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苏灿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难道是田伯光又要来送我刺绣?”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苏灿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田伯光不是有意戏耍自己,但仍旧讨厌他。
打开门,想着如果是田伯光,就给他来一脚。
“苏少侠。”门外之人恭敬的喊了一声。
苏灿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梅庄的丁坚,虽然昨日没有告诉丹青生自己所居住客栈地址,但相信以梅庄的势力,应该会很快查到的。
“我奉我们四庄主的命令,特地来请苏少侠去梅庄品酒。”丁坚拱手道。
苏灿心中一喜,这个丹青生竟然是个急性子,昨晚才分别,今日就请自己过庄喝酒了,这可是接近梅庄的大好机会。
苏灿忍住激动之心,对丁坚道:“稍等,我洗漱完就去。”
丁坚连忙道:“苏少侠请便,我在客栈大堂等你。”
一时,苏灿收拾完毕,就随着丁坚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一路上苏灿对丁坚旁敲侧击,打听梅庄的情形。
而丁坚昨日因为苏灿原因,得到丹青生赏赐的一本高深武功秘籍,所以对苏灿极其恭敬,有问必答。
当然因为拍丁坚怀疑,苏灿没有问关于任我行的任何信息。
梅庄大庄主叫黄钟公,二庄主叫黑白子,三庄主叫秃笔翁,听名字就知道黄钟公爱琴,黑白子好棋,秃笔翁喜书。
至于四庄主丹青生,当然是嗜好画了。
除了四位庄主,底下还有家丁奴仆若干。
一时行到梅庄大门前,丁坚请苏灿下车后,就带着他向梅庄里面走去。
一进去,苏灿便庆幸没有乱闯进来,就见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梅花树,左一棵右一棵,这梅花树看起来丝毫没有规律,但苏灿有两次故意试探,胡乱走了几步,不曾想马上就被梅花树困住。
旁边丁坚连忙道:“苏少侠切莫乱走,跟我步伐,否则即使走上几天也到不了主院。”
苏灿一咂舌,问道:“这些梅花树是一个阵法?”
丁坚笑道:“是啊,是一名阵法高手布置的,非常厉害,任你武功再高,如果不懂这阵法,进入梅庄是插翅难飞。”
苏灿点点头,这个梅花阵确实有些麻烦。
就见丁坚或左或右,或前或后,等走出梅花阵,眼前豁然开朗,四栋精致的小院出现在眼前,左中右三栋,后面还有一栋。
“中间是我们大庄主的院落,左右分别是二庄主和三庄主的院落,至于四庄主院落,是在后面。”
说着,就带着苏灿绕过前面三座院落,向后面走去。
苏灿发现左右院落,不时有人进出,而唯独中间黄钟公的院落却静悄悄的,好似没有人居住一般。
“大庄主喜爱清净,近日又在闭关,所以院落寂静些。”丁坚见苏灿露出好奇的表情,就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走向后院,老远就看到丹青生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一见苏灿过来,立即高兴的道:“苏兄弟,你可来了,快随我去喝酒。”
苏灿见丹青生此时好似一个顽童,迫不及待的要将身上玩具向小伙伴卖弄一般,不禁莞尔一笑:“我昨晚一夜没睡,就想着四庄主的美酒。”
丹青生一听,哈哈大笑:“今天绝不让苏兄弟失望,一定让你大醉而归。”
一时走入客厅,就见一张宽大的八仙桌上,摆满酒坛酒壶酒瓶酒杯。
“我将所有酒都盛出一些,今天让苏兄弟坐着尝遍天下美酒。”丹青生得意的道。
请苏灿坐下后,话也不多说,拍开一坛美酒,递给苏灿。
苏灿一闻,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好酒,这百草酒,恐怕有七十多年。”
“苏兄弟一闻,就将这百草酒年份分别出来,果然是大名家,了不起,了不起。”丹青生一竖大拇指,赞扬道。
苏灿除了当日跟祖千秋学到不少酒的知识,后来和令狐冲谈论,也学了不少,因为知道丹青生这个特性,也下了一番功夫,这才在今天没有露怯。
旁边丁坚明显不善饮,闻到酒味,脸上有些熏熏然。
“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丹青生挥挥手,让丁坚离开。
丁坚离开后,二人就开始推杯换盏,边品酒,边谈论。
苏灿本身口才就不错,再加上有意讨好丹青生,对酒知识懂得又多,谈论间,不时引的丹青生畅快大笑,立刻视苏灿为知己。
二人一时相处融洽之极。
时间缓缓过去,到了中午时分,丁坚突然走了进来,对丹青生轻声道:“四庄主,二庄主让你去送饭。”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但苏灿一听,却猛地一惊,在梅庄,丹青生可是四庄主,有什么人能值得他亲自去送饭?
丹青生酒兴被打搅,眉头一皱:“聋婆婆了?”
“近几日聋婆婆不时无故失踪,今天又不知去哪里了!”丁坚禀告道。
“好吧。”虽然丹青生酒兴被打搅,但这送饭之事好似很重要,他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对苏灿一拱手道:“苏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丹青生带着丁坚离去后,苏灿想了想终于没有冒险跟去,现在对梅庄还不是很了解,不能操之过急。
站起身举目一看,发现一堵墙壁上都是丹青生的涂鸦画作。
苏灿摇摇头,嘴里喃喃道:“这丹青生将剑术融入画中,还以为是高明之事,殊不知平时练剑,就是为了临敌过招一击而中,剑术和画融合?嘿嘿,一心二用,怎么对敌?”
苏灿看罢,想着丹青生应该回来了,转身就要回桌前,等他扭身之时,却赫然看到一名黑衣妇人正无声无息站在身后,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苏灿顿时大吃一惊,这妇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我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坏了,刚才说的话,她一定听进去了,如果让丹青生知道,我计划就泡汤了。”
苏灿强笑道:“前辈,刚才我是胡乱说的,你不要当真。”
谁知,黑衣妇人听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脸皮木木,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