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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风!”
“风!风!风!”
“大隋!大隋!大隋!”
“大隋!大隋!大隋!”
两边都穿着大隋制式盔甲,使着大隋制式兵器,打着大隋旗帜,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的朔方军和叛军喊着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随着阵列一步步接近对方。要不是朔方军的头盔、兵器、胳膊都系着白条,怕是分不清谁是那边的了。
朔方军这边,最前沿的是五千身披重甲的长槊兵,其后便是三千手持步弓的弓箭手和两千身系腰刀,手持大盾的盾牌兵,再其后便是五千身披轻甲,手持朴刀、短斧的跳荡兵,两翼各有四千轻骑,最后便是一千人马俱披甲,只露出人眼和马眼的甲骑具装。
这一千甲骑具装是整个朔方军的精华所在,所有的骑士都是多年的老兵,而且各个身强体壮,力量、耐力都是上上乘,为了组成这一支铁甲军,可是耗费了真个朔州的赋税和杨义臣不少的心血。
叛军这边,最前沿的也是五千身披重甲的长槊兵,其后是五千手持步弓的弓箭手和三千身系腰刀,手持大盾的盾牌兵,再其后便是七千身披轻甲,手持朴刀、短斧的跳荡兵,两翼各有三千轻骑,最后是五千长槊兵,不过槊头对着的却是代州城。
“六哥,叛军看起来斗志不高,精神也不好呀!你看看,持槊的军士,前前后后,这哪像我大隋的军队!”杨延郎指着对面的军阵,道。
“呵呵,强攻代州半个月都没有拿下来,起义的借口本就是掩耳盗铃,现在局势愈来愈不利,士兵们又不是瞎子、聋子,有斗志才不正常!”杨延昭淡淡地笑道。
“看见王拔了吗?敌方右翼,那个使长矛的那个!”杨延郎指着王拔,舔了舔嘴唇道。
“就是他吗?放心,他活不过今晚的。”杨延昭紧紧地盯着王拔,一字一句的道。
战斗打到这样,两边的将领都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下令,全军压上!
“弓箭手准备!”
“一百步,抛射,放!”王拔挥舞着战刀指挥道。
对面的军阵几乎同时下令,瞬间,天空便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充满,直接让大地也跟着暗了暗。
“举盾!继续前进,后退者,斩!”王拔大声催促命令道。
补满天空的箭矢可不长眼睛,不管你姓杨还是姓乔,犹如死神一般穿过盾牌的缝隙,砸在长槊兵身上。
“呯嗙!”之声成为了场中唯一的主旋律,身披重甲的长槊兵对弓箭有一定的防御力,只要不是射中要害,长槊兵们都能咬牙前进。只是越往前,弓箭威力越大,伤亡自然也就越大。
不时有长槊兵惨呼着倒地,马上,就有后排的辅兵快步向前,将伤兵脱离战场。
终于,两边的长槊兵付出各自付出上百人的伤亡,踏过了这片死亡地带,开始了短兵相接。
“啊!”
“铿锵!”
第一轮交手,两边都有成排的长槊兵被刺倒,第二排的见前面有空缺就立马顶上,两边阵列有如隔了一道无形的墙,隔空对刺。有意思的事,这道无形墙会前进,也会后退。
“弓箭手听令,蔓延吊射!”王辩沉声下令道。
顿时,连绵不绝的箭雨开始向两军的阵后蔓延,不时有弓箭手被对方的弓箭手射中,倒地。
“举盾!有敢后撤者,斩!”王辨醇厚的声音响彻全场,一边下令,给士兵打气,一边重复临阵脱逃的后果。
杨义臣目光炯炯地盯着战场,一旁的记室参军谢易辰上前问道:“大帅,两军已经相接,要不要放狼烟,通知郭将军出击?”
杨义臣罢了罢手,道“不,在等等!挥旗,让王将军把跳荡兵压上!”
王拔待看见中军的旗语,大声命令道:“跳荡兵听令,穿梭出击!”
得令的跳荡兵呼啸着,分成一个个小队,穿梭在长槊兵阵列的空隙间,直突入敌阵内部。
“传令!跳荡兵压上!”乔钟葵见敌军出动跳荡兵,冲击了本来不相上下的长槊兵阵线,沉声传令道。
杨义臣见敌军跳荡兵压上来了,冷笑着命令道:“传令!让王拔全军压上!”
王辨见旗语,立马大声命令道:“弓箭手听令!弃弓,持刀,随老夫冲!吹号全军突击!”
得令的朔方军,无论是长槊兵还是弓箭手,一下如打了鸡血一样,呼啸着奋勇向前。
“杨义臣这是搞什么鬼!?”乔钟葵喃喃地望着敌军军阵,喃喃道。
“传令,稳住阵线,防守为主,弓箭手定点抛射!”
乔钟葵不亏是宿将,这一招果然有效,得到命令的叛军纷纷以稳住阵线为主,缓缓后撤,五千名弓箭手由各自的队正、旅帅指挥着,对朔方军密集的地方,就是一阵定点抛射,每一轮发射,基本就能清出一大片空地。
“啊!”
