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左丘白激动了。
“夫人,您真的是……”一种梦寐以求的激动瞬间霸占整个脑神经。
他语无伦次的开口询问。莫安微微扬扬下巴,暖苏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丢向左丘白面门。
他抬手抓住令牌,仔细端详。莫安说,“我家的令牌唯有我家的人才可用。暖苏!”
暖苏的指尖甩出一滴鲜血。血滴落在令牌上,令牌中间的浮雕顷刻间显出一朵七彩的格桑花。栩栩如生,芬芳扑鼻。格桑花随即飘至暖苏头顶,徐徐旋转,透明的七彩结界霎时笼罩全身。
左丘白的目光从呆滞转变成灼热。转眸看向莫安的眼神透出狂热的崇拜。
“我部禁军,皆有此令。”莫安说话的同时神色暗淡了一瞬。如果令牌早些注入灵符与结界,穆尚会不会就不用那么早,那么快的离开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文山那家伙搞的把戏?”垭山一眼就看穿令牌的重点之处。
莫安回以微笑,“要我自己来做,上万人的令牌。做完我也没命了。”
垭山冷哼。左丘白瞠目结舌。猫开口说话了?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太过狭隘?
“夫人……”左丘白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直抵心脏。“我左丘白愿肝脑涂地,致死追随!”
“我只要你亲随,索苣国的兵将就免了。”莫安不傻。索苣国亲兵都是索苣国人。要来做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我的同伴不到百人……”左丘白左顾右盼,回答得小心翼翼。这可是笔好买卖,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他怎么可能不小心谨慎。
“说说你对怪物知道的消息吧。”莫安不对同一个问题反复纠问。既然已经说了收他,再说其他纯属闲的。所以莫安直接跳过,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可是,我那些同伴……”左丘白想得到一个确切的承诺,莫安也发现自己现在貌似也承诺不了什么?因为即便她同意他们入荒城,还要经过筛选之后才能知道他那些小伙伴最终能有几人入得了荒城。
莫安抿抿嘴,决定如实相告。简短的说明了入荒城的各种苛刻条件之后,莫安十分无奈的看着他说,“那些人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也能理解你们之间的情谊。但是,我也要对我的荒城负责。不可能因为你们坏了荒城的规矩。如果你觉得从我这里换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允你现在就离开。放心,我不会欲擒故纵,背后捅刀子。”莫安直言不讳,左丘白犹豫了。
“请吧。”暖苏嘴上说请,手上可不是请的姿态。拿回自己的令牌收进怀里,拎着他后颈的衣领,不由分说丢了出去。
左丘白狼狈的滚了好几圈才稳住身体的冲势。单手伏地,忧郁的眼瞳望着莫安。而后者枕着那只猫已经闭上了眼睛。
左丘白想改变主意,又怕自己出身入死的弟兄飘零无依。他不清楚莫安所谓荒城的规矩是什么。左右难为之时,蓦然回头高声喊道,“那怪物名为圤兽。据传,为上古之首。善用音频传播消息,母兽为皇,雌雄同体,只要食物不断,一日可产六十有余。圤兽外皮坚硬如铜墙铁壁,水火不侵,唯有颚下三寸为要害。”
“多谢!”莫安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左丘白犹豫再三,狠狠心,离开了此地。
“不惧水火?刀枪不入?”垭山猫嘴微微上扬,调笑般言道,“莫安,这可怎么办?”
“凉拌。”莫安的脑中已经形成了计划。只是,这个计划能否顺利完成,还得先去寻一个人。这个人的脚程应该不慢吧?大概不会慢了,毕竟当初他追风飏的速度,可是不慢呢。
暖苏却是在担心别的事情。当莫安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她毫不犹豫的问出,“莫安,若是他将令牌之事说出……”
莫安轻轻摆手,“即便他说了,也没人会信。”
对上暖苏疑惑的目光,莫安浅浅的笑,笑中透着一抹莫名的忧伤,犹如北国三尺寒霜,冻得人心尖不由悲鸣。
“若真有此令,穆尚就不会死在他们手里了。”
暖苏垂头,不再去触碰她心上的伤疤。而莫安却扬起手,在半空中划出几道漂亮的七彩弧形,拼凑成一朵简易的花瓣模样。六合不知打哪儿疾驰俯冲而下,战战兢兢落在马背上,小心翼翼问:“莫安,可是要传讯息?”
“找风飏,要风极。”六个字,斩钉截铁,顺理成章。
夜里,传讯而归的六合抖抖羽毛,甩了甩头顶的长翎。忽而警惕的扬起鸟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垭山踩着脚下的肉垫,轻盈灵活的身体钻出马车,站在门帘前遥望远处。
“六合,你听见了什么?”
六合侧耳聆听,“有东西在接近我们,数量不多,脚步声有些沉重。”
“繁杂吗?”
