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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去了两次,两次,温知渝都和苏樟谈到了深夜。
但是这个老头,只问不答,而且说完之后就翻脸,第二次离开青庐之后,温知渝就晕过去了。
府医来了,把脉,换药,只说一句忧思过度,只吃药是不行的,得好好将养着。
容玉听了,转身就带着人回姜府了。
第二天将温知渝软禁在了她的书房里“你现在哪里都不用去,在这待着养身子,什么都不要想。”
“殿下,我们说好的,至少也要去三天。”
“行了,能说的都说了,尽力而为,我们虽然需要他,但我可没打算让你去换他,歇着吧,至于那个老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温知渝不赞同的看着她“殿下不该这样想。”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个老头,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让人被迫离开吧,这不是逼着你给他卖命吗?”
“谈不上,苏老先生很聪明,他知道,我所说的那些事情,如何能运用在这个朝代,这是我所做不到的。”
“温知渝,你会死的。”容玉打断温知渝的话,眉眼冷峻,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
“人都是会死的,温知渝,我不管你怎么想,你想不想活下去,我只知道,你不能死在我身边,你明白吗?”
“殿下?”
容玉弯下腰“温知渝,你死在这里,难道还要我去给你陪葬吗?”
温知渝沉默了片刻“殿下,我不会死的。”
“别给我说这种屁话,是人都会死的。”容玉看着身边的招月“招月,看着你家姑娘,好好将养着,再等一个月,天热了,再出院子。”
容玉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温知渝的额头上“你选我,我却不是你手中的傀儡,温知渝,你该相信我的。”
“那,这段时日 ,劳烦殿下了。”
容玉转身走了,招月看着温知渝“姑娘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样戛然而止也好,那位苏老,总是还要我答疑解惑的,说不定,哪一日就找上门来了。”
温知渝坐在床边,有些愣神,招月走近了才回过神来“刚才,是什么感觉?”
“姑娘在说什么?”
“这位殿下越发像阿霁了。”
招月端着托盘的手微微一颤,“姑娘怎么这样说?”
“大概是,我有点想他了,即便我们两人成了现在这种局面,本来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若她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就好了,可偏偏她不是,所以,哪怕是萧霁名正言顺的挖好了一个坑,她都得走进去。
容玉这一次倒是说到做到,将温知渝圈在了院子里一个月,她如今才算明白,萧霁当初为何那般小心翼翼了。
温知渝的身子好不好的,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这个人骨子里比谁都要强,哪怕上一秒还在咳血,下一秒也能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和人说话。
所以得听郎中的,怪不得,萧霁会让府医一路跟随,按照府医的说法,他们家夫人必须得好好将养才行,否则就是要短命的。
容玉现在方才明白,萧霁对她的威胁。
这是放了一尊琉璃娃娃在她这吧。
温知渝倒也不急,她们初来乍到,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样大刀阔斧的动作太多,必然会引起注意的。
不过她待了几日,就听到苏老让来访的学生被公主赶回去了。
“放心,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说你病了,很严重,就是被那个老头逼的。”
容玉来和她一起用膳的时候,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和她说起这件事。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事实了,如今我们没逼着他,反倒是让他逼了我们一把,我看他能给我一个什么答复。”
“殿下,过犹不及,不过我们倒也不必守君子之风。”
“从前不是有圣人言吗?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今我就让这位苏圣人好好看一下,难为了我,会有多大的麻烦。”
容玉这一天好像尤其的悠闲,拉着温知渝东拉西扯了一番,说了半日的闲话,温知渝原本还听着,等到容玉已经没话找话的时候,才忍不住了一般。
“有话要说的话,可以直说,殿下这样弯弯绕绕的让我去猜,反倒是让我觉得累了。”
容玉的表情该怎么说呢,看上去有些尴尬,有些担忧,有些歉意,还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温知渝第一次见容玉这样的表情,心中可是警笛长鸣,“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殿下说吧。”
“其实,是容洵联系了我,容朗得了父皇的一个差事,画的是大胤的江山图,带着一群画师在各处游历,父皇着重点了江淮。”
“四皇子却暗中联系了殿下。”
“嗯,对老四来说,我该是站在皇太孙身边的,如今他和老六争的如火如荼,还不会将皇太孙放在眼中,所以,他应该是想要让我帮他干掉老六的。”
温知渝看着容玉,“那么殿下,这和我,可有关系?”
容玉面色古怪了一瞬“知渝,你当真不知道吗?”
温知渝细细想了一下,比起萧霁和容玉,她和这位四皇子的确没打过什么交道啊。
“殿下明示吧,这样说,我倒更糊涂了。”
“好,那我可就直说了,不过,我们今日这话,应该不会传到萧霁耳中去吧。”
“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女儿。”
容玉听出了温知渝隐含的不满来,但是“怕是你听了容洵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
容玉看着温知渝,眼神变了几变,然后用一种轻柔的,近乎暧昧的语调说出口。
“因为容洵和我说,容朗这一次来江淮,其实是想来见自己的心上人的,据说那位心上人擅诗词,风月无双。”
“最重要的是,四皇子说那位心上人可是姓温,名知渝,是陛下赐婚给平阳侯世子的未婚妻。”
容玉说完,温知渝都恍惚了“殿下说的那个人,是我?”
“难道江淮还有第二个能入了五皇子眼的温知渝吗?”
