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和学渣终究是不同的,简单说,就是好学生与坏学生。
在大人们的世界观里,好学生永远是正确的,永远不会学坏,永远不会破坏学校规矩,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也是有什么原因和苦衷。
而坏学生则完全相反,甚至不会给他们任何的解释时间。
这种不公平待遇,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堂永远是洁白无瑕,地狱永远是邪恶黑暗。
在这种扭曲的世界观里,应该早就没有了“公平”一词的说法。
乔木羽站在走廊的班级门口,把书紧紧贴在脸上。
她不是觉得站在这里很羞愧,而是厌恶来往的学生都会朝她望一眼,带着那种嘲讽与同情的眼神。
安辰早就被班主任叫回了位置上。“成绩好的进来学习”这种借口,在乔木羽心里早已腐烂成渣。
那太老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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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放学,她都只是拿着书遮挡住脸。
太阳已经偏近西山,透过云层洒下的灼热的温度照到乔木羽的脚尖,清风撩起她深黑色的短发,很自在地飘在空中,却无法像叶子一样随风而去。
它们都有一个枷锁,只有长大了,才能脱离依靠,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乔木羽没有想去的地方,也不想永远留在这里。
她看过一本书叫《海边的卡夫卡》,想象过里面的主角田村卡夫卡离家出走后自由的样子。但她没必要去模仿。不过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走得远远的,逃离这个荆棘丛生的地方。
夕阳将全部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空旷的悠长走廊里,只有她静静站在角落,厚实的书本下,是她倔强不屈的脸。
她被所有人遗忘了。
没有人叫她回去。
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同学,你在这里干嘛,还不回去吗?”
乔木羽放下了书,抬头去看他,是个很清俊的男生。
他很高,大概高出木羽一个半脑袋的长度。斜挎着书包,故意耍帅似的没有穿校服。
“我叫左溪,你呢?”
“乔木羽。”
左溪上下打量着她,笑了一声,“噗,木鱼是吗?你是被罚站了对吧。”
他笑得满脸灿烂,却丝毫感觉不到是在嘲笑。
只是很单纯,理所当然地笑着。
很多年后的乔木羽告诉左溪,可能或者也许是这一笑,让她超出想象地去相信他,理所当然地相信。
黄昏洒落的街道上,乔木羽走在公路左边,左溪走在右边,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朝着同一个方向远去。
每天都要走这条路,每天都要回那个并不认可的家,甚至已经习惯每次回去后的争吵,扯着喉咙,尖着嗓子地去反驳她的后妈。
反正无论怎么做都不对,无论怎么说都没用。
管好自己就行,当成空气或者被当成也许是一件好事。
只是家里那个不大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她什么都不懂。
但每次想起她,就会想起张晓碧手里抚摸着的,那只雪白毛色的猫。
拥有同样令人厌恶的锋利眼睛。
乔木羽开了门。
又是一句尖着嗓子吼过来的话:“哦呦,扫把星怎么回来了,这饭没法吃了,真是晦气。”张晓碧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丢,转身带着妹妹回了房间。
今天爸爸也回来了。
满桌的饭菜,看来是为了什么在庆祝。
乔木羽只是低头换着鞋,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此时乔镇南的脸,一定垮得老下,一脸怒气。
“你站住!”乔镇南双手插在腰间,恶狠狠地盯着正要走进房间的乔木羽。
“你以后不用来这里了,我在附近的b区里给你租了一间房子。你以后去那吧。”他说话毫不客气。
“好啊,求之不得。等我搬走了,你们一家人就能很幸福地在一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可以随便干了,我看不见的。”乔木羽奉承着,头也没回就走进了房间。
门“啪”地一声关上,只隐约听见乔镇南在桌前吼着:“嘿你个死东西,怎么说话的啊,你出来,出来啊,看我不弄死你…;…;”
乔木羽塞上耳机,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开去。
走了就自由了。
不过自由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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