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行人身材娇小,臀部线条明显,居然是个女的。张华年心中琢磨是否该向风府的人示警,那女的却突然停下。张华年正疑惑之间,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向自己撞来。他曾有过包容香儿知觉的体验,这时感到的却是一股知觉从外部而来,想突破自己的知觉屏障。
无疑,那股知觉来自于那个女夜行人,张华年知她定是感应到了自己,不过觉得这女人的知觉力量却也普通得紧,对他没有一点作用。张华年却不知道并非对方普通,而是他自己的力量太强,因为他的力量来源于仙缘玉石,这种天材地宝转化后的力量,恐怕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当然,这并不是说张华年已经很强大了,光有力量不会运用等于无用。
张华年见对方可以运用知觉攻击自己,当即就想回击,可是苦于不知如何操作,正无奈间,那女的却机警地掉头而去。张华年一呆,心想,这就把她吓走了吗?那也太无趣了。
第二天,张华年将头晚上发生的事情告知风不破,风不破却也搞不清为何会有人夜探镖局,而且还是个女的,疑是薛破关又在耍什么手段,只好下令增加守夜的人数,加强戒备,那女的却再也未曾出现。
到了比武那天,风不破带着张华年及四个镖师,一早便到了遥望亭。见薛破关还没有到,风不破笑道:“薛老儿不会是不敢来了吧?”一个镖师凑趣道:“如果是我,明知必输,当真是不来也罢,哈哈。”
张华年心道:“老子还不想他来呢,他若推迟,我岂非又可以在镖局里多混几天吃喝?”这两天,风不破把他奉为上宾,当真是百般照顾,令张华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小混混当然是想待得越久越好。
一众人哪里知道张华年的心思,顺着那镖师的话开始吹捧起他来,转而又继续吹捧擒龙手王格。张华年对王格本无甚了解,听他们夸张百倍地讲述“师父”的惊天伟绩,倒也津津有味。
不一刻,薛破关带着几人也到了,风不破目光飘向其中拿刀的一人道:“张少侠,那汉子就是风雷刀许进。”张华年看那汉子五短身材、长相怪异,忍不住笑道:“这便是风雷刀许进吗?怎么长得这么……爹不疼娘不爱的模样?哈哈。”
风不破道:“张少侠实力当然远胜于他,但那许进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就怕他施展什么诡计,切莫轻敌。”张华年心想反正老子就会一招,又有什么轻不轻敌的?再说如果打不过老子就认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活动了下双手,道:“我知道了,这就开打吗?”
“还要等会。”
“还有人要来吗?”张华年问。
风不破刚应道:“比武怎能没有见证?”瞧见又来了两人,立刻拉着张华年迎了过去。互相道了声好,风不破向张华年一介绍,原来那两人却正是上书组建民团的当地士绅代表,这次是来做比武见证人的。
这下人到齐了,两名士绅分别说了几句开场白,张华年也没注意去听,比武便正式开始。
那许进五短身材,却是声若洪钟,道了声:“请了!”张华年心想这人声音怎么这么大呢?莫不成以为声音大就可以吓到我?正自揣测间,却见许进已长刀出鞘直指自己左肩。
要知他许进既然被称为风雷刀,刀使得自是极快的,张华年见他刀势如风,不敢大意,当即使出绝招分水擒龙。本以为许进就要中招,哪知人家早有防备,身子一错就闪开了,根本不硬接这一招。不过许进自然也没法再伤到张华年左肩,他招式一变,长刀往下劈,取的却是张华年大腿。这一刀速度仍是极快,张华年无奈之下依旧一招分水擒龙打出,那许进照样闪开,却引刀上撩,这一刀端的是毒辣,张华年如若中刀,恐怕就要做太监了。
张华年大怒,心想先人板板,龟儿子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啊!但却还是只有使出那招分水擒龙,只不过因怒气上冲,这一招打出来偏了些,却也是错有错着,居然正中许进的右肩。
原来张华年连续两次使用同一招式,那许进对这招分水擒龙已经很熟悉了,见他再次出手还是这招,早算好了闪避的位置,谁知这第三次出手方位却不同,要想再躲已经来不及了,这才被打中右肩,一痛之下长刀当即脱手。
观战的众人都愣住了,还是风不破最先反应过来,大声道:“好!一招制敌,厉害,厉害!”其实他先前见张华年反反复复就一招,疑惑之下顿时有些担心,没想情况突变,张华年居然打中了许进,那许进连兵器也失了,如此胜负已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风不破那句“一招制敌”显然是取巧的话,一招的确是一招,不过却使出来不止一次。但此时又有谁会去与他辩解这个呢?
那许进捂住右肩,隔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道:“我败了。”低头走回薛破关队伍那边。
风不破春风满面,向薛破关笑道:“薛馆主可有异议?”
薛破关瞧了瞧那两名做见证的士绅,见他们没有反应,虽明知这比武输得莫名其妙,也只得道:“由你去做那民团教头便是。”其实来之前他错误估计了张华年的实力,本也就没想过会赢,倒是他带来的弟子们还有些愤愤不平。
张华年见那许进并不耍赖,一时念起,拾起掉落的刀,走到许进面前。本是想把刀还给他,哪知张华年刚说了个“还”字,“给你”两字还没出口,许进旁边一名武馆弟子飞起一脚踢向张华年。张华年全无防备,结结实实受了这一脚,往侧后面倒去,力道未消之下还翻了个筋斗。
这一来众人又愣住了,刚才赢了比武的大高手,居然就这样被踢了个筋斗?那名武馆弟子一击得手,也不禁一呆,随即冲上去踩住张华年胸口,喝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哪知竟是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