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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我问道:“你们都逃出来了,那杜子健呢?”
陈崎双指夹着烟蒂,冷汗直流道:“杜子健没回来,甚至……甚至我们一开始看到花园时,就已经把他忘了,蝴蝶香……有一种强烈的致幻效果,就像罂粟提取出来的毒品,如果长时间吸取它散发出来的香味,就会上瘾。”
我猛地站起来,惊愕道:“你说什么?蝴蝶香……会上瘾?”
陈崎点头道:“我们从圣礼教堂出来之后,就开始感到不适,经常……经常会出现各种幻觉,听到奇怪的声音,那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我们又偷偷的溜到教堂里的花园中,但这时候我竟看到了杜子健!”
“杜子健没有死?”
“我也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教堂里,我记得……他那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医用大褂,手上拿着一把用来修剪园林的大剪刀,你知道……你知道他对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我摇摇头,陈崎回忆道:“他说:‘我就知道你们还会回来,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他……原来他早已移植了四株蝴蝶香,就等我们回去见他!”
我有点理不清陈崎话中的意思,只好一言不发的等着他说下去,果然他又说道:“但这是有条件的,杜子健告诉我们:‘一株蝴蝶香的寿命最多只有一年,一年之后,它就会慢慢枯萎,只有重新来花园里摘取新的花卉,才能让我们继续享用这种上瘾的毒素,不至于发疯发癫。’也就是说,我们每隔一年,就要回去教堂一次!”
我疑惑道:“杜子健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有那么好心?”
“我说过,他是有条件的,”陈崎盯着我的双眼,阴森森的说道:“他要我们离开金山村,去外面的世界,每年每人都要替他带回来一个人,用以换取新鲜的蝴蝶香。”
“他要人做什么?”
陈崎道:“用作……培育蝴蝶香的化肥!并且越是聪明、高智商的人,当化肥的效果就越好!”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荒村枯井下的一幕,难道所谓的‘化肥’,指的就是那些‘人参果’?我甩了甩脑袋,冷冷问道:“这么说来,被你们骗去的人,至少……超过了八十个?”
陈崎点头道:“还不止,有时候我会骗两、三个人去金山村野营,但实际上……是用他们来换取我自己的生命,”他叹了一口气道:“你一开始来找我,我……我还以为是警察已经盯上了我,毕竟我害死了这么多的人,我……我应该和张翠、小君一样自杀,但……但我没有勇气!”
我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陈崎说的话,他并不是个值得让我信任的人,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他,且我还有其他的问题需要他解答,但这时候楼下却传来了一股说话声,我见陈崎立马转过身,想离开这里,我猛地拉住他,道:“我还有一个问题,王燕是谁?”
陈崎回过头,冲我冷笑道:“你的本事这么大,还来问我?不如你自己去查,嘿!”他用力甩脱我的手,就打开了门,这时候寸板头正好站在门前,他不免一愣,随即沉下脸道:“这个杀人犯很重要,无关的人怎么可以私自进来和他谈话?”
陈崎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寸板头瞄了一眼陈崎的背影,随手带上门道:“我要审讯犯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守门的村民点头道:“您放心吧,张队长,如果您不叫我们,我们是不会进来的。”
“好,这伙杀人劫货的罪犯非常凶恶,这一次你们帮我抓到了他们,我回去一定会通报上级,找人来金山村修路,到时候你们要想去城里可就方便多了。”
“多谢张队长、多谢张队长。”
我冷笑着看他演完戏,然后关上了门,只见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我笑道:“中国的大导演不请你去演戏,简直太浪费人才了,张队长!”
杀人犯张虎冷冷道:“刚才那人是谁?你和他聊了很久?”
“我们只是拉点家常,怎么?你感兴趣?”
“哼,”张虎不屑道:“你也是个狠角色,如果你加入我的团伙,去干杀人抢劫的勾当,恐怕也是个辣手的罪犯。”
“我怕我还没有抢到什么东西,警察就把我抓起来,送去吃枪子儿了。”
张虎道:“所以你才想当个偷财宝的小贼?”我心中一动,想道:‘来了,他果然上钩了。’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张虎眼神阴狠的盯着我,淡淡道:“给我说实话,财宝在哪里?”我心底暗忖在村口说的来金山村寻宝的话果然奏效了,但我还得吊一吊他的胃口,毕竟他也只是来试探我的虚实,于是我假装道:“什么财宝?我浑身上下就一件衣服值钱,难道你要我的衣服?”
张虎啐出一口唾沫,目中闪着凶光道:“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虎爷我在洛阳干了几件大案子,身上还背着六条人命,要把我逼急了,我连你也一块毙了!”
我想他已恼羞成怒,我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嘿,有钱大家一起赚,要是想独吞,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那你得先把我放出去,你看我待在这地方,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要被那些粗鲁的村民抓起来动用私刑弄死了。”
张虎冷冷道:“弄你出去容易,但你总得让我心安理得的放你走。”他笑了一笑,接着说道:“我不过想求财,犯不着闹出人命来,你只要仔仔细细的告诉我有关财宝的事,我就一定遵守诺言,放你走。”这话从一个杀人犯的口中说出来,无论如何都不怎么的让人信服,但我的目标当然也不在于此,我说道:“刚才出去的那人你看到了吧?”
