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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杀啊!”乔钟葵率领数十名亲卫逆流而上,直冲向甲骑具装,不过,在途中,慢慢有亲卫偷偷混在人群中,向后跑去,乔钟葵不管不顾,仍径直向甲骑具装冲去,他就不信,这股“钢铁洪流”不可阻挡。
突地,乔钟葵眼中出现一杆银槊,只一槊砸在乔钟葵的胸口,乔钟葵痛呼一声,摔落下马。
“说,王拔往哪去了?”一个浑身被鲜血浸透的银袍小将,手持丈八长槊,以槊指着乔钟葵,威风凛凛地道。
“哈哈哈哈~!”乔钟葵却是无视了银袍小将,惨笑起来。
“妈了个巴子!文秀,把他捆起来,我再去找找那个狗贼!”杨延郎把长槊重重地插在地上又拔出,道。
夕阳西下,白天惨烈的战争已成为了过去式,打赢了的朔方军高兴的押解着一队队的俘虏,而俘虏虽然大多垂头丧气,但是却并不怎么害怕。说到底,大家都是大隋的子民,咱们当兵是给当官的胁迫的,仗打完了,自然就会给遣散回家。只有仍躺在战场上的残兵断剑和一地的死尸,仍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此时,代州总管李景带着司马冯孝慈、司法吕玉、仪同三司侯莫陈乂等一般将校来到战场中,恭身向杨义臣致谢、贺喜。
“哈哈,杨老弟还是老样子没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李景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长杨义臣几岁,容貌奇伟,骨架甚大,留着一个漂亮的美须髯,抛开一身肃杀的将袍大铠,看上去倒像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呵呵,道兴兄过誉了。倒是道兴兄你以数千弱旅,履败乔钟葵三万精锐,稳守代州城,诱使敌人久屯坚城之下,致使此役全歼敌军,皆是道兴兄之功也!”杨义臣哈哈大笑,搂着李景的肩膀,还了对方一个漂亮的恭维。
“唉,杨老弟这话就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哈!”李景与杨义臣久不相见,也搂着杨义臣的肩膀,笑道。
一旁的记室参军谢易辰清点完了战损,高兴地当着李景的面,向杨义臣汇报道:“大帅,此役我军全歼敌军,斩首八千七百五十二级,俘虏自敌伪柱国乔钟葵以下两万零三百七十五人。我军此役阵亡三千四百二十六人,轻伤两千八百七十九人,重伤四百四十一人。缴获各类兵器五万余件,帅旗一柄......“
“唯一可惜的是,敌将王拔乘乱跑了。”最后,谢易辰小声补充道。
“父帅,我估计那王拔定是去晋阳投杨谅去了,如今越国公率十几万府兵正与那叛将赵子开的十万人马对峙。孩儿愿代表朔方军去越国公军报到,直到擒下那王拔,用他的头颅,来祭奠大哥!”
杨义臣闻言,沉默不语,良久,李景从旁劝道:“杨七郎忠义可嘉,更兼文武双全,此役便是七郎阵擒贼帅乔钟葵,夺得首功。杨老弟何不成人之美?”
杨义臣见李景发言,不好再搏了杨延郎的面子,于是松口道:“也好,让子和带本部陪你一块去,子和戍边多年,经验丰富。凡事多听听子和的意见,别自作主张,否则,别怪父帅不通情理!”
“谢父帅成全!”杨延郎单膝跪地,拜谢道。
夕阳西下,杨延郎领着郭宇飞、崔文秀等两百余骑奔驰在官道上。
“七郎,看,前面有一大队骑兵,似乎是越国公的先锋。”郭宇飞指着对面扬起冲天烟尘的铁甲骑兵。
“这就是越国公征战天下的杨家部曲骑兵吧!”杨延郎望着前方奔驰而来的骑兵,赞赏道。
“吁!”数千杨家部曲行动如一,如指臂使,给人的感觉唯有八个字,不动如山,侵略如火。
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体貌雄伟,须髯漂亮的的大将,把鬼脸面当拉到头顶,轻轻地把长槊扎在土里,震得大地一颤,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朔州杨延郎奉父帅令,特来拜见越国公!”杨延郎在马上见礼道。
“敢问将军姓名,观将军带兵,如指臂使,刚刚插槊那一下,延郎自愧不如!”杨延郎一见到这个帅帅的大将,就发自内心的崇拜。
“弘农杨玄感。”大将轻声道。
“轰!”杨延郎的脑袋顿时一炸,这次的惊讶丝毫不亚于上次听闻杨义臣自报姓名。
他,他就是杨玄感,司徒杨素长子,柱国、左武侯大将军、宋州刺史,大隋第一勇将杨玄感!