温知渝只是错愕了片刻,然后就恢复了镇定“殿下,这是有意为之的玩闹之言吧。”
“我和五皇子当初的确是有些交集,不过我以为,那是我们二人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的交易才是。”
“那可惜了,老五可不那么觉得,这可是情敌啊,真的不用告诉萧霁吗?”容玉笑眯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要我说,老五其实也不错,还算赤城吧,我们知渝这样的女子,自然不该困在一人身边啊。”
“殿下信不信,他真的敢连夜赶来江淮。”
容玉想了想,伸出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算了,这个关头,我可不想招惹那个疯子。”
江淮的官道上,容朗坐在马车上,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诗集。
“还有几日才到江淮啊?”
“回公子,还有五日就能到江淮了。”
容朗点点头,又去看自己手上那一本诗集,他看过无数次,也曾在无数个诗会上写出这里面的诗,可却始终不曾看到更好的。
就像容朗知道,他不会遇到比温知渝更好的姑娘了,兄长曾说,那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可容朗却固执的觉得,他们该是这世上的知己。
况且,那是兄长所做的事情,他和温知渝不曾入那个旋涡之中,温知渝说过,他们只谈风月。
容朗到江淮的时候,江淮已是绿意盈盈的时节了,百姓已经开始播种了,今年减免了赋税不说,还允许开荒,都憋着一股子劲儿呢。
容朗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父皇当真是给大皇姐选了一个好地方,看上去,该是个富庶之地。”
容玉不曾让人来迎他,容朗也不意外“我们直接进城吧,我那个大皇姐,可是连父皇的面子都不给的,更何况是我这个不熟悉的弟弟呢。”
旁边的画师看着眼前的府城,锦南,江淮的府城。
“怎么在这里?不是公主府吗?”
容朗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府邸“大皇姐的府邸为何会是姜府?这倒是耐人寻味啊。”
容朗仰起头微微眯着眼,看着那一块崭新的匾额。
“若是五皇子当真不知,便不会入城之后径直就来姜府了。”
温知渝穿着碧色的衣裙,披着一件薄披风,从府里走出来,对着容朗点点头“好久不见,五皇子殿下。”
容朗盯着温知渝看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轻狂不羁的笑来。
“温姑娘,我来寻你谈风月。”
眼前的五皇子,对着温知渝,锋芒毕露“你的诗,写完了吗?我来取了。”
容朗到底已是要及冠的男子了,站在温知渝面前,目光灼灼,一如当初在猎场的时候,少年的心意,总是炽热,且一往无前。
“殿下所说的诗集,无名所作,才华横溢,风流浪漫,忧国忧民,尽在诗中,殿下找我,我也写不出这样的诗。”
“可,这就是你。”
容朗从怀中掏出那一本精心护着的诗词。
“五皇子记错了,我从前就说,这不是我写的,这话,是您说的才是。”
“可,你,你为何不认?”
“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认?”温知渝笑着给了容朗最后一击“这位小公子好生奇怪啊。”
容朗的手按住温知渝的肩膀时,有人在他身后出手了。
“当街调戏人家姑娘,这是谁教给你的啊,五皇弟。”
容玉将人拽入姜府之后才松开,容朗整理了自己被扯乱的衣衫,不怎么情愿的和容玉说话“大皇姐。”
“进来吧。”
容玉看着温知渝“都说了,你身子不好,还由着这小子胡闹,揍他啊。”
“殿下,我打不过五皇子不说,到现在,我拢共也没说几句话啊。”
温知渝不理解,她又没有拿着老妈妈剧本,为什么这一个个的,都这么难哄啊。
温知渝想起比容朗前一天到她手里的,萧霁送来的信。
通篇的意思只有一个:阿姐,不许理他。
容玉设宴款待了一下自己这位五皇弟,虽然他们都明白,容朗不是来看她这位皇姐的,而容玉,也要提防着这个皇弟回京城之后给她背后捅刀子。
不过,容玉看着容朗的眼神,怎么看眼里都只有温知渝啊。
“我记得五皇弟一向喜欢那些诗词歌赋,但,我怎么不知,知渝也擅长这诗词歌赋?”
温知渝摇头“公主殿下不是知道吗?我并不擅长这些,五皇子寻错人了。”
容朗毕竟是皇子,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难免不高兴,但他却又不肯轻易放过温知渝。
“好,既然温姑娘这样说,我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容朗看着温知渝“那从前那诗集便不作数了,今日起,我和温姑娘重新认识一下,反正本皇子还要在江淮待上几日,就劳烦温姑娘照顾了。”
“老五啊,我这偌大的公主府,难道还能没个伺候的人?你何必盯着人家知渝不放呢?她是这府上的小主子,可不是伺候你的。”
温知渝低头吃东西。
“皇姐在江淮必然忙碌,我也不想叨扰皇姐,既如此,正好,便让温姑娘代替皇姐与我同行吧。”
容朗说着,朝着容玉一笑,语气不那么恭敬,带着些刻意的挑衅。
“毕竟这也是父皇吩咐的,皇姐离京,父皇可想念的紧啊,特让我来江淮看看,皇姐在此过得如何,可别是乐不思蜀了。
“老五,这话,难不成也是老四教给你的?什么时候,老四这么不稳重了。”
威胁她?能威胁她容玉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你身边带着的护卫可实在不多,一大群穿着富贵的读书人,这在那些强盗匪徒眼中,可算是一只肥羊啊。”
容玉语重心长的看着容朗,“老五啊,老四总不能一直护着你,将一切都打理妥当吧,总有老四护不住的地方,是不是?”
为什么这顿饭,会吃的一股火药味啊?
温知渝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五皇子殿下一路走来风尘仆仆,不如先去休息吧。”
“那你带我去客房。”容朗对着温知渝就开始顺杆爬了。
“走吧。”
温知渝将人送到客房的院子前“就是这个院子了,殿下好好休息吧。”
“哎,温姑娘,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喊你阿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