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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狐狸在仓鼠的引领下遁道入苍宇弈被软禁的密室。对于密室里忽然多出的四人苍宇弈倒不觉得惊讶。莫安总是用看似毫无章法的举动解决一次又一次难题,加之月族在苍国根深蒂固,莫安公主大婚时群妖出动,苍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画夜在月族祠堂历代祖先的牌位前静立,神情淡漠,目光浑然天成的霸道摄人心神。冰冷的眸子落在任何一出,仿佛都可能凝霜成冰。
他费尽心思寻找这仅剩的灵魄,谁能想到,它竟然藏匿于明净崖月族祠堂的牌位里。虽不知他们为何要藏起他的灵魄,他却有种被亲近的人背叛的错觉。
精魄是延续后代的一魄,也是他在急不可耐想寻回的一魄。从前未曾想过自己是否会有后代,现在,他无比急切想拥有与沫儿血脉连系的后代。
散发着黑色寒光的魔剑自手中出现。紧握剑柄的手指激动、愤怒。魔剑挥动,凛冽的剑势杀气腾腾,漫天剑影笼罩整个祠堂,含带七彩灵芒的花瓣随着剑影遮天蔽日。
当一抹炙热到灼眼的灵芒在一个牌位中显现,排山倒海般的剑影随即劈向那个牌位。魔剑下压,力若千钧。与牌位上的结界拉锯,迸发巨大的波动。
排列整齐的牌位剧烈晃动着,逐渐东倒西歪。波动诱发整个祠堂的守护结界,远在族地的大长老猛地起身,毫不迟疑从屋中急掠而出。随即从各处射出深浅不一的蓝芒,直奔祖宗祠堂。
大长老怒发冲冠瞋目切齿,爆吼:“黄口小儿,岂敢!”深蓝色的灵芒勃然而出,直刺正欲劈开结界的画夜。
画夜侧目,冰冷的红瞳杀意肆掠。
“砰”
画夜身后彩芒暴涨,缠绕着黑气的彩芒撞破大长老那有灵力汇聚的深蓝色剑芒夺面而去。
大长老匆忙束起结界,然而,他的举动只是徒劳。结界几乎在黑气缠绕的彩芒触碰到的同时破裂,大长老被气流撞飞,苍老的身体砸入地表,赫然出现一个土地碎裂的深坑。
其他几位长老赶到时,大长老已经在深坑中咯一嘴的血,吃力的撑起身体,目眦尽裂,像野兽一般欲将画夜拆骨入腹。
“师兄!”
“师兄!”
“大哥!”
五长老站在最前面橘皮双手十指张开,费力的托起了什么,一堵幽蓝的结界护住了身后的所有人。二长老与三长老查看大长老伤势,四长老怒不可赦,一柄长剑朝着画夜背心直刺而去。
“无耻小儿,竟敢动我月族祠堂,拿命来!”四长老怒容满面,暴跳如雷。
祠堂,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神圣的存在。画夜在祠堂放肆,就是藐视月族。这是任何一个月族人都不能容忍的亵渎。
“哼。”画夜冷哼。若苍穹在手,他何需这般吃力。但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担心莫安的安全。
手中魔剑演变招式,“铮”,剑鸣响彻祠堂上空,剑尖以一个锐点刺下,霎时,剑光弥空,彩芒“倏”地张开华幕,气流飞窜盘旋而上。瞬息间,森寒的血色弥漫整个祠堂,难以喘息的压力随之而来。画夜衣衫诀诀,长发在狂烈而激荡的飘飞,赤红的眼瞳流露出嗜血的异样。
天空忽然乌云幕布,震耳欲聋的滚雷炸得四长老在半空中喷血坠落,“咵嚓!”闪电从云间奔下,犹如一柄利剑划破天际,耀眼的白光宛如一条金龙在云间穿梭,勾勒出绝美的折线。
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当伸手不见五指之时,人心神惶惶,云云不知所以。
“他到底是何人?”大长老粗喘着坐在地上,倚着身后的二长老。
三长老扶着四长老过来,忧心重重,“我月族……”
水月息慌张的没有任何避讳的陡然出现在王宫。“大人!”跟随而来的暗月玄俊朗的脸庞上此刻笼罩着一丝阴翳。“族地出事了。”
墨轩握筷的手顿了顿,续而沿着原本的轨道夹起一片脆藕,“既然来了,就候着吧。”
莫安突然揪住衣襟,心口突如其来的剧痛仿佛被什么撕扯。她惊疑的不明所以。她不应该有心疼的感觉。心口所处的位置没有跳动的心脏,只有静静杵里在心房的澜凕珠。为何?为何会疼?
