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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我迷迷糊糊地被一双有力的手亟不可待地拉了起来,阿凯和二狗几个人慌张的表情引入眼帘。“怎么啦?”我揉着眼睛,脑袋沉沉的意识仍是模糊,一时间有点找不着北。
他们一脸惶恐的样子,眼睛忍不住的一个劲儿往地上瞟,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地…。地裂了!”我哈哈大笑,不屑的说:“怎么可能,密室里怎么会地板裂开,一点震动都没有。”二狗一把扯住我的袖子颤抖的指了指挂满好多画的地上,嘴唇不停的哆嗦。我惊讶的看见青砖的地板上已开始分裂两半,裂开的边缘竟然是条规则的直线,很明显这是已经设计好的机关,我拉着他们往后退大叫一声:“快走!”转身向身后打开的一扇小门跑去,一行人刚钻过来只听到身后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我们刚脚尖触地,还未回过神来,裂开的地板开始向我们这边蔓延,墙根处已有了裂痕。
二狗嘶哑的声音焦急的传来:“糟了,裂痕越来越大了。我们往哪走?”他指着前面两条黑漆漆的岔路。我不假思索地大喊:“往左!”话音刚落,我拉着两人往左边一滚,刚等我们一脱身,在两条岔路的中间突然从上而下出现一块坚实的门槛凭空拦在中间,竟然活生生的将我们三人和其他人隔开。
二狗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往左?平时不是有严重的选择障碍吗?”我不禁愕然,一时间不知要如何作答,就像事前知道要怎么做出选择一样。奇怪的是,这个节骨眼考虑的不应该是我们滚到了哪里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么没有逻辑的问题?还有,羊皮纸上画的那幅地下迷宫的地图根本就没显示还有这样的岔路,怎么回事?
我只觉得胸口闷得慌,紧捏的手渗出汗来,有人用力扳开我的手指,耳边杂乱的传来,还有一个尖叫的男声鬼哭狼嚎地响起:“哇!靠!我的肩膀…。痛死了!苏大小姐,你的手。”“苏锦,苏锦!快醒醒!快醒来!”脸上冰冷冰冷的,突然一片火辣辣的疼。
迷迷糊糊中有三四个脑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脸焦急和看到怪物的惊恐表情。我慢慢睁大睡眼惺忪地眼睛,左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着气,右手也自动的松开了不少。
“哎哟,谢你啊姑奶奶,差点我一条胳膊就要废了。”二狗一手捂住肩膀一边使劲往外挪,努力离我远点,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只见我整个人从左至右都挪了一个位置,硬生生的竟然抢占了二狗他们睡觉的地盘,紧贴他们周围。
“对不起,我又做噩梦了。”我虚弱的摇摇手,脑袋沉重得厉害,不好意思的朝二狗笑笑。阿凯皱着眉看着我一脸苍白的样子有点不爽的问:“怎么回事?你平时都不做噩梦的吧,怎么到了这里三番两次做噩梦,你梦到什么了?”
我努力在脑海里回想一下,只能依稀的出现几个片段:“一个颠倒逻辑的梦,嘿嘿,只记得梦到这个房间的地板裂了。”
话一说出口,不远处的一连串的笑声传来:“怎么可能?灾难片看多了,自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呵呵呵。”那两个特种兵边整理那些伸缩绳、侵蚀笔等武器边打趣的调侃我。我也是笑一笑当做回应,也是啊,怎么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我好笑的心里想了一下。
忽然二狗想到了什么,凭空冒出了一句:“诶对了,那个玻璃罐子的四个字解出来了没?赶紧弄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谁说我们走对了地方,我越看越觉得是个坑。”想到此前说已绕过了五处标识了虚假的地方,选择走进第二个地点,二狗就觉得很不痛快,自己中招不说还要费脑子解什么劳什子的谜题,破关卡越看越觉得就是一个深坑。
阿凯瞥了瞥嘴笑道:“坑倒算不上,种种线索表明我们定是来对了地方。”边说边回头去拿那个玻璃罐子,昨晚就是由他照看的,此时他放眼一望趟过的地方竟是空空如也,不觉得心里一沉:“罐子不见了?!”
