下来,我们就把此事推到梁茹身上,说梁茹里应外合劫了胡老爷家。到时只要抓住梁茹不就好办了吗。”“妙计,妙计,就这么办,师爷,你马上命人画影缉拿梁茹!”
正在这时,衙役来报,梁茹的父母在衙门外要求见县太爷,何汝大不耐烦的说:“就说本官没空。”衙役刚要出去赶走梁茹的父母,师爷急忙阻拦住,对何汝大说:“大人,我出去打发了他们。”何汝大头疼的说:“快去快去。”
梁茹的父母见梁茹一夜未归,十分担心,就来县衙寻找。师爷不紧不慢的来到县衙门口,梁茹父母在门外焦急的等待,见师爷出来了急忙上前焦急的问:“师爷,我女儿一夜未归,现在是否在衙内?”
师爷眼珠一瞪,态度蛮横的说:“梁茹犯事了,她勾结劫匪抢了胡老爷家,现正在画影缉拿她呢,你们还来这里找,我们还没去找你们呢,我告诉你们,如果梁茹回来了,就立刻来县衙禀报,否则,治你们个窝藏之罪,哼,还不快滚。”说完甩袖就往衙门里走。
梁茹的父亲上前拽住了师爷的衣袖不相信的说:“这不可能,小女怎么汇合劫匪勾结在一起,这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没等梁茹父亲说完,师爷甩开梁茹父亲的手说:“这是铁定的事实,你们休要纠缠,否则现在就抓了你们。来人,赶他们走。”
两个衙役上前,连推带搡的把梁茹的父母推出去好远,梁茹母亲哭喊着:“县老爷,我女儿不可能做那种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可是任凭她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会……
梁茹父母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家中,梁茹父亲急得唉声叹气,死活也不相信师爷说的话,梁茹的母亲在一旁抹泪……
突然门外有人喊:“梁伯父在家吗?”梁茹父亲出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小宝。梁茹父亲认识小宝,急忙迎了出来,“这不是徐府的小宝吗?快请进。”说完把小宝让到屋中,小宝见梁茹母亲哭得像个泪人连忙问:“梁伯母是不是知道梁捕头出事了?”
这一问梁茹母亲哭得更伤心了,梁茹父亲唉声叹气的把去县衙的事和小宝说了一遍,小宝连忙安慰说:“两位老人家别伤心,我知道梁捕头在哪。”
“啊!”小宝话一说完,二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小宝,小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梁茹父母立刻气的要去县衙理论,小宝连忙阻拦说:“你这一去,我家少爷和表少爷不就危险了吗?”这一说,梁茹父母立刻冷静了下来问:“那该怎么办?”小宝笑笑说:“如今梁捕头很安全,等到一切办妥后,梁捕头就会回来和你们团圆了。只是你们还要隔三差五的去县衙寻找梁捕头,这样县衙那般狗东西才不会疑心,而且你们也要显出一副焦急的样子才好。“
“嗯嗯,好,我们一定照做,请代我向徐少爷和表少爷致谢。”
饶阳县一个不足二十户的幽静小村庄,正值吃午饭的时间,家家户户炊烟四起,门口小孩子嬉闹着,男子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赶回家吃饭,远远地看见村口两个人骑着马往村里走。小孩停住了嬉闹,大人们驻足了脚步,手搭凉棚张望,一男子惊呼道:“这不是徐大善人家的公子吗?”赶忙招呼自己的儿子:“狗剩,快去徐大善人家,就说徐公子回来了。”小孩撒丫子就往村东头跑去。
看到人群,徐允之和梁茹牵马而行,村里的大人小孩围了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允之微笑着拱手一一行礼:“老乡们,恕允之有要事在身,不能和各位细聊,一会请各位到舍下喝茶。”
望着允之和梁茹的背影,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妇人都在议论:“这姑娘是谁啊,难道是徐公子的未过门的媳妇,长得可真俊……”
村东头一座干净雅致的小院,院中一只头戴红冠身披彩衣的大公鸡领着几只小母鸡在啄食地上的谷子,一只羽毛雪白的大鹅悠闲地在院子里散步,还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一位稍上了年纪男子手拿喷壶伺弄着摆放在院子两边的各种花卉,一个丫鬟摸样的小姑娘正在衣杆上晾晒这衣服……
