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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的水顺着池边的兽首潺潺流下。画夜坐入温热的池水中,沫儿赤足进来,手中捧着托盘,跪坐在池边给他煮了一壶花茶。倒入精致的青釉茶碗中,俯身递给他。
接过茶碗,他转过身,双臂趴在池边,说,“下来,给我搓去身上这身臭味。”
“嗯。”沫儿乖巧的下水,和衣。水浸透她的衣裳,纱料部分漂浮在水面,触碰到画夜,像轻柔抚摸的触手。
一身外人的气味终于洗去,画夜将那一壶花茶也喝了个干净。
沫儿先出了池子,换去身上的湿衣,取了画夜的衣衫过来帮他拭去身上的水渍,替他穿戴。
房里已经点燃了香料,把那一屋的驱散。
画夜站在门口,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卧房,转身就走。眼角的余光发现沫儿的赤足,单臂将她捞过,蹙眉:“鞋子呢”
沫儿眨眨眼,摸摸自己的耳垂,抿抿嘴回:“忘了。”
她的房里散发着同她身上一样的淡雅香气。放她入**,自己也翻身上了**。
“明天把那屋拆了。”语气像个任性的孩子。
沫儿一愣,随即轻笑:“换个房间便是,拆掉还要找人来,很费事的。”
“那我睡这间,你再找一间去。”拉过她**上的被子,盖住。
她替他牵好杯子,掖掖被角,双脚下**去穿鞋。身体前倾,随后便因外力作用又坐回了原地。
看向身后,他拉着她的腰带一脸的挑衅。
她拍拍他的手,让他松开自己的腰带。他松手了,却拉住了腰带的另一边。她无奈的看他,“不许拉”
“为何”他反问。
她没解释。他好奇的手指一带,轻松拉动拽住的腰带。跟着,他笑了。而她,恼了。
衣衫因他的动作敞开,她抓住衣襟,要去穿鞋。他怎会让她逃掉长臂圈住她的纤腰,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将她带回了**上。俯首,亲吻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唇畔,唇滑落她的颈间
拉起被子把两人一同盖住,头靠在她肩窝,“公子今天受到惊吓了,别动啊。不然公子睡不安稳。”
她无声叹息。这种骚扰对公子来说早该习以为常了,受惊吓骗孝呢
这**的喧闹,终于在两人闭上双眼之后,落下帷幕。
这些上神也够闲的了。除了闭关的那几个,其他人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沫儿对于这种诚总是局促的。要不是她家公子有事不能来,她得替公子来送礼,她宁愿守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不会踏出居所半步。
讨论她家公子的人很多,褒贬不一。沫儿早习以为常。沫儿乖巧,不会甜言蜜语,也没有巧舌如簧。把礼盒送上,说了两句恭贺的话,低头后退三步,继续低头,打算离开。
众人对公子画夜家这个侍女兴趣也不小。无外乎是公子画夜对这侍女的上心和在意。
“慢着”一女子叫住沫儿,“你家公子做什么去了”
“回上仙,沫儿不清楚。”沫儿先行礼,再回话。
“你”女子欲继续问,红衣男子站到了沫儿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调笑道:“都说公子画夜**多情,不知他身边的侍女是什么味道的。公子画夜尝过了吗”
沫儿再行礼,这次没有低头回话。抬头,金色的眼瞳像剔透的宝石,“见过上神,我家公子**多情,却不下流滥情。”
“以为你愚钝,没曾想脑子到是机灵。”红衣男子笑容里多些东西,没料到沫儿会回话。当下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箍在怀里。不等众人反应,陡然消失。
幽暗的大殿空寂切清冷。只站在那里,便令人心生一股寒意遍布四肢百骸。这样阴森的大殿里有一座华丽的金色大椅,大椅也许是整个大殿内唯一一个散发出光芒的物件。然而,此刻那个大椅上坐着一人。狭长的双目冰冷无情,直挺的鼻梁刚毅冷酷,寡情的薄唇紧抿。半敞的丝绸长袍露出结实的胸膛。那样随意散发的男性气息,即便面容的冷峻,依旧会令女人怦然心动。