听到这里,一行人都停住了手上的活直勾勾的看向他,他脸色煞白眼睛冒火的四处张望。“诶,不对,老陈去哪儿了?”二狗看了看左手边本来睡着的老陈,此时已不知去向。
“咚咚”黄金小房间里传来几声闷响,我们本能的迅速站起来,看向屋内除了堆砌的小金矿别无他人。怎么回事?纹身男做了嘘的手势,我们愣在那没人挪动脚步发出声音,他半蹲着靠近小房间非常迅速的将房门猛地一推,门后被什么东西弹了回来。
“这里。”纹身男刚一出声,我们一行人便跑向房间,只见老陈正背对着我们蹲在门后不知在捣鼓什么。难怪刚才没看到人,原来躲在门后被遮挡住了。
阿凯向我使了个眼神,我点点头走向前去笑嘻嘻的说:“老陈哇,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呀?”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没有理我,我又走近一些刚一碰到他肩膀就瞧见那个玻璃罐子盖竟然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所有人齐齐挤了上来,地上玻璃罐子放在一边,米字格子上手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字“上帝之门。”盖子的边缘处被掐住的小弹簧弹开来,横在半空的圆柱形水银完好无缺的保留,罐子中那几个拼图碎片不翼而飞。
原来,二狗昨晚说的没错,竟然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我看了二狗一眼,此时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在示威,似乎是在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纹身男带着玩笑之意的沙哑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这里最想出去的是老陈呀,这么迅速破解了这个案子也是有希望了。”其他人也是呵呵几声附和着。
我低头从侧面看了老陈一眼,他完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自顾自的拿着最后一块碎片向拼图的右下角放上,地上两个字显现出来:信面。什么意思?我满腹狐疑,歪着头转了转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这个提示语好像没有说完,我心里笃定。此时老陈闲不住的双手停在半空一动不动,我又看向了他,从侧面看向他时整个人的神情有些木然,丝毫没有往日喜欢开玩笑的活泼状态,此时他如同没有听到周围人的声音似的。
“有些古怪。”我用食指点了点身边的老陈,无声的冲着身后的几个男人对着嘴型。他们疑惑的相视而望,阿凯绕到我身边推了一把身旁的老陈,他缓慢的转过脸来,只是抬头直直的看着我们,举止神情有一些木讷没有任何表情,带着一丝凶狠的不祥之色,眼里空洞毫无光彩。
身后的几个男人被这样的眼神一扫而过后只觉得心里一寒,不由的退了几步,二狗侧过头去喃喃自语:“才一夜的功夫,像是被夺了魂魄去了么?”话一出口,老陈动了几下便站起身来,几个男人赶紧让出一条道,他默不作声的悄然从身边经过,一阵寒风经过惹得众人瑟瑟不已。纹身男探身看了看,老陈只是坐到画室的角落低头玩弄手指。
我们长吁一口气,斯文男几个人赶紧跑来聚拢在一起,低头查看那个被拼好的拼图。众人看完之后很是不满意,眉头一皱,异口同声的低呼:“怎么只有两个字?什么意思?!”
鬼才知道这玩意儿想要透露什么,顿时几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了下来。阿凯从怀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我们还是要重新梳理一下,也许会有线索。现在这样子感觉有点凌乱。”吞云吐雾中烟雾缭绕,我咳嗽几声闪远了一点,他抽烟还是头一回,男人抽烟不过是为了减压,记得以前二狗挤眉弄眼的对我说,看样子这次的旅行着实让他心烦意乱。
他猛吸了几口便掐掉了烟头:“当初我们走进这间房时,看到的是这个小金库和画室,然后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叫‘天王宝藏’,指的就是洪秀全的宝物。”
我们点点头,只有二狗一人不满的低声嘟囔:“堂堂天王才这么一点点宝物。”阿凯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他的碎碎念:“你以为天王的宝藏埋葬在这?这不过是人为设置的一个关卡而已,洪秀全的宝藏至今都无人找到。你就别财迷心窍了,这个不重要,我估计是另有所指。”
我捏住鼻子走近一些,用手扇了扇空中打着转儿的烟圈:“我也是这么想,然后我们就看到小房间里的密码箱找出了‘上帝之门’的提示,然后又用这四个字开启了玻璃罐子,得到了这残缺的几个字‘信面’。”
斯文男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撑着脑袋继续说:“毋容置疑,这几个线索肯定是都在这个洪秀全身上,不如这样我们将这三个线索连起来想。什么才是天王的宝藏?上帝之门指的是什么?最后两个字是不是类似四个字的成语呢?”
