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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听到这里,心里倒松了一口气,只要杨再兴还有一口气在,那就还有机会将他救回来。他上前将罗延庆扶起宽慰道:“贤弟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回杨贤弟的性命,他现在在哪里?”
罗延庆一手推开宋江的房门,答道:“我害怕那些人在悦来客栈设伏,不敢回去,就将杨大哥带到了这里。”
宋江进到屋内看到杨再兴正躺在自己床上,昏迷了过去,只见他面色发黑,伤在右手臂处,罗延庆在他伤口的上方系了一条布带,并将他的手臂垂在床边,以减缓毒气上窜。宋江看到杨再兴这番情形,知道不能再拖延了,要尽快医治,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即使治好了也会伤了元气。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到解药,但这个办法显然不现实,想要拿到解药只能去找“田记杂耍”那伙人,现在他们被府尹选中要在元宵灯会上表演节目,肯定会被严加保护起来,他不可能到开封府去找人。现在只能先稳住杨再兴的情况,然后将他送回山上请安总管医治。
宋江一脸郑重道:“我知道京城里有一个名医叫邢倞,很有风骨,赵佶几次三番请他到皇宫中去做御医,都被他推辞了,经常免费为平民百姓诊病,在百姓中的口碑一向很好。你现在就去请他来为杨贤弟医治,无论如何要将他请来。”罗延庆不敢耽搁,当即去掌柜处问明了邢倞的住处去请他来。
过得片刻,武松和戴宗也回来了,他们自然是空手而归。二人正不知该怎样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宋江,只见宋江从房里走了出来,语气沉重地道:“杨兄弟在屋里,你们自己过去看吧。”二人来到屋内,看了杨再兴的情形,饶是二人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禁变了颜色。
“戴院长,我想让你用神行法将杨兄弟带到山上,请安总管为他诊治。”
“大哥,我走了,那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戴宗此次前来,朱武特意叮嘱过他,在宋江遇到危险的时候,用神行之法帮宋江逃离。如今宋江让他抛下自己带杨再兴走,他自然很为难。
“如今杨兄弟危在旦夕,再不医治的话恐怕性命难保,放心吧,有武兄弟和罗兄弟在,我不会有事的。”戴宗还想再劝,宋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即打断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戴院长不必多言了。”戴宗只得答应。
就在这时,罗延庆带着一个五十上下,须发略现花白的老者回来了,那个老者不用问就是邢倞,也不知道罗延庆是怎样将他请来的。宋江连忙迎上前去,向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有劳邢国手大驾,请这边来。”
邢倞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杨再兴面前观察病情,暗自吃了一惊,好厉害的毒啊!也多亏了这个后生身体结实,方才撑了下来。他诊视了大概有一刻钟,这才叹道:“实在惭愧。老朽行医多年,这种毒却是不曾见过,只能暂时稳住这位壮士的病情,至于根除之法几位壮士只能另请高明了。若是明天这个时候还没有医治之法,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邢倞说完之后,贴身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装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银针,他拈起一根根银针在杨再兴的身上扎了一通,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他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站起身来,到桌前坐下,开了一副药方交给宋江道:“按方抓药,煎好之后喂他服下可延缓毒性蔓延,记住,只能服用一次。”
宋江将药方交给武松让他即刻去药铺抓药,再次向邢倞致礼道谢,邢倞还礼后就告辞离开,离开之前对罗延庆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要是能有这样大的一个儿子就好了。”
邢倞走后,宋江好奇地问道:“罗贤弟,你用什么办法将邢国手请来的,居然这么快,还有他临走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罗延庆忍住笑道:“我到邢国手家的时候,他正在给人看病,看病的人直排到他家门外。我心中焦急,就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声‘大家都让一让,邢国手的私生子得了重病,要请邢国手前去诊治。’就这样,他就跟着我来了。”
