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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惩戒
当柳月泉回过神来时,刘纤柔已走了好半晌了,她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肢,然后察觉到身后有强烈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她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匆匆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云灏桀似笑非笑的站在回廊里,而他身后正是虚掩着的书房门,她的脸色顿时煞白。
“灏…灏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愣了半晌,柳月泉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由于心虚,她的话音里隐隐透着颤抖,云灏桀脸上虽似笑非笑,可是眼底冰冷一片,很显然是将她刚才与刘纤柔的话完完整整的听在耳里了。
“在你问含烟死了没有时我就在这里了,怎么,看见我在这里这么让你惊讶,呵呵,我还真没想到,你平日里那些纯真善良都是装出来的。”云灏桀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语气冷得能冻死人,他一直未曾怀疑过她在背后使什么小动作,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太高看她了。
“灏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柳月泉一时无语,只是什么,她要迫害慕含烟是事实,而他又听到了她与刘纤柔的所有对话,她此时再驳辨什么都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而且他不会再相信她。
“只是什么?柳月泉,你太辜负我的信任了。”云灏桀说完便要扬长而去,经过柳月泉时,柳月泉却急忙伸手环上他的腰哭道:“灏桀,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我爱你,我不能忍受你的目光停在一个女人身上,哪怕你只是与我逢场作戏我也不在乎,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只想留在你身边。”
云灏桀用力拉开她的手,然.后甩开,柳月泉站立不稳,狼狈的摔倒在地,一旁静立的丫头虽然害怕云灏桀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冰冷杀意,还是急忙跑过来扶着她,柳月泉并不领情,一掌推开她,她抬头泪眼迷蒙的望着云灏桀,可怜兮兮的道:“灏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灏桀厌恶的转回头,他从未曾.跟她有一丝不纯的关系,当初会去接近她,只是因为他的种种证据表明她就是长公主,为了不失仪,他才尽量配合着她有意的示好,可是到头来她却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那么他不必再与她有任何来往,因为早在慕含烟的身影入住他心房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月泉,以往种种我不与你计较,.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种事,否则到时你别怪我翻脸无情。”云灏桀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说完此番绝情的话,他转身便走。
柳月泉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要去追,因为焦急,她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当她再抬起头来时,云灏桀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不甘的放声痛哭,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最终是败在自己手上,如果没有引刘纤柔来这里,如果她没有说那番话,云灏桀是不是就不会离去。
“小姐,地上凉,快起来吧,要不得了风寒就麻烦了。”丫.头虽然被她推倒了一次,但仍尽职的过去扶起她,这次柳月泉没有再拒绝,她要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云灏桀原谅她。
云灏桀怒气冲冲的走出竹苑,来到街上时脸上.的神情都是令神鬼让道的冰冷,街上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阴冷杀意,都避开来,云灏桀指骨捏得发白,刚才他要不是极力忍住,这双手已经掐向柳月泉的咽喉了。
他今日会来竹.苑纯属恰巧,他忧心于皇上对慕含烟的态度,所以烦躁不安,回到房里时慕含烟又还没醒,所以他便出府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竹苑外面,他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见到柳月泉了,基于道义,他走进来想看看她最近过得好不好,上次自己留给她的银子够不够使。
可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图后,他并没看到她,因为这竹苑是他以前受伤暂时休养的地方,所以这里面保留了许多属于他的东西,于是他便在书房坐下,回想自己当年初入住这屋时的情景,当他的思绪陷入恍惚时,突然听到门外有说话声,他以为是柳月泉回来了,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可是没想到走到门边时,他会听到那样一段对话。
在他心中柳月泉一直柔弱得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没想到她背着自己竟然出了设计了这么大的阴谋,若非亲耳听见,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的,曾经他自诩自己看人是最准的,可事到如今,他却觉得自己瞎了眼,才会引狼入室祸害了慕含烟。
再一想到另一双同样怨恨的眼神,云灏桀的心更加不宁静,当初送走柳月泉就是怕她在府里生事伤害了慕含烟,没想到在他以为除去了伤害慕含烟最大的隐患时,刘纤柔却是最终的黑手。
想到慕含烟最近所受的苦,云灏桀直想将所有的报复全部还给刘纤柔,但是他知道刘纤柔幕后还有更大的黑手,刘御丞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迫害含烟,为刘纤柔绝不可能,当初他选择刘纤柔时曾派人调查过,发现刘纤柔在刘家极不受宠,若不是因为他突然点名要娶她,说不定刘御丞还记不起自己还有一个三女儿,照这样推理下去,刘御丞想杀含烟为刘纤柔出头就绝不可能,可是他又是为什么对含烟下杀手呢?
