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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日本人面色一凛,盯着德哥上下打量道。
德哥冷笑一声,狂傲地说:“你听好了,巨鲸帮知道吗?我就是巨鲸帮的二把手德哥,这一片儿全都是我的地盘,轮不着你个小鬼子在这撒野!”
“巨鲸帮是什么东西,山口组我都不放在眼里。”日本人非常嘲弄地看了德哥一眼,毫无畏惧之色。
这眼神彻底把德哥惹火了,他撸起袖子,走上前去想抽对方一个大耳刮子。但是日本人身材矮小,十分灵活地躲了过去。
“你敢动手?”日本人的语气也有些恼怒了。
德哥啐道:“我管你什么山口组、山炮组的,这是龙省,是中国人的地界,你个小日本鬼子敢欺负我女人,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这话,作为当事人的女孩立刻拍掌叫好:“德哥威武!么么哒!”
日本人嗤笑一声,并未把德哥的狠话放在眼里。只见德哥又是一拳抡了下去,这次日本人没有闪避,而是结结实实地抬手抓住了德哥的拳头。德哥想要用力向后抽出拳头,结果却纹丝不动,让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日本人冷声道:“既然你这么想打,就跟我的犬神打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跑出来一条恶犬,通体是火红色,龇牙咧嘴地瞪着德哥。
德哥顿时愣住了,惊呼道:“卧槽,这狗咋带进来的?保安干啥吃的!”
不等他抱怨完,恶犬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死死咬住不松口,疼得德哥惨叫一声。
我心说不好,因为我发现这恶犬并非真正的狗,而是一只灵体,似鬼又非鬼。严格来说,鬼魂也属于灵体的范畴,但灵体又不只有三魂七魄,还有魑魅魍魉等等,也包括之前我遇到的尸魈。类似的,妖怪也是一个集合名词,妖与精怪是有区别的。我们又把灵和妖怪统称为阴物。
我虽然看不出恶犬的具体门类,但绝对不简单,搞不好这日本人还是同行呢。
见状,我赶紧祭出桃木剑,使出了我最近正在练习的御剑之术。只见桃木剑直接飞向恶犬的灵体,恶犬立刻松口躲避,但还是被桃木剑划伤了,吓得躲在日本人脚边,“呜呜”地叫。
“什么人偷袭我们?”日本人气得大声质问。
“放出灵体来对付普通人,兄台有点不厚道吧?”
说着,我缓缓从墙后走出,德哥一眼便认出了我,激动地说道:“小陈爷!您来了就好办了,这小鬼子欺人太甚,居然放狗咬我!”
“他放的不是狗。”我说,“他自己管它叫‘犬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日本的阴阳师。”
我对阴阳师的了解也不太多,但我知道犬神是阴阳师才有的说法,属于式神的一种,经常在作战时被阴阳师召唤出来,就和养鬼宗的养小鬼也差不多。毕竟日本的阴阳道也是从中国传过去的,相当于阴阳术的变体,大家也算是同出一脉。
“阴阳师?”德哥的女友惊讶地问道,“安倍晴明吗?”
“就那意思吧。”我点点头,安倍晴明是日本历史上最有名的阴阳师,应该算这人的老祖
宗了。
“原来是同行啊。”日本阴阳师玩味地打量着我说,“在下范德一彪,来自阴阳寮,敢问阁下是?”
“正心派,陈容。”我自是不甘心落下风,坦坦荡荡地报出大名。
“你就是陈容?”范德一彪的脸色微微一变,听他的口气好像认识我。
“怎么的,你暗恋我?”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友善。
范德一彪连连陪笑道:“久仰正心派大名,你师父陈玉畴先生,今天也来了吗?”
“没有,他欠你钱了?”我反问道。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对我们正心派十分了解。当然了,不得不承认,正心派是最好了解的灵异门派,加上我师娘都不够打麻将的。不过我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我师父是有恩于他还是跟他有仇尚且不明,所以我仍然保持着谨慎。
“那当然没有,只是久仰他的大名,想见上一见,看来今天没有这个缘分了。”范德一彪十分遗憾的样子。
“你不好好在日本待着,来我们这干嘛?”我神情严肃地问道。
范德一彪笑道:“实不相瞒,阴阳寮想在中国开设分支,经过考察,我们决定将分部开在龙省,在下是第一批过来的,为接下来的定级排位赛做准备。”
“你们也参加定级排位赛?”我惊讶极了,国外的门派跑到中国拓展业务倒没什么,可他们凭什么参加中国的门派选拔呢?就好比中原武林选武林盟主,东瀛武士也来凑热闹了。
范德一彪解释道:“阴阳寮作为本次比赛的特邀门派参赛,以后大家都在中国做事,所以加入中国的灵异协会也无可厚非。”
我心道,中国灵异圈本来就够乱的,你个日本人还来凑热闹,火上浇油么不是!
