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带上门,小步走下楼梯,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果然如我想的那样,那些奇怪的艾欧尼亚人被城管带进城堡了。
“在下均衡教派暗影之拳阿卡丽参见陛下。”为首的马尾女忍者将自己裹在一件原谅色系忍服中,半蹲作揖。
这么说,这群奇形怪状的蒙面人都是均衡教派的忍者?我想着,悄声躲到大厅边缘的柱子后面偷听着。
“欢迎来到德玛西亚。“父皇依然不失风度的招手示意他们免礼,他鬓角的头发已经白了,衬得那顶名为舒瑞亚的狂想曲的皇冠更加闪亮,”贵教派可是为那个谣传流亡在德玛西亚的通缉犯而来?”
“是,陛下明察秋毫。”阿卡丽点头回答,“我们已经在城里看到他的通缉令了,感谢陛下的配合。”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放行。”父皇点头,门口的卫士拉开大厅的门,花园里刺眼的日光照射进来。“小姑娘,你留一下。”
“是。”其他忍者起身作揖,然后转身离开。
阿卡丽环绕四周,显然不知道她为何要留下,她十分的警惕。
“这个案件,真的确认是那孩子所为吗?”父皇起身,带着得体的微笑走到阿卡丽面前问,“我也有一个与那孩子年纪相仿的小儿子,他们这个年纪虽然很顽劣,但是应该已经分得清是非了。”
猝不及防啊!教育她为啥要提我啊。
“长老死在疾风剑术之下,整个艾欧尼亚除了在前线的里托大师,没有别的人懂得疾风剑术。”阿卡丽回答。
“但是这个孩子有什么动机什么机会去杀害这位长老呢?虽然整个艾欧尼亚只有他是这种剑术的传承者,但…;…;”父皇步步引导。
“您的意思是?”阿卡丽看起来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父皇睿智的眼神。
“这是一场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的冲突。”父皇点点头,微笑着说,“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谢陛下。”阿卡丽作揖离开。
“记着,不要把无辜的人逼上绝路。”父皇对着阿卡丽的背影招了招手。
卫士把门带上,然后也作揖离开。
“出来吧臭小子,你把那通缉犯捡回来了?”
我背后一凉,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糟老头子。
“是,父皇明察秋毫。”我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你让爹地很难办啊,你捡了个大麻烦啊…;…;”他扶着脑袋倚在柱子上,“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个通缉犯,听到了吗。”
“什么,这种人管不住的吧?”开玩笑吧?把这种像苍蝇一样飘来飘去还嘴特贱的死傲娇关起来,那我不得爆炸?
他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
“我说的是,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通缉犯,懂了吗?”
当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时,我怀疑我进错了屋。
水从浴室里溢了出来,敞开的衣柜像是被轰炸过,我的衣服乱七八糟扔在地上,染血的床单直接扔在垃圾篓旁边,亚索散着头发赤着上身,扯了一条干净被子盖着腰部,长腿肆意搭在床板上,结实的胸脯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
“…;…;”我已经能听到我额头的青筋砰砰跳动的声音了。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给我起来不然我连床一起把你烧了!!!!!”据说,后来在秘银城郊有人发现有珍稀动物草原狼的出没。
“你们德邦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还是个病人?”亚索挑眉,嚣张的笑着问。
“我不信病人能给我在半小时之内把这里作出轰炸特效!”我指着他的鼻子,恼火的回答,“而且你们艾欧尼亚人都有把客套话当真的习俗吗?而且我有说过让你把这里当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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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闹杀了你哦,有什么事吗?”
我去?现在这里到底是谁家啊?
“把胡子刮了。”我随手从床头柜上摸过刮胡刀扔给他,“想在这自由活动,起码把你那些标志性的特征都去掉,比如你的头发。”
“胡子可以,”他接过刮胡刀,“头发不行,这是浪客的信仰。”
你居然还知道你浪啊?
“老哥,”我虚弱无力的说,“我觉得你这头发太具标志性了,不能不剪。”
“那就连你一齐砍了跑呗。”
“…;…;”我觉着和这种脑子被小学生作践过的人是不能正常沟通的。
“那不能扎辫子,散发也好背头也好杀马特洗卷吹都没人管你,反正不能扎原来的辫子,不然我就死也要烧了你头发!”
“好好好,不扎不扎。”他一脸敷衍的对着镜子刮着泡沫,我很高兴他终于不拿砍了你杀了你这种话开玩笑了。
“你说,九月以后你该往哪里躲呢?”拉开落地窗走上阳台,星星已经爬上了深邃的夜幕,站在黎明城堡里俯瞰整个秘银城,清爽的晚风把璀璨的灯光和人群的熙攘声送进屋里,我侧过脸打量着剔去胡须的他,年轻的面容露了出来,他与我都有着青春的年纪,虽然他说着玩世不恭的骚话,可是双眼深的就像隧道般黑不见底,或者一块浑浊的琥珀,连激光灯都不能穿透。
“还能去哪?接着一路走一路砍人呗,砍到那算那。”他无奈的笑了搭着毛巾走到阳台上来,趴在我旁边的栏杆上,扯着蔷薇的花瓣。“九月后什么意思?你还在上学?”
“你们艾欧尼亚难道没有大学的吗?”
亚索摇摇头:“我已经逃了这么久了,逃到我都忘了我才十九岁。”
逃到忘记自己还是十九岁…;…;我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沧桑如流亡千年的震撼在我心中漾开。
“你所说的学校是战争学院?”
“对。”我回答。
亚索颓废的闭上眼睛,任风肆意卷起他未干的长发,夜风略着他的身体旋转,我已经能感受到他操纵气流的娴熟。
“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拿到他们的邀请了,我年少轻狂,入了军队。”
就好像你现在多老似得。
我很高兴他终于卸下他沉重的伪装,看起来,他要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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