假如,他的胸前,没有那似活物般诡异的纹身,相信会有更多人为之疯狂。
左右无人,他怀中有人。
幽暗的大殿唯有他与怀中的她。她昏了,他点的。苏不让他动她,他偏要试试。公子画夜名头虽大,本事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神乎其神的传颂与真正的实力相比,总是有差距的。
有东西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的触感,轻而易举点燃身体的火种。她想睁开眼,却睁不开。轻喘着,想挣扎,却四肢无力。
“公子”喃呢呓语,“公子”心跳,如鼓雷动。冷汗遍布额头,顺着鬓角滑落,紧闭的双目也溢出了泪水。她突然尖叫:“公子”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整个空间忽然遍布各色花瓣,以沫儿为中心,宛若海中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花瓣灌入这个漩涡中。她的衣衫虽然凌乱,好歹还能裹体。随花瓣而来的画夜神情从惊疑到愤怒只转瞬间。怒火灼烧他的理智,眉心一朵火莲陡显。
在这里,他最大。画夜来了又怎样
“锵”
苍穹剑不知如何到的他的手中,剑身凝聚七彩灵芒,不留情,不手软,不犹豫。
一剑从右至左贯,剑尖上挑,撕裂两爿。
虚影
细不可闻的声音渺小到能被屋外的虫鸣覆盖,他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公子,救我”
苍穹剑在空中划过一圈,归鞘归鞘的同时就等于找到了沫儿的真身。
苏无奈,同时也一筹莫展。
她十分意外红衣男子把主意打到了沫儿身上。再看那一干忿忿的女人,她真的好想笑。她真的好想捧腹大笑,前俯后仰那种的笑。可是那样笑对她的形象有损,所以她忍住了。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画夜对沫儿的在乎是什么。只可惜,沫儿那根筋总是不开窍。被画夜占尽便宜她只会认为他是在跟她玩耍,从来不会多想或者说往别的方面去想。也许,正因为如此,画夜才会在意她罢。
外面,有来看好戏的,有来落井下石的。多半的人,还是等着看两半俱伤的。
然而,外面的人等得脚酸腿软,也没看见画夜的踪影。还没打,就怂了不像画夜彪悍的作风啊。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没戏可看时。从里面砰然巨响,屋顶瓦砾碎落一片,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出现,伴随着两人出现的还有汹涌的灵力澎湃的荡开。
看不清人,只能看见两道光影。如血的红和七彩花瓣。血腥味与花香味交织,众人心中万分纠葛。
苏广袖一带,人便进了大殿。抱出沫儿察看她的伤势。昏过去了而已,无大碍。
苏也不明白,画夜是如何进得大殿的
房梁断裂引来大量残碎瓦砾,木屑,灰石。明明苏已经把沫儿带到一边了,偏偏就有一颗大石头从天而降,对准了沫儿就下来了。
苏冷笑,广袖一挥,大石头偏飞而碎。然而,她没想到,大石头竟然不止一块。
“呜”
雨点般的大石头令苏也措手不及,没能护了沫儿周全。幸亏石头已经击碎,不然砸中沫儿的后果就不是这样的了。
激战中的画夜听见沫儿的声音,想也没想俯身冲来。
“是陨石雨”
有人惊呼,认出了石头的来历。
画夜捞起沫儿搂在怀里,变换身形躲闪陨石。陨石雨来得就蹊跷,身后还有人刻意攻击,画夜终于被陨石砸中,掉落在地。
疼痛让沫儿醒来。醒来的第一眼,却是公子画夜眉心艳如火焰的莲花,渗血的嘴角和一身的狼狈。
苏与众人抵御陨石雨的同时对画夜呼喊:“画夜,放下沫儿。不然你也会被牵累的快放下她”只一个侍女而已,只是一个侍女而已啊
画夜低头看她。这个集天地风华于一生的翩翩公子,瞳中涌现**,只有**溺,唯有**溺
他的嗓音因受伤而略带沧桑,勾唇轻笑:
“我不放。我就是要**她,**得她敢上天入地,敢嚣张跋扈,敢胡作非为”