张虎点点头。
我准备把水搅得一团浑,这样才好让我渔翁得利,于是我说道:“他叫陈崎,你看他是这里的人吗?”
张虎一愣,随即想了一想道:“看他的穿着打扮,倒像是山外来的。”
“哼,他就是从大山外来的,这家伙追我追了好几个月,就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宝藏的线索!”
张虎的神情明显紧张起来,急道:“你给他了?”
“当然没有,要不是你及时过来找我,恐怕我就要死在他手里了,”我压低声音道:“这人不好对付,他是个既阴险、又残忍的恶棍,更重要的是,他在金山村出生,后来去了城里,这里的村民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哼,”张虎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阴森森的说道:“对付他这种人,我最在行,你不必管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宝藏在哪里。”
“那你得先把我弄出去,我才好带你去,否则,我就等在这里,直到陈崎来找我,我想你也不希望那么一大笔财宝白白落在别人的手里,那可是整箱整箱的金子!”
张虎的呼吸在惆然间开始加速,我接着道:“每一块金子都像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么亮,据说……据说是古代的一个将军,死后葬在这里的陪葬品!”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只好随口编了一个。
我怂恿他道:“你别再犹豫了,否则就要被陈崎抢了先,他刚才虽然没能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但你的出现一定让他有了戒备。”
张虎最后想了一想,终于重重的点头道:“好,就听你的,但你要敢欺骗我,嘿,我不怕再背上一条人命!”
“我现在只求你拿到财宝以后,能……能分我一点,你看我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张虎冷笑道:“那是当然,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心狠手辣又小气的人,”我见他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我以为他是先回去准备准备,没想到门外竟传来了两声闷响,我的心底‘咯噔’一下,心想:‘完了,这杀人犯一定捅死了看守的村民。’果然张虎又闪了进来,拽起我道:“快走!”
我跨过门槛,果然看到两个人躺在血淋淋的地板上,一动不动,我怒道:“你……你怎么把他们杀了?”
“不杀难道还留着?杀一个到时候和我作对的人就少一个,我这是在帮你!”他晃了晃剔骨用的尖刀,冷冷道:“下楼。”
楼下有呼噜声响起,一听就知道是铁头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走下楼,竟看到他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连动都不能动,我见张虎提着刀,慢慢靠了过去,我愕然道:“你想干什么?!”
“这杂种对我又打又骂,我非要在他心口扎几个窟窿,才能解气!”
我见他竟真的举起刀,要捅下去,我忙拦住他道:“等一等,你……你不能杀他,我们要带着他一起走!”
张虎突然间警觉起来道:“带他干什么?”
“财宝……被藏在这村子后山上的一座古老教堂的地下室,里面……里面机关重重,还有许多野兽出没,铁头常年在大山里打猎,经验丰富,是我们的一个好帮手。”我又补充了一句道:“可惜你把他的三条猎狗都杀了,否则……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张虎半信半疑的看着我,问道:“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是真话,否则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原本……我想雇佣他帮我制服陈崎,然后带着他去圣礼教堂找财宝,没想到……哎,”我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半路上竟然碰到了你!”
张虎笑道:“那是我运气好,老天也要让我发财,哈哈……”他的笑声很重,边笑边走到门后,居然躲了起来,守在楼外的村民听到笑声,立马打开门闯了进来,我看到张虎左手捂住村民的嘴,右手拿刀轻轻一划,以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段割断了村民的喉管,然后把他往地上一推,冷笑道:“他还不会这么快就死,至少需要十分钟。”
我总算是见识到了穷凶极恶的罪犯最残忍的一面,我决定出手制服他,但我刚想动手,却看到张虎掏出了一把十分古板的盒子手枪,这枪看起来就像抗日电视剧里的古董道具,但我却明白枪械始终是枪械,足以对我一枪致命。
“你最好放聪明一点,乖乖的去把这大块头的绳索解开,然后带我去找财宝。”
我后退了几步,疑惑道:“哪里来的枪?”
“村子的村长以为我真的是洛阳刑警队的大队长,就把他这件老古董送了给我,嘿,虽然这把枪已经是老黄历了,但杀起人来,还是一样利索,你最好小心点。”
我不敢以身试枪,只好解开了铁头身上的绳子,拍醒他道:“快起来,醒一醒!”
“怎……怎么了?”铁头模模糊糊的抬起头,突然看到了张虎,竟猛地站起来瞪眼道:“你还敢来,我……我宰了你!”我见铁头要想窜上去拼命,我只得拦腰抱住他,阻止道:“你等一等,先听我说!”
“滚开,怕死的懦夫!”
我拼命拉住他,张虎却冷笑道:“看来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忽然觉得没有他,我们也同样可以去找到财宝,并且你还能多拿一份钱,这难道还不够好吗?”他的话刚说完,我就看到了一窜火花从他手中的枪管里迸出来,子弹以超音的速度射入了铁头的心口,然后我就发现铁头缓缓委顿下来,直到摔在我的脚边,他死死捏住我的衣袖,不甘道:“你……你害……害我!”
我想说我并没有害他,但我知道他永远也听不到了。
张虎拽住我的衣领,推着我向门外走去,催促道:“快走,村民听到枪声,一定赶过来了!”
我现在对这杀人犯只有十足的厌恶,我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大卸八块,但此刻他就在我的背后,且拿枪抵着我的后心,就算我有心反击,恐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