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筱说:“冠生,水要烧开了才能喝。”
冠生问:“为什么”
安沫筱说:“生水喝了会肚子疼。”
冠生问:“为什么会肚子疼”
安沫筱说:“因为生水里面有细菌。”
冠生问:“什么是细菌”
安沫筱说:“细菌是神的杰作。进了肚子里会变成虫子。变成虫子会咬你肚子里的肉肉。”
冠生懵了:“虫子”
安沫筱一本正经:“是的。”
某日,冠生肚子疼。哭喊着找湘纪。湘纪问冠生:“这是怎么了”
冠生说:“主人,我肚子里有虫在吃我的肉。”
湘纪一头雾水,没明白怎么回事。
冠生又说:“沫筱说肚子里会长虫子。我不小心喝了生水,肯定是长虫子了。”
湘纪愣了一下,再看一旁憋得满脸红潮的安沫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拿了一粒药丸递过去说:
“冠生,吃完药虫子就死了。死了就不会吃你的肉了。”
冠生半信半疑,吃完药许久后,肚子不疼了。欣喜若狂向安沫筱报喜:“沫筱,沫筱,以后不用怕喝生水了。也不用每次都要煮开那么麻烦了。有虫子吃肉肉了就找主人。主人的药很厉害”
安沫筱翻白眼,彻底无语。
这天,安沫筱同冠生忙完活计,跑溪边洗衣服。半路上,冠生说有东西拿丢了。她叫他赶紧回去拿,自己先去了溪边。
放下木盆,拿着最上面的衣服站到溪边一块大岩石上,把衣服浸湿,用洗衣服匀着劲儿敲打。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冠生想跟她闹着玩,吓唬自己。偷笑着没有回头。不曾想,后脑一记重创,她一头栽进了水里。
冠生拿了皂角沫子跑到溪边,只看见一堆衣服搁在溪边,一件衣服飘在溪水上,岸边还有一根洗衣棒子。东瞧瞧,西望望,就是没有安沫筱的影子。
人呢
冠生乖乖洗完衣服,端着木盆回到院前,晾好了衣服还没见着安沫筱。失落的回厨房做饭。
做完饭给湘纪送去,给乌洛送去,给世生送去,给地牢的囚禁的人们送去。还是没见着安沫筱。
天了,冠生有些急了。
湘纪推门进了冠生的小屋子,看了一眼四周问道:“沫筱没跟你在一起”
冠生回道:“下午就没见着人了。”
湘纪也没多想,抬腿正欲跨出门,冠生在她身后说:“定是寻着了什么好玩的都不带我去。还把衣服扔进了溪里,把棒子丢在了岸上。真是个坏家伙”
湘纪脚下一顿,嘱咐说:“冠生,去世生房里待着。我一会儿找着沫筱让她给你赔不是去。”
冠生怨气重重,点了头就先出了门。
湘纪去了溪边,天很,什么都看不见。她嘴里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似虫鸣又似鸟叫。
她的声音持续了有五分钟的样子,一阵细细长长的嘶鸣般的叫声隐隐约约从西边一处林子传来。她纵身而跃,寻声追去。
声音在一个树洞前愈来愈清晰。湘纪拨开挡在树洞前的杂草残枝,点上火折子照过去。只见安沫筱被五花大绑丢弃在小小的树洞里浑身是伤。
湘纪上前,踩响了地上的枯枝。安沫筱骂道:“你个死老婆子,姑娘我不会就是不会,你虐死我也没用。死了那心吧。”
她的声音明显的漏风。湘纪扶起她,冷声说:“是我,湘纪。”
安沫筱闭了嘴,顺着湘纪的力道坐起了身子。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她咬牙切齿的恨。
湘纪拿出一截短笛,在洞口吹了一段节奏。很快洞外响起了脚步声。世生,冠生鱼贯而入。冠生见到安沫筱,二话不说就把她背了起来往外走。一直回到药房,他也默不吭声。
湘纪一边给安沫筱擦身上的血污一边说:“冠生,去把乌洛婆子找来。”
“是,主人。”
世生看了一眼安沫筱,扭头跟着冠生一起出了门。
“那婆子把你绑了”
湘纪轻描淡写的问着。安沫筱气不打一处来:“那死婆子非说我能解除谷外的结界。逼不出来东西就发了狠的揍我。该死的婆子,活腻歪了。”
湘纪不再说话。晕黄的灯下安沫筱脸上明显的淤肿使得整张脸都变了形。身上的瘀伤更是数不胜数。
这老婆子想出去都想疯了吧下手这么不知轻重。
世生拧着乌洛进门,丢在地上,门神一样站在一旁。冠生垂着头,看不清面色。
“婆子,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湘纪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子的寒。
乌洛哆嗦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着叫冤:“湘纪,婆子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这丫头片子肯定知道如何去掉结界。就是嘴太硬,婆子我没问得出来。”
湘纪不急不恼,慢慢问:“你怎么就如此笃定她一定知道”
“婆子我看见她逗冠生从树上掉了下来。明明冠生会摔伤,可冠生偏偏掉在地上毫发无伤。”乌洛说着她自以为是的证据。
安沫筱大骂:“你个死婆子,冠生的功夫那么好,从树上摔下来还算个什么事你当冠生是三岁小娃娃什么都不会怎地”
乌洛反驳:“冠生用没用武功我个老婆子还看不出来吗当时冠生分明为了逗你开心笔直的就摔了下去,什么劲都未曾使。”
安沫筱若不是被湘纪按在**上绑绷带,怕是早就跳了起来。
不过,她真的,没有使用灵力。哪怕是看着冠生摔在地上,她也没动过心思。因为她知道,冠生不会被摔伤。面对一个有能力的人,她可不会瞎操心。这婆子真是癔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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