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春夏秋冬三年（上）

冬季来临，武夷山地界不似北方那般冷冽，虽没有大雪纷飞之美景，但碧水蓝天，枯荣与常绿衔接的是如此的巧妙，而令人新奇称赞。

“啊”墨尘空长出一口气“一年了啊，又是一个冬季降临，还是去年那般温柔。”

“哎！师兄你想什么呢？难道你想被狠狠的冻着吗？冬季也不用穿上厚厚的羽绒服保暖，不是挺好的吗？比夏天热的要死，不知好了多少倍。”莫轻舞看到墨尘空一副傻傻呆呆自言自语的模样打断道。

墨尘空看透莫轻舞的心思说道“我看你是怕冷，又不想变成胖子吧！”

莫轻舞有些小生气的道“墨尘空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挖苦我的话！”

“啊？我刚才有说过吗？我不是说的，好自然是好，但家乡也有家乡的美，四季鲜明，完满无缺嘛。”

莫轻舞目瞪口呆的看着墨尘空，轻轻跺了两下脚，生气的转身走开。

墨尘空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无视了莫轻舞的表情。

远处传来拳声，在秦天眼里，一年和一日没有什么区别吧，墨尘空心中想到。

时间飞快，午后来临。

客厅内几人坐在椅上，主座上师父淡定的喝着茶，墨尘空早在师父口中得知茶是地方茶，正是武夷山大红袍，那缠人的桂花香就算冲九次都冲不掉原味，墨尘空私下里还找师父讨要了点，师父满脸肉疼的表情，最后在墨尘空软磨硬泡下才给了半两，墨尘空出门时还听到师父在抱怨“臭小子，好茶真是瞎在你手里了，你懂什么是茶吗？”

入口有微苦而余味足，重韵味和、回甘，感觉不错挺好喝的墨尘空回味着想到。

“形意拳的练法你们是学到了，但要想有所成就单单这点还差的远。是该磨炼磨炼你们的时候了。”

师徒几人来到屋外。

“拳是死的，身是活的，从今天开始锻炼你们的身法，活化你们筋骨。”莫千山教授道。

提膝平衡：右腿直立站稳，左腿屈膝高提近胸，脚面绷直，垂扣于右腿前侧，右臂上举于头上亮掌，左手反臂后举成勾手。左手似蝎尾，右手如天盖。

“五指抓地，右脚了换左脚反过来就成。”

望月平衡：上体前俯，右拧，右腿直立支撑，左腿屈膝，大腿向后上摆起，小腿屈收，脚面绷直，脚尖斜向上。右手成掌向下向后摆伸于右腿边侧，略高于胯，掌心向后，掌指朝上，左臂伸直向侧前上摆撑。头向右后拧转，眼视右掌。左势动作想通过方向相反。

……

“把练拳的时间缩短点，明天到木桩上练两星期。”莫千山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师父。”莫轻舞答道。

第二天早上，站桩练拳后，墨尘空沉气双腿猛地一跃跳上独木桩，开始练习平衡。

气血浑厚的三人，没有一个觉得吃力的。长久以来的桩功，早令脚掌敏感的似手一般，笔直的身体股胯合一，清风吹来也不会令其晃动分毫。

莫千山站在旁边，三人没一个敢偷懒的，无不是坚持到极限，保持一贯认真的作风。

数日后。

莫千山看着木桩上稳如苍松的三人说道“行了，可以练沙包阵了。”

来到屋社南边的沙包阵，沙包材质结实胜过牛皮，也不知是什么纤维材质制成。

平常师兄妹三人闲暇之时都会来打沙包练拳，但这次师父让三人走进密集的沙包阵，墨尘空感受到了些许的不同，沙包之上有着横木用于掉悬1米高40公分直径的圆柱状沙包，每个沙包上面有些地方画着红色标记的圆圈。沙包与沙包之间略微超过臂长，越往阵中心走，沙包越是密集。

三人分别站入阵中一边，站定后莫千山用右手横向比划了一个圆有力的说道“你们三个按我画圆的方向绕圆移动动，边移动边击打沙包，尽量击中沙包标记处。”

“开始”莫千山喝道。

墨尘空“砰”的一声击中沙包的第一下，就发现沙包沉重无比并且硬度很大，拳头负担不小，沙包与拳头撞击的瞬间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墨尘空脸色变得更加慎重。

秦天变得比平常更加的狂热，挥拳凶狠干脆。

莫轻舞心中暗暗叫苦，也拼尽全力的击打。

莫千山嘴角泛起一丝弧度，里面沙包可是掺杂了四分之一铁砂的，越往内圈铁砂含量越高，好好接受磨炼吧。

三人移动速度不一，变得逐渐靠近。

“你们三个同速前进，别靠一块了。”莫千山浑厚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沙包阵中响起一片“砰砰声”，几人不时被自己打飞出去的沙包击中身体，顿时一个踉跄，莫轻舞不慎被击中后背，摔倒在地，墨尘空与秦天察觉到后都自觉的在自己小范围内击打着沙包等待着莫轻舞脚步再次迈进。

墨尘空越打越是凶狠，拳打、肘顶、膝击、脚踢、肩抗恨不得全身都是攻击部位，为了躲避沙包在小范围内绕圈打动，闪避，还击，能不被击中就不被击中，早已顾不上打什么沙包红圈处了。

莫轻舞从地上爬起，只打身边的一个沙包量力而行，缓慢前进。

莫千山冷漠的看着一切说道“习武之人不仅要能打，还要能挨打，这才是500公斤的沙包，里面还有一吨重的，什么时候能同时打四个了就可以往内层多走一层。”

不断的击飞着沙包，秦天越发的感受到吃力，什么学过的招式统统忘了个干净，形意套路中的身法根本就无法展开，只能越来越被动，不时的被沙包击中，晃动中躲避开其它2个沙包重新立稳。

墨尘空也勉强的击打着沙包不时用劈、崩、钻、砲、横五种拳法奋力击打着，墨尘空渐渐的将沙包分时击开，同时抗着三个沙包的袭击越来越轻松，但依旧躲不开被沙包打中命运。

莫轻舞看着两个师兄，又给自己加了一个沙包，虽然力量连续爆发已经不能将沙包击飞到90度，但依旧奋力的捶打，不时发出“喝”声。

三人只有躲避要害之时才强行移动出沙包的围击点，早就顾不上师父说的，边打边走了。

半个小时后。

莫轻舞已无力再打击沙包退出了沙包阵，莫千山平淡的说道“好好看你师兄怎么打的。”

莫轻舞搂着双臂曲腿坐在师不远处看着还在阵中的师兄，对自己有些失望，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与师兄们差的不算太远，直到今天才看清了差距。

一小时后墨尘空退出了沙包阵，随后秦天也放弃了与沙包的对抗。

停歇下来的刹那，在汗腺还未犹如大堤泄洪似得分泌汗液时，墨尘空立刻竭力尽全力闭住毛孔，盘坐于地，皮肤潮红，精神不断的意志着沸腾的气血，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才慢慢把气平息下来。

“师父师兄们那是在做什么？”莫轻舞看到刚刚大师兄和二师兄努力抑制着自己气血的模样，不明所以的问道？

“练武之人要绷得住躁动的气血，不然气随汗液一起大量流失，就失去了强健肉体的作用，反而还要虚脱。”

“你两个师兄，看来夜里都苦练过啊！”莫千山回答道。

“爷爷我”

莫千山打断道“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没有偷懒也没做错什么，不用自责与气馁。”

“是这世间总有些努力超长的人，也许他们视那——为他们的全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