“那你们为啥要选龙省啊?”我又问道。
“因为龙省只有正心派的两个人,方便我们门派的发展。”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恼了,这不是看我们人少,瞧不起我们么?合着这小子跑这撒尿抢地盘来了!再说当事人就在你面前站着呢,你说话也太不拿我当头蒜了?
我怒斥道:“我不管你怎么发展,我就想问你懂不懂规矩,对普通人使用法术,凭这一条就可以把你撵出中国!”
“我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想真的伤他。”范德一彪道,“谁让他的女人踩了我,还蛮不讲理的。”
这时德哥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小腿上的伤口真的消失了。
范德一彪话音一转:“我可以不再跟他计较,但是你打伤了我的式神,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听说他居然还想找我算账,我立时没好气说:“给你胶带?我给你胶水你要不要啊?”
“蚂蚁森林吗?”范德一彪愣住了。
我心说你还玩蚂蚁森林呢,看来已经完全融入国内的生活了。可我转念一想,他先问我师父来没来,就是怕我师父在不好办,其实他一开始就想好跟我动手了。
“我告诉你,交代没有,没让你赔精神损失费你就偷着乐吧。”
“那就别怪我了。”范德一彪一边说着,一边在
手里捏了个指印,紧接着大喝一声,“闪雷术!”
一道雷光凭空闪现,朝我迎面劈来。我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幸好反应够快,回手打出一记五雷法,两道雷电交融到一起,相互抵销了。
“有点意思。”范德一彪冷笑一声,摸了摸犬神的脑袋,嘀咕道,“犬神,委屈你了。”
说完,他手上立刻有灵力涌动,居然活生生地把犬神吸收了。随后他灵力大增,重新使出闪雷术。
面对着更加汹涌的能量,我丝毫不敢大意,同样使出了更强的招数——血焰神雷,一阵雷声震颤之后,我们再次打成了平手。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今天就到这吧,后会有期!”说话间,范德一彪周身被雷电所包围,在雷云的遮挡中,他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是忍术吗?”德哥震惊得合不拢嘴巴了。
我点点头:“嗯,应该是雷遁之术。”
“幸好今天小陈爷在这,不然我可就踢铁板上了。”德哥先是感慨,然后一顿向我道谢。
我很快就打断了他:“你要真想谢我,就帮我查查这个阴阳寮,把他们门派的地址找出来。”
“您放心吧,这点小事,我分分钟就办了!”德哥打包票说。
“对了,范德一彪在哪个包间?”我问。
德哥摇头道:“不知道,待会我上前台查一下,怎么了?”
“他既然遁走了,总不能先回包间,然后再出去吧?”我说道,“据我所知,任何遁术都是无法连续使用的。”
“你的意思是?”德哥仍然不太明白。
“他不能空手来吧,他的包和同伴应该还在吧?”我冷笑连连,“小爷改主意了,精神损失费今天必须让他掏了!”
德哥叫上两个人,我们一起找到范德一彪之前唱K的包间,包间里还有两个日本人,一男一女,不是圈内人士。听他们说只是和范德一彪偶然结识,他乡遇老乡,三人一见如故,便跑到KTV来两眼泪汪汪,通过歌曲来聊表思乡之情。
范德一彪还真留下了一个公文包,包里只有几百块钱和一份文件。文件是一份委托书,委托范德一彪调查一桩灵异案件。但是上面没写案件的具体情况,只有联系人的电话和地址还算有用。委托书是今天刚签署的,期限是半个月之内,也就是6月23号之前。
“说不定这个人能找到范德一彪。”我在心中思忖着。
我比较惊讶的是,如果不是今天偶遇范德一彪,我甚至都不知道阴阳寮要在龙省开分支的事情。而且他们绝对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都已经开始接案子了,说明基本完成了落脚工作。
以前我听林思琪说过,净符派刚搬到川省的时候,处理各种琐事就花了好几个月,过了小半年才正式开张。阴阳寮肯定还没正式营业,否则圈里必然会有风声,但他们的人能在私下接案子,证明离那一天也不远了。
小日本果然擅长搞特务工作啊,悄无声息地就快把门派办起来了,我这地头蛇还被蒙在鼓里呢!
看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日本门派,我必须要有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