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卸意外受伤又吵着要和商君泽离婚的事情几乎让许可云一整夜都没有办法合眼,所以第二天,她起了一个大早,煮了一些粥来了医院。当她推开言卸病房的门,见到病床上的人,许可云心头所有的不安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病床上,商君泽紧紧地将言卸搂在怀中,而言卸神情安详地窝在商君泽的怀里,两人互相依偎的模样让许可云觉得心头暖烘烘的。这一刻,她第一次觉得,坚持让言卸嫁给商君泽是最明智的决定。
长久以来的生物钟让商君泽准时醒来,敏感地察觉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浑身拉起了防备,对上许可云的眼睛,他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吵醒言卸,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从言卸的身边离开。
包围着自己的温度突然消失,言卸觉得浑身不对劲,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对上商君泽的眼眸,她有片刻的错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谁在商君泽的怀里,她的脸不自觉地变红了。
比起窘迫的言卸,商君泽的神情显得自然不已,他低声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
意识到母亲也在,言卸摇摇头,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妈,你来了啊!”
“嗯。”许可云嘴角含笑地说:“快去洗把脸吧,我给你们熬了粥,你们快吃一点。”
见到女儿和女婿相处的情形,许可云顿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商君泽接到了苏文轩的电话,走到安静的角落接了苏文轩的电话,商君泽的眉头慢慢地拧了起来。
注意力一直放在商君泽的身上的言卸在他挂掉电话之后说:“你如果有事情要做就去忙吧!”
“我留下来陪你。”商君泽说,见到言卸的脸色还是一片苍白,他实在放心不下。
许可云好像看透了商君泽的担忧,连忙说:“你放心吧,我在这里照顾卸,如果有什么问题,会马上给你打电话的。”
言卸也开口说:“对啊,我妈在,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你快去公司吧。”
商君泽点点头,离开医院的时候特地去问了医生关于言卸的情况,当医生说言卸脑震荡的状况并不严重,他才放心地离开了医院。
当病房里只剩下言卸与许可云之后,许可云坐在了言卸的身边,拉过了言卸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卸,见到你和君泽现在这样,妈也放心了。”
言卸神色一愣,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开心的事情,并没有说话。
细细观察言卸的脸色,许可云小心翼翼地问:“卸,你还在怪妈当时坚持让你嫁给君泽吗?”
言卸神色不自然地缩回了手,说:“妈,我们说好不说这件事情的。”
言卸的逃避并没有逃过许可云的眼睛,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记住,不管以前发生怎样的事情,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嫁给他,你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是有你的,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言卸本来轻松的心情因为母亲的一番话又变得沉重起来了。不想提起曾经的不愉快,她说:“我累了,我先睡一会。”
说完,她拉过被子盖上,并且闭上了眼睛。
她和母亲本来是无话不谈的,但是,她嫁给商君泽之后,她总觉得无形中与母亲产生了一层隔阂,不过,她一直都刻意地忽略。即使经过昨晚,商君泽向她坦白了魏静恩的事情,她仍旧觉得,与母亲之间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
知道言卸在逃避,许可云也没有再逼迫她,她只是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医生又给言卸做了一些检查,认为言卸已经没有大碍,医生准许了言卸出院。
言卸一回到家里,等待已久的天才飞快地扑到了言卸的怀里,并且激动地伸出舌头在言卸的脸上tian着。
言卸哈哈地笑着,说:“天才,你真热情。”
小车祸似乎并没有影响言卸的心情,她抱着天才坐在沙发上玩耍。
梅喜萱将许可云拉到了一边,细声地说:“商先生和言秀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该到庙里去拜拜啊?”
许可云觉得不无道理地点头,说:“这两个孩子最近确实不是很顺利,是该到庙里去拜拜。”
说着,两人走到了厨房中,讨论哪间寺庙比较灵验。
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到家的商君泽见到言卸坐在沙发上逗着天才,笑得开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玄关处不愿意挪动半分的商君泽盯着言卸,阴阳怪气地说:“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嘛。”
回过头,凝视着站在玄关处的商君泽,深知他站得远远的原因,言卸抱着天才站起身来,笑道:“你回来了啊!”
“嗯。”商君泽点点头,当他意识到言卸似乎想要向他走来,他连忙抬手阻止,说:“你就站在那里,站在那里就好!”
言卸装作不明白商君泽的意思,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为什么?分开这么多个小时,你难道都不想人家的吗?商先生,人家很想你的。”
深知言卸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装的,商君泽义正词严地说:“想我就把你那只该死的猫给放下。”
“商先生,你这么说话可真伤天才的心呢!”言卸觉得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坏皇后一样,享受着商君泽害怕的模样。
对言卸的话,商君泽恨得牙痒痒的,不过,她有杀手锏在手,他也不能拿她怎样,好在这个时候梅喜萱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他被困在玄关处,梅喜萱好心地抱过言卸怀中的天才,将他从困境中拯救出来了。
不再面对威胁之后,商君泽大步地走到了言卸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我们需要好好地聊聊。”
说完,不理会言卸的抗议,他带着言卸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