金瞳涌现泪光,沫儿脱离画夜的怀抱,凭空而立。
“借五行之力,行夺天之势”
她身上有五宝。
澜溟珠,悸祤簪,百花铃,苍穹剑。还有一个除了画夜与她,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宝物,就是她自己的一魄。
她呆,她笨,还有一根筋不搭调。其实是画夜炼化了她一魄与他的分魂相融。这也就解释了方才画夜为何可以轻而易举进了红衣男子的大殿的原因。
他找她。
没人能阻挡。
陨石雨结束了。
宫殿倒塌,花园败落,一片狼藉。究竟为何而起,又为何结束,谁也不清楚。
画夜被罚闭关面壁百年。红衣男子被判下界轮回。若红衣男子能算到此后发生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百年后,画夜出。
松松筋骨,活动活动腿脚。百年对他来说,就像睡一觉那么简单。
苏娉婷端庄,高贵的站在不远处等他出来。他看她,缓步而近,问:“找我”
“嗯。”
“何事”
“沫儿死了。”
“哼。”
他能感受到她一魄的稳定,根本不信她的话。
苏抓住他的双臂,紧到指甲掐入他的肉,“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信我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笃定沫儿不会有事。我告诉你,沫儿跳了堕仙台,千疮百孔,永世不轮回。”
苏的紧迫令他心头一紧。
厨房没有,前厅没有,卧房没有,书房没有整个府邸没有沫儿的踪影,就连她最喜爱的花园也见不到她的身影。
他不信。他不信沫儿会死。他明明就感受她一魄的平静。一魄掌中七彩聚现,灵芒汇聚,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出现沫儿的映像。他死死盯着手中的灵芒,冰冷的眼神不带任何温度:“到底怎么回事”
苏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查证是西门落阳因她而被贬轮回引来了他人不满。趁你闭关面壁挑弄是非,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沫儿既不善辩也不圆滑”
“谁下的令”
“神王”
“神王呢”
“云游去了,何时归,不知。”
在神王眼中,沫儿不过是个伺候上神的小侍女,死一个侍女而已,无伤大雅。算不上什么大事。
这是命,也是劫。
她会因他而死,她会因他而亡,她会因他受到种种不安。这一切都因他而起,却不会因他而结束。
呆坐在园子里,沐浴着阳光,眯眼注视着似锦的繁花。少了那个时而弯腰,时而低头,时而蹲身,时而奔跑的婀娜身影,整个园子仿佛失了魂。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般在意沫儿,逝者已去”苏终于开口劝解,他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他静静地说:
“我就喜欢欺负她,我就喜欢看她生气恼火。看她被我气得跳脚,看她被我欺负得眼泪汪汪,我就高兴。不会耍心眼,不会胡搅蛮缠,不会搬弄是非。苏,你知道的。”
苏瞬间懂了。不过懂归懂,她还是苦笑了一下:“画夜,对你好的人,不止沫儿。”
“或许有很多像她那样单纯的人。但我只遇到了她。”
苏无言以对。
他不需要知道什么前因后果,也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人想害沫儿。他只想找到他的沫儿。灵力汇聚,七彩花瓣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多到把整个园子掩盖,密到把整个园子掩埋。
园子里猛然疾射无数道力量,带着七彩的灵芒划过空际,四散开去。
苏惊呆了。
沫儿于画夜,究竟是何种重要的存在竟然可以让他分裂自己的神魂去寻她。
他明明能感受到她的一魄,却不能感应她的方位。她究竟在哪儿[本站转发来自百度搜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