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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我要摸。”
“不行。”
“我就要摸。”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再说不行老子揍死你。”
“哎哟哟。”
……
姑娘正行间,忽听前面喜乐高鸣,一首迎亲曲蜿转动听。但见一个贼眉鼠眼,颤抖抖地干瘪老头骑在一匹矮小的骡子上。他戴大红花,穿蓝衣衫,顶黑小帽。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朝这边行来,他身后跟着一乘大花轿,轿旁就紧跟着吹打弹奏之队。见是迎亲的队伍,姑娘拉拉马缰准备让到一边去,谁知,她让左,这支迎亲队伍就偏向左,她让右,这支迎亲队伍就偏向右,次次都堵在她的前面。姑娘驻下步来,谁知对方也在她前面驻下步来。忽见老者一招手,乐声戛然而止。老者指着姑娘大声道:“就是她!”姑娘正惊愕间,忽见老者队伍中两个妇人迈步走来,行到姑娘面前,开口道:“请十八少奶奶上轿。”姑娘惊疑道:“此话从何说来?”两个妇女道:“今天是十八少奶奶和我们少爷成亲的大喜日子,少爷是特地来迎娶少奶奶的。”姑娘笑言道:“你们这是认错人了,本姑娘来京城还不到三天时间啦。”
“没、没、没错,没、没、没错,妹、妹、妹妹一入城,本、本、本少爷就注意上、上、上、妹妹了,本、本、本少爷娶的就、就、就是你。”老者张着满口无牙的嘴,结巴道。
姑娘差点气出血来,干呕不止。两个妇女伸手来拉姑娘,姑娘猛一甩,斥道:“走开。”两妇女哪有防备,竟一下被甩跌于地。姑娘身后这些泼皮,虽有色心,却无色胆,虽是哄闹,但却并没有太多的恶意。他们对老者及其行为已是恨之入骨,见姑娘对老者横眉冷对,心中欢喜,所以两个妇女倒地之时泼皮们哄闹笑叫道:“好也,好也,打死更好也。”气得那老者差点跌下骡子,幸有家人扶着。一个带刀的家人站了出来,冲姑娘道:“休得无礼,我家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份,多少姑娘想嫁给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还不要呢。”。这家人说完,回头对老者媚笑道:“是吧?少爷。”。
“放、放、放、放、放屁,哪,哪、哪、哪、哪有这、这、这、这好事。”老者抖着牙床恨然道,家人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默不作声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这驴头马面。姑娘如此俊美,我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要嫁呀,姑娘也是嫁给我噻。”姑娘身后一个泼皮跑出来指着老者骂出这番话来。说完他回身伸出手来就想去拉姑娘的手,嘴里同时说道:“我们走,娘子。”。
“走开。”姑娘杏眉一竖,这泼皮乖乖地溜入了人群,姑娘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这些市井无赖,哪里有资格和我家少爷争老婆,我家少爷是堂堂京城四少之一――姓浑,单名一个球字。”刚才那个带刀的家人又说起话来。这句话一出口,前后左右传出了阵阵大笑。姑娘也忍不住发笑,她这一笑直把浑球的眼珠都看跳出来了。
“对、对、对、对、对,本、本、本、本少爷就是、是、是、是浑球,你、你、你、你们敢和我、我、我、我浑球作对,我、我、我、我要你们不、不、不、不得好死。”浑球大气道。
“哼,居然威胁我们,老子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老子们揍他。”
……
姑娘身后杂音四溅,更多的是不服气,当然也有打抱不平的。
“快、快、快、快扶我下、下、下、下来,本、本、本、本少爷要亲自去接、接、接、接少奶奶。”浑球对身后家人吩咐道。家人哪敢怠慢,浑球下到地上一抖身子就往姑娘身边走去,两个家人本要掺扶他,被他两手一扬甩开了,他要证明自己的身体还是硬朗的。
“混球,你不要过来!”几个泼皮吼叫道。混球身后跟随的家丁听见这些泼皮的挑衅语言,都摩拳擦掌,呲牙咧嘴做好了准备。
浑球一步三摇地走到姑娘面前,张嘴说道:“少、少、少、少奶奶,跟我、我、我、我回去、去、去、去吧。”
姑娘后退一步,厉声道:“混球,如不滚开,本姑娘可不客气了!”