“啊,要人命啊。”二狗稳住受伤的手长叹一声的靠着小门边,几个男人顿时陷入脑洞大开的沉思之中。“上帝这个词会不会表示的是洪秀全创立的拜上帝会?你们想想,洪秀全这个人最大的丰功伟绩就是创立了此教,并声称自己和耶稣是兄弟还中西合璧的提出人人都有享受平等的机会,积累了很多信徒。”
几个男人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盯着我,我蛮受鼓励的继续脑洞全开的胡说八道:“我就不明白,一个男人跑到一群愚昧的农民面前说上帝有两个儿子我和耶稣是兄弟,问题是你没有任何本事别人凭什么要相信你是上帝的儿子?如果没有信任何来之后顺利成立的拜上帝会?我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能迅速积累这么多信徒应该另有原因。”
众人没有做声,因为没有人想出这个原因是什么。良久,一直盯着外面彩色画出神的扎着辫子男人恍惚的说道:“听闻这个天王有确实个过人之处的本领。”我们惊讶的看向他,耳朵竖起老高。
“以前看过一些史料上面有记载,这个天王洪秀全不仅有丰富的医学知识而且每每治病能迅速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可以令聋哑者开口,让患有疯癫怪异病症的人痊愈,最重要的是他只是看人一眼便能准确说出和迅速治疗,恰巧与圣经记载耶稣时的能力一模一样,这才传言自己是上帝之子。”男人的眼睛忽闪忽闪,看了我们一圈。
被他这么一说,我反而倒是记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在他列传里说他是在25岁那年第三次秀才选举落榜后回家便大病一场,一度陷入昏迷,病中曾出现一个老人对他说,奉上天旨意命他到人间斩妖除魔。这之后洪秀全就沉默不已,举止越发怪异起来。25岁…。。好像…。”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叫道:“1837,对,1837年正好是他25岁,就是这一次之后才有了这种超感官的特异功能,没想到洪秀全还有这番超常能力。这不和我们昨晚发现的画中出现的数字对应上了么?”想到这,我眼睛发亮起来。
一瞬间,气氛点燃到沸点,所有人听得热气沸腾,似乎看到希望就在眼前。阿凯继续接过话:“如此说来,这个天王的宝藏不就是暗指洪秀全的这个本领吗?这才是他创立拜上帝会的根本原因,这就不难解释有那么多信徒跟随了。那么,只要解开这两个字,我觉得应该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信面即愈!”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就是这个词,解释的就是他的这个能力!我们都说出来了,那么这个密室的出口在哪儿?”
我对着他们说道,开始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起来。扎着辫子的男人指了指老陈的方向:“会不会和外面那些画有关?上面不是画了很多和他相关的全部身世吗?”
