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连那孩子也见到了,我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也没看清楚长的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看他的穿着应该是男……”
喋喋不休的梁然感觉到周围有阴风阵阵,果断的闭嘴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和那吴悦大张旗鼓的谈恋爱,刺激到锦年了呢?”
吴悦?那不是障碍。
孩子固然让端木征介意,他更在意的是当初锦年没在那架失事的飞机上,为什么不说一声,难道她就那么不想和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吗?!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会绝望吗,会绝望的以为两人天人永隔了吗?!
感情的事情外人永远无法体会其中的酸甜苦辣,梁然想着自己的情路,他也猛灌了一口酒,“端木征,说实话,别说是锦年了,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年的兄弟情,我都想和你绝交。”
扭头不解的看着梁然,端木征的眼神有点迷离,“绝交?”
“是,绝交,刚刚得知安娜有孩子,但是那孩子却不在了,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梁然喝了口酒,愤愤的说,“如果不是你亲爹,和你弟弟那么多的招,这本是可以避免的,我孩子如果在,现在都会打酱油了,我和安娜也不会这么不冷不热的。”
朋友的话让端木征迷离的醉眼变得狠辣,“我也不想摊上那样的家人,可是怎么办,就是摊上了,而且我的孩子也不在了。”
“端木佑那没办法,他很聪明,没留下什么证据,可是端木言呢,你亲爹呢,四年了,他除了腿瘸了,还有什么损失!”
梁然喝了点酒,把这些年压在自己心里的话全吐出来了,为了自己那停步不前的感情,也为了自己夭折的孩子。
“我也想把他绳之于法,可是我之前知道的那些东西,在他知道我知道了以后,他就销毁了,我每天都死死的盯着他,可是他想好像金盆洗手了,你让我怎么办?”
端木征也苦恼和纠结,他一方面希望能解除锦年和自己中间的疙瘩,一方面也不想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父亲,再不堪,再狠毒,那也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之所以恨,也是因为有爱!
“不是还有端木翔的舅舅杨怡乐吗?”梁然问,“他和爹不是一伙的吗?”
这么一说,端木征瞬间清醒了,“原来是他。”
“是谁?”
“今天和锦年一起参加酒会的那个男人就是杨怡乐的律师事务所新的合伙人程锐,是个海归。”
端木征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某些东西,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更多了,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他这么想。
端木翔也知道锦年回来了,他经常关注娱乐新闻,今天的一切他自是看到了,于是还是忍不住给哥哥打了个电话,“锦年回来了,哥,你们见过了吗?”
之所以喝酒是被锦年刺激的,现在又听到端木翔这话,端木征就有点搂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借着醉意,对电话那边的端木翔说,“阿翔,我记得是之前车祸之后是失忆的,既然是失忆了,就装的彻底点。”
呆呆的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忙音,端木翔茫然若失……
翌日,端木征早早的到达了办公室,叫来李子男,“打电话问问吴悦,她们那戏什么时候开拍,在哪拍?我要探班。”
“什么?”李子男讶异的问了一句,端木征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淡淡的问,“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立刻去办。”
淡淡的嗯了一声,端木征又问,“端木亓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李子男又转身,“白雅一直看着他呢,而且他也学乖了。”
“那就好。”
端木亓当年被端木佑拖进仓库起火的那件事中,被警察找到,端木征本不想管的,可是因为郑方,端木征也调整了自己的策略。
让端木亓进去蹲了几天,吃了些苦头,然后端木征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救他于水深火热,白雅母子对端木征感激涕零。
借此,端木征就让端木亓做端木佑身边的奸细。
当然了,端木征替端木亓摆脱麻烦的事情,当然不能让给端木佑知道,否则的话端木亓还怎么能做端木佑所谓的合作伙伴呢!
李子男出去后,端木征很想安心工作的,可是锦年和那孩子的身影不时的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没办法平静。
已经够让人暴躁的想发脾气了,汉斯还偏偏火上浇油,因为这几天汉斯没什么事,就是安娜的工作的那跆拳道馆去玩,结果碰到了带着安安的安娜。
得知这是锦年的孩子,汉斯震惊的好像地球要毁灭了,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还得了,于是他问安娜,“老大知道吗?”
安娜还没说话,安安仰着小脸,“姨妈,他口中的老大是不是就是昨天欺负我妈妈的那个混蛋?”
汉斯也求证的望向安娜,看安娜点了点头,汉斯更加不淡定了,低头对着安安说,“你竟然叫老大混蛋?”
那眼神,感觉安安就是活到头了一样,安安胖乎乎的小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仰着头对汉斯说,“叔叔,你蹲下来,我一直抬头看你很辛苦呢。”
汉斯不疑有他,刚蹲下,安安举着小拳头一拳打在汉斯的眼上,小孩子的力道不是多大,在汉斯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可就是这样,他的眼还是青了。
本能的冲动让他想要去揍安安,可是安娜挡在了前面,他没办法。
想着老大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汉斯连带着对锦年的不满也迁怒到了安安身上,心想,这“野小子”竟然敢打自己,自己不能做什么,但是老大却能向孩子他妈表达不满。
于是乎当着安娜和安安的面打通了端木征的电话。
“老大,安娜带着锦年的野孩子在跆拳道馆,而且那小子竟然说你是混蛋!而且他还打了我。”
听了汉斯的话,端木征本能的对他口中的“野孩子”三个字不满,冷然的斥责,“出息,你多大了,被一个孩子打,还告状,你断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