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小人,领教了。qiuyelou”
云大人咬着牙说着,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继续朝着前方走。
我一见他这反应,心里顿时一惊,这些该不会是苏砚干的吧?
这还不算完,我和云大人朝着前方才走没两步,便被一阵烟味儿呛的停下了脚,抬起头一看,竟是前方的林子着起了火,旺的都快烧进这山洞里了。
“你憋气能憋多久?”
就在这时,姓云的转过头轻声问我,我咬着下嘴唇,尴尬的说了句:“几……几十秒吧。”
“嗯,憋不住也得憋着,不然呛死你,我刚好省了事。”
云大人冷冷回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猛地拦上我的腰肢,将我圈在他的怀中,直接冲进了前方的火海。
我的耳旁,不断呼啸着大火烧灼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恰好见到了姓云的那菱角分明的侧脸,明明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可四周的大火却犹如他的点缀,将他照应的熠熠生辉,犹如天神般,降临于此。
我顿时有些呆了,以至于忘了呼吸,忘了,这里是熊熊火海。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云大人伸出一只手,狠狠的将我朝着他的怀中一摁,道:“还敢抬头,想死么?”
不知道为啥,明明是很严厉的话,可听到我的耳中,却莫名的好听,脸上染起的浅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什么时候冲出的火海,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感觉自己前一秒还在云大人怀中,下一秒便被他狠狠一抛,直接丢在了地上,恰好屁股落地,疼的我大叫一声,连忙护上自己的臀。
“花痴。”
姓云的转身前骂了我一句,气的我正想从地上爬起找他理论,奈何自己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把腰给折了。
“啊!救命啊!”
我爬不起来了,望着云大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他停下脚,疑狐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问:“真的爬不起来?”
我点点头,望着他一步步走来的身影,心想,让你他妈的敢丢我,看我不让你一路抱着我走,累不死你!
可这姓云的王八蛋,走到我身边时候,却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问:“这样好些没?”
我疼的连牙都颤了,奈何他笑里藏刀十分吓人,我要说句没有,他肯定再来一脚,只得硬着头皮赔个笑,说:“好了,好了。qiuyelou”
“那还不起来?”
他冷笑着望着我,我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跟儿直冲脑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我这么“乖巧”,他这才满意的转过身朝着前方走,可我屁股摔的虽然没啥事,但腰确实闪的厉害,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疼的不行,才走没几步,便和姓云的拉开了距离。
他的脚步忽然一停,像是察觉了什么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真疼?”
我点点头,他上前一捞,直接用公主抱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丢林子里喂蛇。”
切!
我白了姓云的一眼,明明不就是紧张我嘛,偏要装出一副我逼良为娼的样子。
不过我和他呆在一块儿这么久,倒也摸清了他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要是现在和他争,估计真会被他丢林子里喂蛇。
可走到了我先前停车的地方,却发现,我之前停在这儿的那辆宾利不见了!
地上还有车轮子轮过的印子,显然是苏砚和老头儿离开前,把车给开走了。
见到这一幕,我顿时有些发愣,他们把能带走的带走,能销毁的销毁,就不怕我在这儿被姓云的弄死,没法跑路吗?
而姓云的,更在这时适时讥讽了我一句:“拿命换他们走?嗯?人家就是这么报答你的?”
我想回嘴,可愣是被姓云的这话,给呛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处张望了许久,还是没找到能离开这里的路,最后没辙,姓云的让我上后面那个村子里去借辆摩托车带他出去。
一听这话,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都僵了:“我不去!”
云大人很不悦,轻眯着眼瞪着我,可他妈的,这村子有多诡异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上那儿去借车!
“一万。”
云大人轻轻开口,我不解的望着他,他接着又道:“十万。”
“啥?”
“一百万,再嫌少你滚蛋。”
我长大了嘴直接愣了,卧槽,这姓云的这么有钱,借辆车给我一百万?
不过一想他陵寝里那些玩意儿,要拿出来卖估计富可敌国,倒也释怀了。
“行,我去借!”
看在钱的面儿上,我忍不住妥协了,可这姓云的祖宗却拦了我一把:“谁给钱让你借车了,去偷。”
“啥?偷?”
偷你妹啊,我在心里把姓云的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他却一本正经的说:“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是敲人家门借车,指不定被人当贼抓起来,不如就直接当贼把车偷了吧。”
他说的可真有道理,可他为什么不亲自上,非得让我去偷车。
见我百般不愿各种犹豫,云大人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被吓的虎躯一震,连滚带爬的朝着村子的方向奔。
可这村子也不知道是很穷还是怎么的,我连着找了好几户人家,别说摩托车了,就连自行车都没看见,最后还是姓云的找了户人家让我进去,我硬着头皮爬上围栏,朝着里面一望,这才看见了一辆八九十年代那样的摩托车,顺藤摸瓜,在车上找到了钥匙,连试踩了好几下油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才把车从人家家里开了出来。
车才开出来没几步,便被人发现,一名拿着菜刀的妇女,顿时从屋里杀了出来,我被吓的腿都软了,连忙给姓云的使眼色,让他上车。
奇怪的是,就在姓云的出现的刹那,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妇女,竟被吓的瞪大双眼,连刀都掉在了地上。
“云……云……”
妇女连连吐出好几个字,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朝着姓云的跪了下来,我呆呆的看着妇女,姓云的却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还不快走?”
闻声,我这才不解气的骑着这辆摩托车,载着他离开了这里。
到了市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云大人让我在殡仪馆附近找了间旅店住下,等天黑在出去找合适的尸体。
可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姓云的可以不吃东西,我可不能,把他甩在酒店后,我从他那儿顺了些钱,立即跑下楼去,大吃一顿。
吃着吃着,我听旁边的人议论,今天一大早,有人运了具尸体来,死的可惨了,七窍流血不说,肚子还被人剖了开来,肠子流的到处都是,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关键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娃娃,可惜的很!
听着这话,我吃着面儿的手顿时一颤,被恶心的感觉碗里的面都吃不下了,正打算结账要走,却在起身的刹那,僵在了原地……
二十多岁的女娃娃,死了还被剖开肚子?
怎么听的那么像林笑啊?
好奇心一起,我连忙走到隔壁桌上打听那女娃娃长得什么样,哪知,坐在我隔壁吃饭的都是火葬场里的火化工人,把这女娃娃一说一个惨,可其中一个工人说出的话,却令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那女娃的眼角有颗落泪痣,看着像死了很久才送来火化的。
我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了曾经我还调侃过林笑,这落泪痣换在嘴角就是媒婆痣呢,难道被送来火化的人真是林笑?
我是再也坐不住了,连忙问这几个工人:“那这女娃娃现在火化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