宋江不禁莞尔道:“你啊,等杨贤弟醒后知道你给他认了个爹,看他怎么收拾你。好了,现在杨贤弟的命是暂时保住了,罗贤弟,还要劳烦你去雇一辆马车,好送杨贤弟和戴院长出城。到了城外,让戴院长做起神行法,将杨贤弟送回二龙山请安神医诊治。”
“可是安道全安神医?”罗延庆一脸兴奋地问道。
“正是,贤弟听过安神医的名字?”宋江不由略感诧异,没想到这安道全有这么大的名声。
罗延庆一脸兴奋道:“当然听过,安神医在江浙湖广一带那可是大名鼎鼎,据说天下没有他医不好的病,这下杨大哥有救了。”说完之后就匆忙去雇马车。
罗延庆走后不久,武松就回来了,宋江立即将药煎上,戴宗也回到客房收拾行装,只等罗延庆回来。三人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罗延庆雇好马车回来了,那药也已煎好,宋江将药喂杨再兴服下,然后将他抬上马车,让罗延庆送戴宗和杨再兴出城。
忙完这一切后,已到了未时末,宋江和武松生怕错过了与方百花等人的约会,就在客房中给罗延庆留下了一张字条,让他回来后在客栈等候,然后匆忙赶往陈希真住的那条街巷。
二人来到茶馆时,方百花已经带着童氏兄弟来到这里,此时她已经换回了女装,宋江等人眼前一亮,不觉看得呆住了。童氏兄弟看到这里,当下冷哼一声,宋江回过神来,带武松在三人邻桌坐下,要了一壶茶,一边慢慢吃茶,一边等那高衙内来。
双方均装出一副互不认识的样子,免得别人起疑心,这是宋江和方百花事前约定好的。宋江知道,这条巷子周围有不少高衙内的眼线,要是让他们察觉出异常,那可就不妙了。
一壶茶不曾吃完,宋江就看到高衙内带着孙高、薛宝以及二三十名侍卫耀武扬威而来,高衙内来到此地之后,照例让那些侍卫散开警戒,他和孙高、薛宝就要向陈希真家走去。就在这时,孙高贼眉鼠眼地向茶馆中瞄了一眼,只因他这一眼,高衙内就要吃苦了。
孙高骤然看到方百花这般美貌,比他陈丽卿也毫不逊色,一时间竟然看呆了。高衙内感觉到孙高的异样,回头就要催他快点走,这样他也能早一点见到陈丽卿。这一回头不要紧,他也和孙高一样,一时间心猿意马,再也挪不动脚步,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方百花看到这些人的丑态,心里厌恶道:既然你要作死,我就成全了你。只听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冲童氏兄弟道:“大哥、二哥,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出来也有一整天了,父母在家里肯定等急了,我们回家去吧。”
童氏兄弟应道:“妹妹说的是,我们这就回去吧。”三人说完,就结了茶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茶馆。
高衙内此时心中都被方百花的倩影填满了,早已将陈丽清抛到了九霄云外,看到三人离开,哪里肯舍,当即对孙高、薛宝吩咐道:“走,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家住哪里?”
孙高犹豫道:“衙内,这样不妥吧,还是将那些侍卫召回来,一同前去的好。太尉可是亲口吩咐过小的,一定要让这些侍卫随身保护衙内的安全,要是出了事,小人可吃罪不起啊!”
高衙内急道:“召你个头,他们不知道到哪里快活去了,等到将他们找回来,人都走得没影儿了。再说了,我只是跟着去看看他们住在哪里,能出什么事。”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看了一眼方百花三人离开的方向,眼看他们就要转过对面那条街巷了,再顾不得跟孙高啰嗦,急慌慌地追着去了。
孙高无奈之下,只好让薛宝去找那些侍卫,他追着高衙内去了。薛宝不满地嘟囔一声:“我凭什么听你的啊?”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去找那些侍卫了,万一高衙内真出了什么事,他的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他没有发现,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宋江二人就来到了这里,并沿着方百花一路上留下的暗号追了下去。
高衙内一路小跑追着方百花三人,这才没有跟丢,他没有留意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条死胡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孙高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拉住高衙内急声劝道:“衙内,不能再追了,这条胡同有古怪。”
高衙内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心中也感到惴惴不安,就要掉头回去,孙高看到高衙内被自己劝住,心中正自高兴。就在这时,在前面走着的方百花三人突然止住了脚步,同时转过身来看着二人,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