她抓住墨轩送来脆藕的手,急喘着,“墨轩……墨轩……”小脸苍白,剪水双瞳惊慌不定。她下一个字还未出口,身影骤然消失。
墨轩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筷子与碟子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人?!”水月息惊叫。“沫儿!?”慌了神。
苍绝尘一撩袍子就要往外冲。墨轩却比他动作更快。“留下,注意朝中动向。”话音未落,人已不在。
华美的彩芒在闪电惊雷的同时从天而降,速度似乎竟比那闪电还要迅捷。
那道彩芒与画夜没有任何隔阂与排斥,眨眼间没入他周身的彩芒之内,眉心一朵火莲陡然呈现。
魔剑缭绕的黑气卒然如火焰腾起,剑刃由宽乍然变窄,一道道繁复的纹路游走于剑身,彩芒越来越盛,最后终于泯灭了最后一丝黑气。
剑鸣尖锐。杀气消弭。剑气凌锐。
华丽异彩的剑芒击碎了牌位前那堵结界,精魄醍醐灌顶般融入画夜体内。画夜身躯一颤,红与黑相互交替的眼瞳最终演变成一黑一红,各自占据一左一右眼球。
“轰”
“轰轰——”
莫安被画夜体内强烈而激荡的灵力挤出体内,踉跄向前跌去。画夜强忍灵魂的痛楚,长臂一展,捞过她的腰肢,紧紧锢在胸前。
祠堂开始轰塌,房顶,大梁。像被推倒的多米洛骨牌,速度越来越快,推力越来越大。周边的土地也开始塌陷,绵延数十公里,以至于轰鸣停歇之时,整个族地都陷入了一个巨大垂直的深坑之中。
白衣猎猎,与那裙摆的栩栩如生的紫花在风中交织。安然落地,单手以剑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冷冽的眸子在低头看着怀中昏厥的人儿身上逐渐回暖。双膝脱力跪地,弃剑紧搂着柔软的身体,唯恐心尖上的人儿有任何差池。
漫天的花瓣簌簌落下,静谧的花香萦绕在空气里,心,忽的,平稳了跳动。
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浅浅的,轻轻的,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逐渐蔓延的柔情铺天盖地而来。
墨轩领着二月缓缓踏上明净崖,入口那道坚韧不破的结界已然消失。水月息有些慌,慌得手足无措。暗月玄跟在墨轩身后神色平静到看不出情绪。
墨轩一贯平和儒雅的面容不见了清冷的圣洁。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似悲似喜,仿佛雀跃,又仿佛消沉。一瞬间,他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欣喜。一刹那,他如墨般的黑瞳茫然而又迷离。
他骨子里,原来是期望的啊……
期望这片所谓的世外桃源消失,期望那所谓的替天行道消失,期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丑恶消失。
苍宇弈灰头土脸的在四只狐狸撑起的结界中幽幽转醒。一时间恍惚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面对四周辽阔的空旷,他愕然呆立。密室呢?族地呢?山林呢?
画夜横抱着莫安踏空而来。
“帮我照看她一会儿。”不是命令,没有请求。只是直白的诉说而已。
墨轩机械的伸手,臂弯一沉,莫安稳稳躺在他怀中,静静的,似乎在做什么好梦。
画夜挥臂的同时,苍穹祭出。剑尖触地,一圈一圈灵芒向外如水波被打扰时起的皱褶,一层一层荡开。一颗散发着白芒的光球周身环绕着冰凌在他头上旋转。
澪,早已与揽月谷的灵脉融于一体。她亦是灵,灵亦是她。
一道道人影从深坑中浮出。或惊恐,或尖叫,或茫然,或了无生息……
墨轩忽然笑了。
原本只是为了救出被软禁的苍宇弈,没想到……
随着人影不再浮现,地底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地面剧烈摇晃,大量土石像洪水一样从坑底涌上。水月息瞠目结舌,自持冷静的暗月玄也被惊得微微张了嘴,忘记了合拢。
墨轩抱着莫安的手倏然一紧。
据古书记载,明净崖原本是一上界尊者避世之所。尊者建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点化了这里的飞禽走兽。受益最大,悟性最高的,便是月族的先祖。
尊者身边只一名侍女,从小侍奉尊者,造诣更是登峰造极。月族先祖尽心尽力维护明净崖日常所需。然而尊者慢慢对世事失去兴趣,闭关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久。忽然一天,尊者再也没有出现,就连贴身侍女也不知道公子到底去了何处。
尊者……
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