云灏桀越想越纠结,近来含烟身边的事越发的诡异,连皇上跟太子爷的表现都那么奇特,真是让他不安,好像有件大事将要发生,而且他没办法改变分毫,直让他整颗心都彷徨起来。
云灏桀越想越不安,脚下不由自住的加快步伐,当他回到瀚锦院时,在院门口看到慕含烟被凝霜扶着走向一旁的软椅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安稳的落回原地,他紧走几步来到她身边道:“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会儿身子可好些了?”
慕含烟感觉得出来云灏桀的神情极度不安,摇了摇头道:“刚才醒了就睡不着,所以让凝霜扶着我出来走动走动,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这么忧心?”说着伸手抚向他紧蹙的眉峰,手指轻移,替他抚平。
云灏桀伸手拉下她的手紧攥在手中,宁宁的注视着她,慕含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于扛不住压力的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还想抽也手却拭拭脸颊,真怕沾了什么脏东西。
云灏桀越发攥紧了她的手,似乎很怕她离去般,他淡淡挤出一笑,“没什么,含烟,你好美,美得似误闯入人间的精灵,我真怕你下一瞬会离开我回到精灵王国去。”
慕含烟被他在众目睽睽下称赞,脸上极不自然的冒出红晕来,抬头看凝霜站在旁边偷笑,她嗔怨的瞪着云灏桀,然后低斥道:“灏桀,这里有下人看着呢,我会不好意思的。”
云灏桀下一瞬却将她抱进怀里,严严实实的感受她在怀里的真实感,将头搁在她的颈侧,鼻间嗅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幽香,他重得的叹了口气,在她耳边低喃道:“真想这辈子就这样抱着你不松手。”
慕含烟终于敏感的察觉到今天的云灏桀似乎真的有所不同了,她推开他面对着他,眼神直直的望进他眼底,在他眼中深处,她似乎看到一层打不散的阴霾及担忧,她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的任务出了问题,只是现在在大庭广众下,这等隐密的事却是不宜在此处说。
“灏桀,我累了,你抱我回去吧。”慕含烟终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他,在她印象中,云灏桀从来没有露出这种沮丧的一面,所以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为何事烦恼。
云灏桀听她如此说,便抱着她向主屋走去,进了房后,他将她放在床上,想要让她躺下时,她却淡淡的摇头,把靠枕支在颈侧,然后认真的注视着云灏桀,轻声问道:“是任务出了问题吗,我很少见到你这样凝重的表情。”
云灏桀摇摇头,斜靠在床边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哑声道:“含烟,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不要随意出门,不管是谁来请都一样,特别是弟妹,你离她远一点。”
“哦。”慕含烟不解的应道,刚想问为什么时,云灏桀已经开口道:“含烟,你觉得府中若有人要害你会是谁?”
慕含烟眼神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他今天的行为与话语都透着诡异,但还是摇头,她不想用府中的事去打扰他,他在外查案子已经太辛苦了,如果再为保护她而付出精力的话,她会过意不去的。
云灏桀见她摇头,忍不住着急起来,“含烟,你受了这么多迫害,难道你都没有怀疑过是谁对你下杀手,你怎么能这么信任府中的人?”
慕含烟瞧云灏桀急了,自己反而淡定了,她道:“府中的人对我都没有恶意,这几次的事都是我倒霉而已,灏桀,你不用担心,我有能力自保的,而且我是云家大少奶奶,又有谁敢害我,你别替我担心,好好的将差事做好就行了,虽然我不能与你并肩做战,但是做贤内助我相信我还是有能力胜任的。”慕含烟用着俏皮的语气,就是想赶走云灏桀神情间的凝重。
云灏桀却没有如她愿的放下心来,而且还更加担心,慕含烟的性子他了解,但是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啊,刘纤柔阴狠毒辣,一次没得手便来第二次,他不能再承受慕含烟会随时离他而去的风险了。
“含烟,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的,我今后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云灏桀在宣誓着时慕含烟却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云灏桀低头瞧她熟睡的脸颊,纯真的就如同初生的婴孩。他忍不住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然后将她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推门出去,在合上房门时,他眼中的阴郁越来越浓。
凝霜站在门口瞧云灏桀出来,连忙道:“姑爷,小姐睡下了么?”