朔方军将士不时中箭惨呼着倒地,一名步兵子总管见情势不对,哭喊着跑到王辨身边,跪求道:“将军,叛军火力太猛,请求让弟兄们先撤下去,修整再战吧!”
“滚开!”王辨一把踢开子总管,高呼道:“全军突击!后退者,斩!”
“将军!”子总管一把扑过来,抱着王拔的腿,哭求道。
“噗嗤!”王拔一刀砍飞这个子总管的脑袋,快步捡起头颅,高举着大呼道:“再敢言退者,有如此例!”
众将士见此,皆是大惊,不敢多言,簇拥着往前冲,心里只求着自己千万别被射成刺猬。
“这杨义臣怕是疯了!传令,左右翼骑兵突击,目标,敌步兵方阵!”乔钟葵搞不懂杨义臣葫芦里卖什么药,干脆把宝全压出来,他要一举击溃朔方军。
“呜呜呜呜呜!”
随着叛军号角响起,叛军两翼的骑兵呼啸着向朔方军步兵方阵杀去,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万五千个人头再向自己招手!
杨义臣见此,微微一笑道:“点狼烟!挥旗,命令两翼骑兵做好突击准备。”
随着一股冲天的浓烟,直入云霄,山谷间突然发出了震天的响声,有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不可能!杨义臣怎么还有骑兵?”乔钟葵一听响声就知道不好,这起码是五千以上的铁骑才能发出的响声。
“一二......不对啊,两翼确实加起来是八千人,加上后阵的一千甲骑具装,杨义臣的家底都在这了啊!该死,这五千铁骑是哪里冒出来的!”乔钟葵语无伦次地乱叫道。
“传令!命令王拔右翼只迎‘铁骑’方向,左翼骑兵分散护卫步兵方阵!”
见叛军中军,号令频发,令旗不停飞舞,杨义臣缓缓拉下面当,冷漠道:“吹总攻号角,全军突击!”
“呜呜呜呜呜!”
“哈哈!六哥走,取王拔的狗头来下酒!”杨延郎大笑着道。
“保持阵型!梯形切入敌阵!”杨延昭微笑以对,对着身后的骑兵大喝道。
“将军!好像不是骑兵,是,是牛羊!”一个亲卫对王拔喊道。
“不好,快撤!”王拔暗叫声不好,拔马命令骑兵撤出牛羊冲击的范围。
“王拔,你跑得掉吗!”杨延郎一身银袍银甲,手持丈八长槊向王拔冲来。
“七弟,保持阵型!”杨延昭怕杨延郎有失,大声命令道。
“啊!畜生去死!”杨延郎不管不顾,直取王拔。
王拔见杨延郎长槊袭来,不愿与他多纠缠,以矛格开杨延郎,闪身到亲卫丛中,打马向本阵跑去。
“妈的,狗贼休走!”杨延郎一槊戳飞一个亲卫,众亲兵怕杨延郎有失,急忙脱离阵型,围上来挡住王拔亲卫。
“保持阵型,横向追击!”杨延昭指挥着朔方军有如狼群遇到羊群一样,横向追着羊群跑,吃不吃扑上来咬掉羊群一片肉。
正面战场,由杨延庆、杨延德率领的骑兵已经狠狠的砸进来乔钟葵的步兵方阵,冲得叛军方阵一片混乱。
“顶住,顶住!后方的五千长槊兵马上就支援过来了。”乔钟葵一面制止着溃兵的逃亡,一边给士兵打气着道。
“哇啊!甲骑具装来了!快跑啊!”
“妈哎!钢铁怪兽来了!”
人马俱披重甲的甲骑具装天生就是步兵天敌,人马加装备一起足有六、七百斤,加上战马奔跑的速度,一个甲骑具装就能掀翻七、八名轻步兵。而此时唯一能阻挡甲骑具装的重甲长槊兵不成阵列,成排的甲骑具装在撞入人群的瞬间,就夺走了数百名叛军士兵的生命。
叛军在杨义臣率领的甲骑具装撞进来的瞬间,士气土崩瓦解。没有人敢去阻拦这股“钢铁洪流”的脚步,那是螳臂当车。叛军士兵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互相推搡着往后跑去,至于跑步跑得掉,现在不是叛军们脑袋能思考的问题,他们只想远离这股“钢铁洪流”,离得越远越好。
“啊!”乔钟葵不甘心失败,不断的劈砍着溃逃的士兵,歧途阻止本阵的崩溃,但此举只是让溃兵们纷纷绕道而走,他们莫不是觉得柱国大人疯了,居然妄想阻挡这可怕的“钢铁洪流”。
“乔柱国!快撤吧,此战已经输了!“王拔从溃兵中杀出一条血路,冲着乔钟葵大喊道。
“不,我还没输,全军听令!反击!反击啊!”乔钟葵状若癫狂,仍逆着人流歧途扭转战局。
王拔摇了摇头,拨转战马,带着数名亲卫,顺着人流,杀出一条血路,向并州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