小院的大柳树下一张竹子做成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把紫砂壶和两个紫砂茶杯,一旁的小竹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妇人,身着朴素大方的衣衫,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插着一柄雕着海棠花的木簪,老妇人慈眉善目,手里正缝制着一件男式衣衫,老妇人似乎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望向开着的院门,一不留神,针尖扎进了手指,老妇人皱了下眉头,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允。小竹桌的另一旁的摇椅上躺着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专心致的看着书,似乎察觉到老妇人的异样,放下手中的书,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温柔的看着老妇人说:“我看看,扎手了吧,疼不疼?从小狗剩一来报信,你就坐立不安,儿子总要和乡亲们打个招呼吧,肯定一会就到,耐心等等。”
老妇人白了老者一眼,又向门口张望。一旁浇花的男子放下手中的喷壶说:“老爷,夫人,要不老奴迎迎少爷吧?”话音刚落就听见院门口的呼喊声:“爹娘,不孝儿回来了。”老妇人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激动地站了起来,老者也挺直身板往门口看去。
允之三步并两步来到二位老人面前,跪倒在地边磕头边说:“爹娘一向可好,允之回来了。”老妇人含着泪扶起允之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者也捋着胡须慈爱的看着允之,这两位就是徐老爷和徐夫人。
徐夫人看着允之疼爱的说:“瘦了,瘦了,吃午饭了吗?我让老张准备午饭。”“是瘦了些,但比上次来更精神了些。”徐老爷也掩饰不住对允之的疼爱之心。浇花的老张晾衣服的小菊都围了上来问这问那。
徐夫人一眼看见了一旁站着的梁茹惊讶的说:“看我光顾了高兴了,竟没看到梁姑娘,真是稀客啊,梁姑娘怎么有空来?”梁茹对徐老爷和徐夫人深施一礼说:“梁茹冒昧打搅,还请徐老爷徐夫人恕罪。”“哈哈,不打搅不打搅,快屋里坐。”徐老爷豪爽一笑,往房内走去。
很快清淡却丰盛的饭菜摆在了饭桌上,徐夫人不停地给允之和梁茹夹菜,自己却很少吃,只是爱惜的看着允之。饭后,允之把梁茹为何到此的始末说了一边,徐老爷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恨的说:“目无王法,为富不仁,狗官横行,一个堂堂的捕头都被害的如此,何况是老百姓啊!”徐夫人拉着梁茹的手,怜悯的说:“孩子,到了这就好生住着,也好给伯母做个伴……”梁茹含着泪点了点头。徐夫人又转头问允之:“你说的那个方冠群知道底细吗,改天带了给你爹和我看看。”徐老爷不以为然的说:“英雄不问出处,听允之说倒也是个侠肝义胆,有义气的汉子,你就不必担心了,难道咱儿子还分不清好坏?”徐夫人不满的看了一下徐老爷说:“我只不过这么一说,你反倒说上我了,来,梁姑娘,不理他们,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卧房,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好好休息一下。”说完白了一眼徐老爷领着梁茹去了客房,留下爷俩在房内说话。
掌灯时分,允之只身来到饶阳县城,虽然才刚刚黑天,街上却甚少见到行人,看样子也是治安不好,穷门小户早早收了一天的劳累回到家中便闭门不出了,倒是酒楼还算热闹。允之随便找了家饭馆,点了几个小菜一小壶酒望着冷冷清清的街道自斟自饮起来。
饭后,允之来到饭馆不远处的小巷,这里可是另一番天地,这里是饶阳有名的花柳巷,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四五家青楼,门口站着的青楼女子,浓妆艳抹,衣衫暴露的殷勤的招呼着过往的男子,看见风度翩翩,手摇纸扇的允之,一窝蜂地都围了上了,“这位爷,好面善啊,好像在哪见过你,是不是前些日子让奴家服侍过你?来,今天奴家一定让你更舒服。”说完就拽着允之往门口走。允之面无表情的拂开这女子的拉扯甩开叽叽喳喳的这些女人径自朝前走去。一女子哼了一声,不屑的说:“别白费力气了,一准是去叙情院的,自从那个骚媚狐狸来到叙情院,咱们的生意着实冷清了许多,真不知道这些男人怎么想的,花了银子只能听曲,不能摸不能碰的,还巴巴的都往那赶。”
另一个说:“发牢骚有什么用,谁让咱长的不如那个依兰漂亮呢,有发牢骚的功夫,还不如多拉几个客人呢,散了吧。”众女子立刻蛮堆笑脸卖力的招呼着来次寻欢的男子。
允之果真在叙情院停住了脚步,抬头望了望门上的匾额,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个叙情院还真和旁边的几家青楼不一样,门口只有两个看门的,不曾有半个青楼女子在门口招呼客人,却也是门庭若市,看来生意是极好的。
守门的一看到允之想见到老熟人一般招呼着:“徐少爷来了,您可好些日子没来我们叙情院了,依兰姑娘又排了几首新曲子,就等着爷您来了演奏呢,徐少爷您里面请。”说完冲里头吆喝了一声:“老鸨,徐府徐少爷驾到,快来迎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