说到这,众人兴奋得都快跳了起来,几个人跑向外面的房间,完全不顾坐在阴影处的呆若木鸡的老陈。“快,快去看看有没有他考试的画,创立拜上帝会的画还有…。。梦境的画!”几个男人已按照我的提示开始四处查看起来。
“是这里吗?”斯文男敲了敲那幅画着他进广州乡试的图,左右仔细查看没有任何可摇晃或者暗格之处,所幸放弃这个又转向下一幅画。
我站在那幅他威风八面宣布创立拜上帝会时的画面出神,“上帝之门…。上帝之门…。”我喃喃自语,整个画面没有任何多疑之处,只是这个钉画框的钉子好像怪怪的,我回头又看向旁边的那幅画最顶头悬挂画的钉子是黑色的,而这一幅竟然是褐色的!只有一点点色彩的差别,如果不仔细入微查看的话简直很难看得出。
“快来一个人!”我喜出望外兴奋的指着最顶端向他们喊道,那几个人跑向我这边,“钉子,这个钉子应该是个机关。”将近一米八的斯文男试探性的碰了一下那个褐色钉子。
“可以转动。”他对我们说,随手抓着钉子绕顺时针的方向转了起来,只见咚的一声,这幅画便动了起来,我们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整幅画慢慢向上移动,当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擦着绿色油漆的铁门!周身被一个铁锁牢牢锁住。
“又是金的。”二狗低声惊叹起来。“快,快把他打开。”我摇晃着手对身边的斯文男催促道。
正当斯文男转身拿武器盒时,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默不作声的老陈,此时看到这扇铁门突然动怒了,一把死死的抓住转身拿东西的斯文男,嘴里念念有词:“侏儒人!绿色侏儒人!”
斯文男惊讶的低呼一声,老陈眼神变得可怕至极,两只手就像铁卡子牢牢困住了斯文男的腰间。阿凯一边忙着解锁,一边大声吼了起来:“快帮他。”我们点头跑向了他们俩。
我们跑过去将老陈团团围住,但他的力气不知怎的大得出奇仍旧是动弹不得,两眼冒着火光,仿佛是把面前这个斯文男当做了他口中的人。斯文男沉住气用手肘使劲向老陈的肩胛骨砸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老陈仍旧没有放手之意,反而抱着他一起连退几步远撞上了背后一幅画。不知触碰了什么,只看到那幅画竟然摇动了起来!
俩人仍抱着一团挣扎,我和几个男人准备跑向他们时,突然青砖地板轻微摇晃起来,我一个踉跄紧紧抓住了二狗。“怎么回事?”我看着双脚,地上的震动似乎大了起来。只见从金山小房间里面的墙根开始一直横过我们面前直至右手的墙角处,缓慢裂开了一道口子!
地板裂开了!我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还曾被二狗笑话,现在竟然真的实现了。我们相互牵着手连退几步,那个裂痕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跟随着越来越大,竟是像人为划开的一样非常工整。
“好了,快走。”身后阿凯一脚踹开那扇铁门对我们喊。看着前面扭打在一起的俩人,纹身男和他的同伴想挣扎着前去救援,我和二狗一把拉住他们撕心裂肺地喊:“来不及了!快走!”裂缝如同浪花一样竟然可以移动起来,整个房间的地板被兵分两块,我们几个人只能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
没办法了,纹身男用力的一跺脚,拉着我们几人冲向了那个铁门。我们五人双脚刚一落地,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墙上的画纷纷掉落下来,然后又是哗啦一声堆满金山的小房间里开始阵阵作响。
“小心!”阿凯眼疾手快的拉开我的手往他怀里拽,其他几人也是连忙向两边跳开,刚才我们落脚的地方裂痕已经朝这边袭来,铁门也颤抖的咔嚓作响。已经跑向外面的我们也傻眼了,待一起回头时眼前出现两条黑漆漆的岔路,各自展开在我们面前。
“我们往哪走?”二狗捂着肩膀焦急的叫道。两个特种兵站在另一边,看向我们。背后的震动声越来越大,我不假思索地大喊:“往左!”话音刚落,我感觉腰上一个力道将我拉起,一倒地便往左边一滚,慌忙之中我也看到另外两个人在另一条岔路面前也是做了相同的动作。怎么回事?
刚等我们一脱身,我气喘吁吁的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两条岔路的中间突然从上而下砸下来一块坚实的门槛凭空拦在中间,竟然活生生的将我们三人和其他俩人隔开!
瞬间世界就安静了下来,眼前仍是漆黑一片,黑暗中二狗在我耳边呼着气,缓缓问道:“这是哪?小妹你这么确定带我们往左滚,快告诉我这是哪?”声音里充满了责备和疑惑。我不禁愕然,和我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