“揍他,揍他,揍他……”无数泼皮在姑娘身后高喊着,怂恿着。
“哎哎哎,你们谁说要揍我家少爷呀,有种的给我站出来。”那个带刀的家人几步跑过来,指着这些泼皮,盛气凌人地吼道。
有几个泼皮咬着嘴唇,抱着膀子闪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个带刀的家人一挥手,又上来了几个家人。双方对持了一会,只听那个带刀家人言道:“我们是来迎亲的,不是来打架的,希望你们少管闲事。”说完,狠狠瞪了这些泼皮一眼,然后回头对几个家人道:“把少奶奶给我抢回去。”几个家人向姑娘冲去。几个泼皮自是和他们大打出手。浑球怕这姑娘跑了,竟一个匍匐抱住了姑娘的一条腿,姑娘大急,死命一脚将他踢开。由于这一脚用力过猛,只把这浑球踢得横飞出去。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刚好匍匐着落在墙角一个正四仰八叉睡觉的乞婆身上。他那张着的、喘着粗气的嘴刚好“啪”的一下将老乞婆的嘴罩得严实。老乞婆睁眼一看,大吃一惊,呼天抢地地高叫道:“救命了,非礼了,妈妈呀,叫我这下怎么嫁人啦……”几个家人飞快跑来将浑球拉了过去。
再说这几个和家人打架的泼皮,他们根本就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人的对手,片刻功夫泼皮就被打得抱头鼠窜。家人得势,更加嚣张,他们蜂拥而上来抓这姑娘。姑娘早已是忍无可忍,只听她大叫一声,使出二十四招连环腿,七十二路八卦拳,一眨眼功夫就将这些泼皮打得东倒西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那些正在奔逃的泼皮见姑娘得手,遂又折回身来抓起一些倒地不起的家人猛揍,更有甚者是趁火打劫。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不远处,一个忻娘拍手称快。其实这个忻娘自打一开始就站在街边人群前观看。忻娘一闪跑到姑娘面前拉着她的衣角,恳求似地言道:“阿姨,你教我武功吧,我也要打坏人。”姑娘俯下身来,轻抓着忻娘的双肩道:“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呢?”姑娘见这忻娘长脖子,大眼睛,高鼻俊美,薄唇柔嫩,就知她是个混血儿。
“妈妈――”忻娘忽地想起了妈妈,回头一看,哪有妈妈的身影。她急得大哭起来,口中“妈妈,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一声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一队官兵向这边飞奔而来。众泼皮被吓得转身没命地逃跑。浑球家人见这阵势以为是来抓打架的,赶紧强撑起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闪在一边。官兵将这一段街道围了起来,两个军爷模样的人和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飞快地朝这边跑了过来,看样子就象有十万火急的事一般。
忻娘止住了哭声,她叫了一声“奶娘”,便飞扑到一个女人的怀中。
“哎呀,我的旭格呀,你都快把奶娘急死了。”奶娘抱着忻娘无限爱怜。看她那样子就象要哭了似的。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军爷用刀指着姑娘,厉声问道。
“我是来找人的。”姑娘平静地答道。
“找什么人?”军爷还是那种声音。
“找我儿子。”姑娘仍然那么平静。
“你叫什么名字。”军爷口气缓和了一些。
“金珊娜。”姑娘答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围的人见这些军人不冲自己而来,故儿又都凑过来看热闹了。混球被两个家人扶着和众家人站在一起,轿子就停在他身后不远处,他们就等军爷把话问完。
“杨叔叔,阿姨是好人,阿姨刚才打了好多好多坏人,好姨还要教我武功呢。”刚才那个忻娘不知何时来到军爷面前,开口说道。
“哦。”杨军爷轻应了一声,遂不再问话了。但见杨军爷身后那位军爷正在和旁边的人谈着什么话儿。
金珊娜抖了抖马绳正待开步,忽听身后忻娘问道:“阿姨,你到哪里去?”金珊娜转过身来见小女孩好象要哭了,于是微笑言道:“阿姨有事要离开这里,去吧,到你奶娘那里去吧。”
“不,我要和阿姨在一起,我要跟阿姨学武功。”忻娘倔强道。
“旭格快跟我们回去吧,娘娘正等着你呢。”奶娘蹲在忻娘的身边轻言道。
“不,阿姨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要跟阿姨学武功。”小女孩犟起来。
“姑娘,麻烦你和我们一道将格格送回去吧,刚才格格走失,娘娘已大发雷霆了。如果格格回去再不愉快,我们,我们――”奶娘说着说着就掉下眼泪来。
“大姐且莫悲伤,我依你便是,不过我想知道格格是那一位娘娘的孩子?”金珊娜问道。
“是香妃娘娘的孩子。”奶娘转悲为喜,笑言道。
“哦。”金珊娜轻应一声,然后俯下身来抱起忻娘微笑言道:“走吧,旭格,阿姨就送你回去。”
“阿姨,我叫‘爱新觉罗?灵燕’。”忻娘高兴地介绍道。
金珊娜抱着灵燕上了马,灵燕在马上手舞蹈,兴奋不已,不知和这金珊娜说着些什么,只见嘴动,听不见声音。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之际,却见杨军爷身后的那位军爷走到他身边一阵耳语。杨军兵点点头,道了一句“知道了。”就一闪来到浑球身边,用刀指着浑球大声吼道:“浑球q后再胡作非为看老子抄了你的家。”他这一吼吓得浑球魂飞魄散,混球转身本待开跑,谁知刚才那个乞婆恰恰站在他身后。只听“啪”的一声,两人撞得火星四溅,浑球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你,你,你这个疯、疯、疯婆子,站我、我、我、我身后边干、干、干、干嘛?!”那知这乞婆一把抓纂球的衣领口,大声言道:“怎么,刚才的事你不想认账了么?”说完,放开手,扭着身子又言道:“混球哥,我已是你的人了嘛。”把个浑球的肠子都气爆了。这浑球正要火冒三丈,却听杨军爷拔刀厉声道:“混球,既然你已占了人家便宜,还不快把她娶回去。”另一个军爷乘机言道:“混球,还不快谢杨大人成全之恩。”浑球看了看杨军爷手中寒光闪闪的军刀,害怕之极,他咬了咬牙,无奈,只得和乞婆一起双双给杨军爷道了个万福,敲锣打鼓抬着她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