“井而有序。”
说话间,明璟叫醒了花絮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马车,六合飞身上天,展翅没入夜色。
莫安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时睡时醒。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睡着,因为每次虚睁眼,依然是夜。她又觉得自己睡着了,因为月亮已经西沉。
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四周安静得吓人。听不见原本的虫鸣树响,就连应该睡在她身边的暖苏也不在。
她本就不算丰润,现在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显瘦。捧着金团,看似用力抵在金卷蓬松的绒毛上,其实只轻轻的触碰到而已。
闭眼凝神。当她掀开紧闭的车帘,外面的一切在月华之下,只有朦胧的阴影。
两色交织的结界将她护在其内。一群人在凶猛的野兽犬牙之下接连倒地,瞬间被分食殆尽。
莫安从车底抽出改良过的弓弩,拉弓,架箭。五只箭矢随着她扣动机关的手指疾驰而出。
她看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仅凭借散出的灵绝去感应周围空气中细微的差异。
又是五箭齐射。左丘白这边顿感轻松。那些圤兽,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东西。看看垭山那边,再看看明璟那边。就连暖苏那边的情况都比他们好上千百倍。
莫安手持一枚银哨,吹响短促的节奏。肉眼看不到,耳朵听不到的,却是由莫安为原点,成扇形扩散出去的音频波纹。
圤兽的攻击停止了一瞬。这一瞬对强者来说就是极端有利的时机。
血腥气弥漫整片树林。尖锐刺耳的哨声接连起伏,延绵不绝。圤兽突然放弃攻击,咬着同伴的尸体如来时的迅速,退得也迅速。
圤兽,果然具有智慧。只是不晓得那母兽可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可惜,再难驯的野兽,也翻不出猎人的掌心。
“莫安——”暖苏看见莫安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迅速回到她身边。
“无事!”莫安摆摆手,“只是一些淤血罢了。别紧张。”
左丘白远远观望,不敢靠近。他身后的人满身血污,衣服也破败不堪,活脱一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一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瞧着渗人。
“老左,不去问候问候?”白天左丘白出来没带索摩那,所以当索摩那见到莫安时,以为风流成性的左丘白是来泡妞的。头上包裹着黑头巾的黑脸汉子怂恿着左丘白。左丘白神色一暗,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他不是不想去看看究竟。但想到她荒城那苛刻的规矩,就不自觉却步。忠心可表,但前提是让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四分五裂,他不愿。
“老左?”索摩那疑惑的喊了一声,左丘白摇摇头,展臂一挥,“走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今夜圤兽出笼,自己神使鬼差的就来了。真的来了吧,看到莫安他又胆怯了。
“左丘白!”女人清脆的嗓音带着略微的沙哑,在黑暗中显得那样风情万种。
左丘白回头。远目。金纱长裙衬托的她华贵非凡,美得惊人。而那瘦弱的身板又让人忍不住心生酸涩之意。
在暖苏的搀扶下走到左丘白一行人跟前的莫安未语先笑。
“既然来了,你还有回头路吗?”如此直白,又如此残忍。左丘白有些狼狈的别开脸。不去看莫安戏谑的表情。
“矫情什么?是汉子就要敢作敢为。莫不是你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
“放屁!”索摩那暴脾气瞬间就炸了。
暖苏正欲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男人,却被莫安扯住的袖子。
“你必是得到了消息才会匆忙召集贴己的兄弟赶来帮我。你说不出口,我来说。”
莫安声音轻缓柔软,那些汉子看看左丘白又看看莫安。想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等着莫安下一句解释。
“我,莫安,乃荒城城主。”莫安的直白令暖苏全身心警惕。“诸位若看得起我荒城,莫安在此邀请各位好汉入城。”
索摩那脑子转得极快,当即问道,“莫城主是邀我等入荒城做客,还是邀我等入荒城为民?”
听了索摩那的话莫安就知道这个人对荒城有些了解。
“想成为荒城子民,条件并不苛刻。只要能做到我荒城法规即可。若想成为荒城禁军,不仅要熟记荒城法规,还要经历层层森严的挑选。各位若有兴趣,不妨一试。”
荒城禁军在番外早已威名远播。现在有机会成为荒城禁军,汉子们心中权衡一番,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要你有本事,我荒城就能为你安排最合适的位置去发挥你的才能。”她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若达不到禁军要求,想入荒城就必须恪守子民法规。”拱手以礼,“莫安要为荒城数万军民身价性命负责,所以莫安不会轻易许诺虚与委蛇。诸位以为如何?”
左丘白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才去看自己的兄弟。
“能娶到老婆不?”有一个汉子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暖苏扑哧笑了起来。替莫安答道,“荒城未婚女子众多,至于能不能娶到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不过,我荒城实行一夫一妻制,若婚后性情不合,可以向区官申请离异。没有休书一说,更没有以夫为天的昏规,若是被发现勾三搭四,婚后乱性,惩罚可是很严重的。英雄可要谨慎。”
那汉子粗声粗气喃喃自语,“有媳妇就不错了,那还有闲心去招惹旁的……”话未说完就被身边的人耻笑的推了一把。汉子瞪回去,自己反而红了一张粗狂的黑脸。
“莫安,您现在也不回荒城,我等是跟随您,还是自行去荒城?”左丘白问的问题很实际。莫安回答诚恳,“我现在要去索苣国会一会国主。你们若随我同去也行,想现在去荒城也行。”
“要我说,你们就跟着莫安去索苣国,若表现得好,说不定不用走那些严苛的筛选就能入了禁军。护主周全,可是最有利的功绩!”
莫安颇为严厉的将暖苏的建议一口给否了。刚给了人希望就把人往火坑里推,这不是赤|裸|裸的利用是什么?她有的是办法弄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还不至于卑鄙到去利用这群血性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