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纪不紧不慢的替安沫筱包扎完伤口,一枚银针期然间射向乌洛。乌洛闭嘴了。垂着头,不敢再造次。
湘纪冷声说:“婆子,再有下次,封住的,就不是你的哑穴了。”
乌洛哆嗦着跪下。湘纪又说:“下去吧。”
乌洛磕了个头,退出了药房。
湘纪叫过冠生好生看着安沫筱,与世生也出了药房。
冠生坐在安沫筱身边,看着她一身的伤,泪在眼中打转。安沫筱见状连忙哄:“别哭别哭,哭什么啊,我这不还好好的活着么”
冠生握着她的手不说话,眼泪哗哗的流。安沫筱反握住他的手无奈叹气:“冠生,你再哭我可就不理你了。哪有一个大男子汉哭哭泣泣的道理。”
冠生闻言抹去脸上的泪花哽咽着说:“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一个人去了溪边,也不会着了乌洛***道。”
安沫筱扯了扯嘴角,疼了一下,赶忙又拉下了脸:“命中注定,你跟不跟,我都得着她的道。好在无事,就别担心了。”
冠生点点头:“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你别动啊。”
安沫筱应道:“好的。”
冠生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药房,安沫筱运起灵力游遍全身治疗自己的伤势。
倒霉啊,要不是怕暴露自己的能力,她哪会被乌洛揍得这么惨。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看湘纪和世生的神色,应该是更加相信了她不是灵者的事实。只是,真的要在这谷里直到老死吗在没有弄清楚世生他们出去除了报仇以外的目的之前,她绝不会泄露自己运用灵力的事情。
想到这里,安沫筱停止了灵力的运转。她忽然想到,如果她把自己身上的伤势治疗好了,等到明天湘纪来换药,不就等于暴露了吗
后背一身惫,她真是糊涂了。
冠生喂她吃完粥,找了张垫子,就躺在了她身旁休息。安沫筱等到他完全熟睡之后睁开眼。看着他稚气的脸,心中百般滋味。
到底谁才是可以相信的人冠生虽说品行上是一张白纸,可他到底是不是湘纪的爪牙假如他知道了她的能力会不会出卖她会不会倒戈偏向湘纪毕竟他们在是一伙的。
思绪纷乱,安沫筱决定还是按兵不动。
湘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又给世生倒了一杯。
世生说道:“乌洛下手不轻,她居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是真的不能反抗还是刻意不去反抗”
“无法知晓。”湘纪淡淡的说。
世生沉思片刻说:“明日你去给她换药时看看她身上的伤势较之今日好了多少。如果伤好过半,那她就不是灵者。如果伤势好了大半,或者痊愈,那么她”
“明白。”湘纪了然。
虽然他们在外世生活的时间不长,但关于月族的东西他们多多少少都了解些。月族的灵者都有自愈能力。安沫筱身上伤势好得快慢与否,敲是他们去判断她究竟是不是灵者的一个标准
第二天,天一直灰蒙蒙的阴沉。谷里忽然多了很多的飞虫,漫天的乱撞。蜻蜓,蝴蝶,蜜蜂多不胜数。
冠生端着饭菜进了药房,放下托盘扶起安沫筱,惊叹地说:“好多飞虫,到处乱飞。连地上的走兽也莫名的多了许多。也不知这谷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怪物,忽然间平时少见的飞禽走兽都冒了出来。”
安沫筱张张嘴,眼珠子提溜转。动了动手指,再动动胳膊,挪挪腿脚,站了起来。冠生见状叫道:“你要做什么想看稀奇也要等伤好了再去也不迟。”
安沫筱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跑到屋外。抬头看天,再低头看地。环视四周之后抓住追出来的冠生的手说:“带我去鸡舍。”
圣母玛利亚,如来佛主,观世音。我滴个神啊,千万别让我猜对了。
安沫筱心里念叨着。冠生背了她去鸡舍。本就没几只鸡的鸡舍里一只鸡都没有。四下找了找,鸡都在外面的草堆里飞来飞去不得消停。
安沫筱三两下扯开身上束手束脚的绷带对冠生说:“快去找世生和湘纪。”
“做什么”冠生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一脸的焦急。
“快去”安沫筱推他。“我在药房等你们。”
安沫筱推开冠生,自己跌坐在了地上,冠生跑过来扶她,急得她连推带踢。逼得冠生无奈地说:“找哥哥和主人很容易,你先别急。”说着取出一截短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冠生吹完一段节奏,把短笛揣入怀里,抱起安沫筱就往药房跑。
“出了什么事”
世生与湘纪在药房外和抱着安沫筱的冠生相遇。
安沫筱见着两人急忙说:“世生,你曾说过,这谷里发生过一次地动对不对”
“是。”世生和湘纪对视一眼,莫名她的问题。
“那一次地动你们可有伤着”
“没有,除了屋子塌了以外,我们并没有受伤。”
“湘纪,我不知道这次地动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厉害。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把你所需要的东西都收纳起来,我们必须现在就到空旷的地段去待着。还有,如果此次我们运气好,不说定能意外毁掉谷外的结界,获得自由”
安沫筱的话令世生和湘纪心生疑窦。他们不相信她能懂得何时会地动。但是她的话同样让他们心动。自由,是十分令人向往的两个字所以,不管后事如何,光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们动心。
世生与湘纪互点一下头,分头行动。
安沫筱坐在地上扯掉身上碍事的绑带,见冠生还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冲他喊:“你没有需要保护的宝贝吗”
冠生看了她好半天,才木讷的摇头。
安沫筱无语了。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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