“嗯。”云灏桀淡声应道,“凝霜,你去将绿应叫过来,我有些话要问她。”
凝霜眼中盈满诧异,姑爷对院子里的丫头从来不过问,就连麦冬与青荷的去向都从来没问过,可是他现在却要找绿应,但在触及云灏桀冰冷的眼眸时,她只得点头离去,片刻工夫,凝霜已经带着绿应回来了。
先前在后院中,绿应听说云灏桀找她,她心里闪过一丝欣喜,因为这整个院子里的丫头,云灏桀还重来没有点过任何丫头去侍候他,看来是她的机会来了,正当她满怀喜悦来到前院时,看到的是背手而立的云灏桀,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将他镀了一层金般,可诡异的是他一身墨袍却隐隐透着死气,让她莫名的感到害怕。
凝霜将人带到后,又在云灏桀的示意下离开了,独留下沉寂的云灏桀及满心忐忑的绿应。
云灏桀回头眼神阴骛的瞪着绿应,绿应心里窜起不好的预感,连忙向云灏桀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大少,不知大少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云灏桀一把掐上她的脖子,阴狠的道:“你就是绿应?”
绿应被他的举动骇得三魂六魄都全飞了,只能反射性的伸手去抓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今儿大少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发这么大的火,而且看到他眼中冰冷的杀意,她头皮止不住的发麻,“大少,奴…奴婢犯了什么…么错让您要这…这样对待奴婢?”
云灏桀手上加重力道,阴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他冷笑道:“什么错?你背叛主子是不是该死?”
绿应眼中闪过剧烈的惊恐,大少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听说什么了,不会啊,大少很少过问府中之声,又怎么会知道?绿应在心里一直不停的说服自己,然后极力挤出两滴泪水来搏取同情,“大少,你冤…冤枉奴婢了,奴…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主子。”
“哼,你莫以为我不过问府中之事便不知你心里藏着的那点龌龊事,你之前分明是铭泓院的丫头,说,你为什么会来到瀚锦院?”云灏桀冷冷的逼问,他今天若不问出个底细来,他绝不善罢甘休,刘纤柔他现在暂时不能动,但动自己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他的能耐还是有的。
“是…是大少奶奶让奴婢过来的,大少,奴婢真是无辜的,大少奶奶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又岂会忘恩负义背叛她?”绿应声情并茂的哭道,现在大少就似一头失控的烈马,自己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远远低估了云灏桀的能耐,他岂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不要以为含烟心善从未疑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瀚锦院还不是你们这等小人做戏的地方,今日我就卖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在瀚锦院里掀风作浪。”说着就揪着绿应向门外走去,刚才回来时他就在想怎么除掉含烟身边这颗活炸弹,怪不得当日慕含烟要丫头竟要跑回云府去要,想来她已经对绿应有所怀疑。
绿应一听说云灏桀要将自己卖出去,慌得连忙挣脱云灏桀的手求饶道:“大少,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云灏桀没再说什么,挥挥手,门外便进来一个人伢子模样的****,她低头瞧了瞧绿应哭得梨花带雨的神情,她笑道:“哟,大少可真不怜香惜玉,这样标致的一个可人儿怎么不放在身边享受,要弄去**楼那种地方遭践啊?”
绿应听了人伢子的话,惊得忘了哭泣,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灏桀满脸的不耐,她跪着爬过去揪着云灏桀的长袍,求道:“大少,奴婢真的知错了,不要将奴婢卖掉啊,奴婢愿意为大少做牛做马,求大少不要将奴婢卖去那种地方,奴婢去了那种地方会死的。”
云灏桀没有心情理她,现在他是看见她就烦,想到上次他在仓澜山看到慕含烟被人撕碎的衣物丢了满地都是的情形,他手骨都捏得咯吱咯吱响,他真想一剑杀了她,但是这样只会让她死得痛快,他不能这样便宜的放过曾对慕含烟有过伤害的奴才。
人伢子以为云灏桀要开打,连忙上前拦,“我的爷啊,你这一掌落下去她岂不就香消玉陨了,此人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一番的。”话毕就去拖绿应,绿应哭得撕心裂肺,她扯着云灏桀的衣袍死也不松手,哭喊着让云灏桀放过她,院子里吵嚷的声音很快将房里熟睡的慕含烟吵醒。
她下床推开门便见到云灏桀站在院中,眼前跪着一个丫头,她紧走几步来到云灏桀身边,瞧了瞧绿应哭得泪流满面的脸以及一直扯她手臂的人伢子,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奴才冲撞了我,我要将她卖了。”云灏桀怕自己说出真实原因会让慕含烟伤心,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慕含烟看着绿应,想起自己一直忍她是因为她还有一件事不明,便替她说话道:“灏桀,这丫头我用着还算伶俐,留下吧,何况我这院子里的丫头人手不足,突然遣走她我很难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云灏桀回头望着慕含烟,瞧她眼神坚定,虽不情愿留下这种祸患,他还是僵硬的点点头,绿应瞧云灏桀不再坚持将自己卖去**楼,感激得向他们磕拜,慕含烟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让云灏桀扶着自己重新进屋,今日云灏桀的怪异行为太多了,她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