开皇十八年,杨玄感隋杨素出灵州,率领骁果军直冲达头可汗本阵,阵挑十数名突厥设、伯克,威震西陲。
开皇十九年,杨玄感随长孙晟率五万人在朔州西北筑大利城,迎接战败的启民可汗,单枪匹马直入追兵丛中,杀数十人,自己完好无损,追兵大骇而逃。
开皇二十年,步迦可汗率兵进犯隋边。隋文帝命杨素隋晋王杨广出灵州,杨玄感从军出征。此役,杨玄感率领杨家部曲骑兵,直突突厥军阵,阵斩步迦可汗。
仁寿初年,高祖又拜杨素为行军元帅,前往云州攻打突厥,杨玄感再次随军出征。决战中打破突厥,杨玄感率领三千杨家部曲骑兵,连日连夜追击三千里,斩首上万级。
......
杨延郎双目失神地望着杨玄感的背影,有如迷妹一般跟在杨玄感身后,不过,倒没有人嘲笑杨延郎失态,杨家部曲骑兵军纪严格,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说。而郭宇飞、崔文秀等人也没比杨延郎好多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大隋第一勇将,武将的巅峰,失态是在所难免!
“你就是杨延郎!?”
一声和蔼地声音把杨延郎拉回了现实,杨延郎急忙回神,正眼望去,一个约莫六十岁花甲老将被一大班将校簇拥着,正笑吟吟地望向自己。
知道此人就是大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越国公、尚书左仆射、并州道行军大总管、河北道安抚大使杨素,杨处道。杨延郎不敢失礼,急忙把槊锋倒插入土,翻滚着下马拜道:“朔州杨延郎,拜见大帅!”
“不要那么拘谨嘛,你父帅和我是故交,也曾一起并肩作战,你既是他的义子,也该叫我一声世伯啊!哈哈!“杨素望见杨延郎有如老鼠见到猫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不拘谨才怪,这老鬼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开皇十三年,这老家伙受命监造仁寿宫,夷山堙谷以立宫殿,役使严急,丁夫多死,疲屯颠仆,推填坑坎,覆以土石,因而筑为平地。死者以万数。
这老家伙一生战无不胜,杀死多少敌人就不记了。其以治军严厉著称,有犯法者,无论亲疏,通通严加惩戒,没有宽恕的。
而且这老家伙每次作战前都喜欢寻找士兵的过失,然后杀之。每次多者百余人,少也不下十几人。由于杀人过多,以至“流血盈前”,而这老家伙却言笑自若。
两军对阵时,这老家伙喜欢先令一二百人前去迎敌,若取胜也就罢了,如不胜而败逃者,无论多少,全部斩首。然后再令二三百人迎敌,不胜则照杀不误。
......
心里虽这样想,但杨延郎可不敢表露出来,急忙恭身道:“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也惧于老夫的凶名?不用担心,老夫赏罚分明、微功必录,况且不还有破镜重圆和成人之美的典故嘛!哈哈!”杨素此时不像个威严的大帅,反倒像个挑逗后辈的糟老头子。
“大帅威震华夏数十载,延郎初见大帅自是钦佩万分!”杨延郎伏地恭维道。
“哈哈,好啦好啦,起来吧,地上脏。随世人怎么看,怎么评,杨处道还是杨处道......”杨素摸着胡须,望向天空感叹道。
“对了,你不是应该随你义父在代州么,听说你们打破叛军,你小子阵擒乔钟葵,立下了大功。怎么,还嫌功劳太小,跑到老夫这里,准备再添新功?”杨素慈祥地望着杨延郎,笑呵呵地道。
“大帅,侄儿这次前来只为了叛将王拔。此人杀了我大哥杨思恩,此仇不报,我朔方军就难言大胜。“杨延郎起身,如实道。
“这样啊,杨思恩这小子老夫见过,是个好苗子,可惜了。不过那王拔估计在晋阳,如今,叛将赵子开拥众十余万,栅绝径路,屯据高壁,布陈五十里。本帅现在需要先拔掉赵子开这颗钉子,世侄是想先在营中待着,还是随老夫引奇兵潜入霍山,缘崖谷而进。破了这赵子开,在人生的功劳簿上,再添上浓厚的一笔。”杨素拉过杨延郎的战马,拍拍战马,示意对方上马,道。
杨延郎微微一笑,转头望向杨玄感,大声道:“大隋第一勇将在哪,世侄就在哪!”
杨玄感淡淡一笑,道:“我自然是随着父亲。”
杨素哈哈大笑的拍着杨延郎的肩膀,玩味道:“那你小子可得小心点,触了老夫的眉头,可是要杀头的哦!”
杨延郎哈哈大笑,豪气道:“能与大隋第一名将、大隋第一勇将并肩作战,是延郎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