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篮球队长?!”
左校长吃惊地看着他,声音拉长了好大一截,眼睛也鼓得大大的,显然不可思议。
“左溪啊,你是认真的?难得见你这么积极地参加集体活动。”左浪关上书,塞进了书架里。
窗外的阳光格外耀眼,透过玻璃窗散射在校长室里,接触到光滑的地面,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跳动,映入眼眸。
左浪起身,拉过了窗帘,只留下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贡阳光肆意妄为地穿过。
左溪翘起二郎腿,双手插在衣兜里,故意坐得很低,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父亲,不温不火地说:“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旁传来左浪质疑的目光:“你会打篮球吗?”
“切——”左溪白了一眼,“打篮球谁不会?!不就是拍个球,投个篮嘛,有什么难的。”
左浪没有说什么,抿了一口茶,又坐回位置批改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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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太阳到了下午七点左右,就会渐渐潜进山里,直到最后一片余光在天空中挥散尽,才能狗依稀看见悬挂在顶上苍穹的月亮。
左溪没有回家,抱着借来的篮球倚靠在操场的大树旁,等待着体育训练的学生收拾东西离开。
连最后一点夕阳也不剩地,让黑夜笼罩着无尽的洞。路边的灯被点亮,微弱的黄色暖光一闪一闪地眨,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
空旷的操场,左溪将毛巾折叠搭在肩膀上,在小小的篮球场里来回跑着。
球总是不听使唤地跑向另一边,又被他捡起,不停地重复着,酸痛的手挥洒下一片汗水,湿漉漉的手心在头发上蹭来蹭去。弯下腰,重新捡起球。
有些跑不动了,骨子里是一阵又一阵刺痛的感觉,心里却着急得像有只兔子在到处乱窜。
——为什么还是不会。
左溪把眉头皱得很紧,鼻子里是一出又一出的热气。明明已经累到不行了却还是倔犟地不愿放弃。
乔木羽斜挎着书包,沿着操场的网栏走着,很慢很慢地走。
今天下午有场家长会,但她很清楚地记得,乔镇南说的那句话,“从此以后不相往来”。那现在的自己算是孤儿吗?没有任何亲人。
乔木羽朝操场望去,微弱的月光下,是一个黑影不停地,重复地,来回地跑着,篮球在他的手心一次又一次地脱落,看上去有些可笑。
她凑近看了看,有个些印象。
乔木羽记得这个人,那天在走廊里,唯一一个叫她回家的人,还以为会被所有人疑忘。
——他是叫左溪对吧。
乔木羽只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被月光照耀下的无底的黑色洞穴,有个人努力着,被所有的星星看见。
有人说,大海比天空更蓝,更美,更容易接近。甚至可以伸手去触碰那冰凉的寖人一身的海水。以浪潮感受风的波动,而天空只能化作一场梦,看得见而遥不可及。
可能就是这样的关系吧,我能看见你,却远得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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