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筱悠吃过晚饭,努力地开导方筱悠,虽然知道方筱悠没能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可是,言卸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做朋友的责任了,她也觉得自己不愧对任何人了,所以,回到家之后,她的心情也没有刚见到方筱悠的时候那么郁闷了。
洗过澡,言卸找了一部电影,一边看着一边等商君泽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精神实在太紧绷的缘故,电影才看到一半,言卸就窝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商君泽揉着发疼的脖子,当他走进家门,发现客厅茶几上摆着言卸的电脑,她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屏保的照片,再看看窝在沙发上安然熟睡的言卸。他的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在外忙碌了一整天的疲劳似乎也短时变得烟消云散了。
他轻轻地呼了呼气,轻手轻脚地朝言卸走了过去。
走到沙发前的商君泽接着电脑屏幕反射出来的光,神情温柔地打量着言卸。端详着言卸熟睡的模样,他不由得伸出手,轻轻地描绘着言卸的轮廓。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商君泽的触碰还是感觉到商君泽的气息,言卸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睡眼朦胧地望着商君泽,随后揉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回来了啊?”
“嗯。”商君泽轻轻地应了一声,在言卸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时候,他在她的身边坐下,并且伸出手将言卸搂进了怀中,他的下巴顶在她的头上,说:“我吵醒你了啊?”
“没有。”在商君泽的怀中找了一个最恰当的位置,言卸抱住了他的腰身。两人静静地相拥,言卸也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酒香,她的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说:“你是开车回来的吗?”
“嗯。”商君泽轻声地应着。
从商君泽的怀中坐了起来,不满地望着商君泽,言卸数落说:“你喝酒了还开车啊?”
感觉到言卸对自己的关心,商君泽低低地笑出声来,不想让言卸为了不存在的事情担忧,他说:“没有,我今晚其实没有喝酒。”
“那你怎么一身酒气?”言卸不解地说。
重新将言卸搂回自己的怀里,商君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再次舒服地窝在商君泽的怀中的言卸说:“那你长话短说。”
听了言卸的话,商君泽闷笑一身,并且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说:“事情是和苏文轩有关的,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跑到酒吧去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拼命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他喝酒。”
知道商君泽的晚归和苏文轩有关,言卸再次”刷”地从商君泽的怀中起来,她浑身的瞌睡虫在那短短的一瞬间跑得精光了。
被言卸盯着的商君泽一脸诧异,他说:“怎么了吗?”
回过神来的言卸抓了抓头发,轻声地叹息,说:“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啊?”商君泽更加意外了,他调侃地说:“难道你还懂得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啊?那你以后失业了,不就能到天桥底下摆摊算命骗骗无知少男了吗?”
本来心情有些受到影响的言卸听了商君泽的话笑了出来,她笑嘻嘻地对商君泽说:“没错啊,我去天桥底下算命,赚钱养你啊!”
“好懊啊!”商君泽笑着点头,并且在言卸的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有你养我,我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饿死了。”
笑着瞪了商君泽一眼,言卸说:“好了,跟你说正经的。”
想知道言卸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苏文轩的事情的商君泽也不再调笑,他一本正经地望着言卸,说:“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我白天的时候不是去医院看了我姐么?”言卸说:“到医院的时候,我发现陈莎莉也在那里。”
听到陈莎莉的名字,商君泽的眉头反射般地拧了起来,他似乎担心言卸受到伤害一样,细细地打量言卸,说:“她没有对你怎样吧?”
虽然觉得商君泽此刻的反应有些夸张,不过,言卸也清楚他会有这样的表现完全是因为关心自己。于是,她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说:“哎呀,你老婆也不是笨蛋,也不会傻乎乎地跑到不喜欢的人面前的好吗?”
知道言卸没有受到伤害,商君泽明显地如释重负,然而,一向傲娇的他似乎并不想让言卸因为这件事情调侃自己,他说:“好了,你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换做是以前,清楚商君泽的心思,言卸一定会忍不住调侃几句,不过,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商君泽说,她决定暂时放过商君泽,说:“陈莎莉在言雨琪的病房里,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跑到她的面前听她冷嘲热讽啊!所以我就在医院里到处溜达嘛。后来,我就遇到了苏文轩和沈书豫,不小心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商君泽点点头,手指把玩着言卸的秀发,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听到沈书豫对苏文轩说她有多爱她的男朋友,听到沈书豫说不管她的男朋友做了怎样的事情,她都会原谅他。”言卸停顿片刻,将商君泽那已经爬到她的锁骨上的手抓了下来,与他十指紧握,接着说:“你都没有看到苏文轩当时的表情,他虽然一直强颜欢笑,可是,我觉得他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外人在场的话,他说不定已经哭出来了。”
听了言卸的描述,商君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在这件事情上,苏文轩确实有些太过一厢情愿了。我之前劝过他,不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沈书豫的身上,因为沈书豫已经摆明了利用他,可是,他却怎么都听不进去我的话。如今,沈书豫说出这样的话,我其实是一点都不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