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战在婆娑国拉开帷幕又迅速结果,婆娑国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别人不去想,莫安不能不想。
她此刻只想找到那个,华贵如莲的男人问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世人皆想分一杯羹的局面,婆娑国连异能者都不出现,这不合道理。她不信婆娑国一点好奇都没有。更不相信他们只是因为曼华的失利而害怕。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那种局面之下。
暖苏匆匆赶上莫安。化妖为形,长尾卷起莫安,驮载在自己身上。
南王府一如既往的清幽。细细听,慢慢瞧。似乎少了点什么,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一袭金纱缀花的裙摆突然从天而降,吓得正准备从屋外端了茶水进屋伺候的丫鬟软了腿。
茶壶茶杯丁零当啷碎了一地,屋里也有了动静。
“暖苏,候着。不许任何人进去。”莫安长袖一甩,抬腿一脚,毫不客气踹了门板。
入眼,奢华高贵的紫,艳丽多姿的红。暗金色的丝线裹边,点缀得缎袍更加巧夺天工。穿着这一身衣袍的人,明明只静静坐在书案前,却如泼墨写意的卷画,瞧着,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南王有礼!”莫安似笑非笑的福了福。双手负于身后,扬起小巧的下巴。
“公主多礼了。”南王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仿佛镶镀了一圈金边的黑瞳锁定眼前的女人,轻抿的薄唇扬起一个弧度,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回应他的是一串灿烂的灵芒,飘飞的花瓣带着春风惬意却暗透杀机。
紧随花瓣之后是金属出鞘的争鸣。三尺青锋不复先前的柔软,刚硬得如同主人此时的态度。
无情剑客的剑气了得,那是带了劲气。无情剑客的剑气要与此刻的剑芒相比,却是足矣让剑客羞于再次出剑。
眨眼间,眼花缭乱的剑势在两人手中翻飞。南王眼带戏谑,“公主这是夺命吗?”
“夺命?”莫安眯起眼,“哼!本宫恨不得立即将你碎尸万段!”
剑走偏锋,势不可挡。
剑尖忽然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好像不愿意伤到面前的男人。
持剑的纤巧素手一抖,手腕飞快转动。紧接下一式,不让剑势落空。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肉眼看不到剑式的走向。但他的速度更快,轻而易举比她快上半分,每每让她的攻势如打入棉里的拳头,不见任何效果。
她怒瞪,突然弃了手中的剑,卸去身上逼人的气势用身体去迎他的招。
南王面色骤变,生生化去手中本凝聚的灵力,接住她的身体。
一声闷哼,脚下后挪半寸。
她笑中带有戏耍之意,他脸色暗沉三分。当她揪住他的衣襟准备质问他的同时,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然缩紧,以不可忤逆的姿态将她箍在胸前。下一瞬,唇畔覆盖,舌尖带着强劲的势头逼入她的口中。
她拼命挣扎,揪着他衣襟的小手改为捶打他的胸膛。他发了狠似的嘬着她粉色的唇,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莫安厉害,莫安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画夜。千年道行抵不过万年成精的仙儿。这么扑过去,简直是不忍直视的投怀送抱。
自己送上门的肉,他要不抓紧了他就个真傻。
口中充满铁锈味的腥甜气息,他仍不放手。急得莫安抓狂也只能百炼成钢化千柔绕指。
觉察怀中的人软化,他也不松手。真真就好似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紧到她每一寸骨头都在疼。
想让他松手?没戏!
莫安呼吸困难到立不住脚。他才堪堪放松了手臂的力度,放她一条生路。
她软软的哼哼,“我家佐雍佑趵呢?我家暖心见月呢?我家……”面对她的疑问,回应她的,是再一次令人窒息的亲吻。
“他们都好好在南王府,甭操没用的心。”
这一句话实在。
不拖泥带水,不牵丝攀藤。
最后,连攀附在他肩上的小手也无力滑落时,他终于大发慈悲放开她。横抱入怀,送她上榻。黑紫色的长发铺散在月牙白的榻上,说不出的柔情似水,道不明的脉脉温情。
她急喘着,努力平复自己起伏的胸脯。侧卧,以达到掩盖自己的尴尬。
立领被扯开,锦帛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急道:“我可只剩这一身衣裳了。你就不能留它一个全尸?”
他笑逐颜开,带了点神经质,却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府上还能缺了你的衣裳穿?”
她呲牙,扯住自己的衣裳:“我就喜欢这套!”
“哧拉——”
真不如不说。越说,他越来劲儿。衣裳从领口整个儿被扯开,露出里面的亵衣亵裤。水色肚兜绣着雅色莲瓣,更衬得她的肌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画夜——!”
她尖叫。双脚乱蹬。他抬腿压住她的细腿,毫不客气的欺身而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苍迈修长。仿佛就喜欢看她被欺负的无助,带着调戏与暧昧,顺着优美的腰线滑下。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欲语还休,又似乎无力抗拒。
“臭男人……”她低喃。
“一会儿让你变得跟我一样臭!”他像一个恶贯满盈的登徒子,毫不客气的品尝她的各种滋味。
双腿被蜷起,她奋力一蹬,也不知道揣在他身上什么地方却成功阻止了他的动作。扭身没能逃开一寸,便被他抓住脚踝用力扯到自己身下,以一个男人特有的气势镇压她的反抗。
他丧尽天良的蹂躏着身下的她。无视她的抗争,无视她的眼泪,无视她嘶哑的怒吼。
她后悔了。
后悔把自己当武器去试探他的态度。她怎么可以把他当成谦谦公子,以为他是个遵德守礼之人呢?
他本就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曾让六界难安的浑人。她居然……她居然……
说多了都是泪啊……
“啊!”
头顶撞上软塌的扶手,盈盈一握的腰被扶起。他手臂的力量之大,将她勒在自己胸前的力度,挤得她胸疼。
“疼,疼——”
散碎的声音断断续续逸出。他坏到骨子里的邪气,肆无忌惮的要将她凌迟!
细汗遍布全身也不足以覆盖她身上的痕迹。愈加顺滑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也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她拆骨入腹。
她如风拂的柳枝,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眼中浮现氤氲。被水气熏染的金瞳凝视,越发叫人心神荡漾。
她不是送上门来让他吃的好不好……
她是一个很正经,很正经的孩子好吗?
她真是只是想来跟他说点正经事情的,行不行?
他的黑瞳深邃而幽静。此刻,宁静的黑瞳中如深潭水面被豁然打破沉寂,水纹一波波的荡开,越荡越远。
沉浮逐流。
她已经力竭,而他,依然兴致盎然。
“公、子——唉……”细细浅浅的声音,像柔软的触角裹住了心脏。
她想劝他,来日方长。心中却是清楚,即便来日方长,当前的他也不会轻易放手。缺失了漫长岁月的情感与温度突然回归心房,他如何能罢手?如何能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