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我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想到我昨日应了皇后的战,便利索地起身,略施粉黛,准备出门。
身后传来拓跋晁的声音,“梅妃当真要去?”他半倚在床榻上,瞧中铜镜中的我,声音还染着昨夜未发泄完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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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眸,给了他一记坚定的眼神,“臣妾会满载而归。”
拓跋晁似笑非笑地脸定格在我身上,仿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半晌,才道,“那朕便在这里恭候梅妃的好消息。”
掀开营帐,天还未大亮,我去马圈牵了一匹白马,因为它看我的眼神很温顺,身上的毛也白得让人心里舒畅,我学着拓跋晁的样子跃身上去,这匹马很听话,没有一点脾气,我坐上去的时候相当顺利。
一扬鞭,马儿跑得欢快,我以为我是最早的一位,到了场地中央才发现是最后一位,拓跋毅与殷荣早已在此等候,还有此次参赛的男人都已到齐,就连皇后与惠妃都已到场,场面甚是壮观,只等我一人。
拓跋毅见我来了,“出发!”一声令下,聚集之人立刻四周散去,马蹄扬起的灰尘飞扬,阻断了人们的视野。
我随着几人奔去,到山林深处时,便只剩我一人。不时有动物的鸣叫之声传来,我不怕,最怕的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比那些更可怕,区区几只野兽难不了我,况且我此次前来便是来猎得它们。
有马蹄声向这边而来,我一回头,竟是拓跋毅。
“梅妃也来了此处?”
听他这话是我不该来?都来参赛,这围场如此之大,有哪条路是写着我不能来?于是我没好气地回道,“是的,本宫来了,一来是这里没有任何人阻止本宫前来,二来是本宫并未瞧见这条路上写着‘梅妃禁止入内’,的字样,若皇太子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宫会立刻离开。”
我的话噎得他半晌答不上来,他只得转移话题来缓解此时的尴尬,“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冷冷的话语让他再次陷入僵局。
他只得再次转移话题,“梅妃若赢了,会向皇上提什么要求,该不会是让皇上放梅妃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我还有何处可去?我的家不是早让他踏平了吗,他莫不是忘了?
我一道冷光扫向他,“皇太子可真会开玩笑,我如今正得陛下恩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我又怎会离开陛下。”
他的脸色有些黯然,半晌,终于开口,“既是如此,那本太子便不再打扰,梅妃自便。”
他转身,一扬鞭,消失在暮色中。
说好的不会让他好过,为何泪又模糊了双眼。
擦干眼泪,打起精神,不再去悲伤,开始我的计划。我拿出备好的食物,那上面可是染上了剧毒,只要咬上了一口,便决无活命的可能。
那些动物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争先跑来,我只在此坐等收网。
这一天下来,我的收获颇多,害得我一人拿不了,只得叫来两名待卫帮忙拿。
回去的时候,他们已尽数回到营帐前,拓跋晁高高在上坐着,场地中央是他们今日所猎的动物。
我又是最后一个到场。
皇后满脸鄙视地看着我,“妹妹的猎物呢?”
我利索地下马,回给她一个笑容,“妹妹的收获颇多,一时拿不下,让人帮忙抬回来的,就快到了。”不远处那两名待卫的身影已跃入眼前,我指着那两人道,“皇后,您看,他们来了。”
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手中抬着的东西,那一大袋沉甸甸的,两人抬着有些吃力。不仅皇后不信,在场的人没一个肯信,都露出质疑的眼神,更不可思议的应属拓跋晁,他未料到昨日手生得我,今日会获得如此多的猎物,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得意的皇弟拓跋毅,还有一个少年奇才殷荣。
好奇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像是探究。
那两名待卫走到跟前,我让他们将袋中的猎物倒出来,那一排排猎物的尸体陈列在眼前。
人群哗然,有人窃窃私语,皇后笑得前腑后仰,“这也叫猎物。”
我知道那些人也想笑,只是碍于拓跋晁在场,没敢笑出声来。
待到她笑毕,我反问,“为何不算。”
看我的样子,她察觉出我的胸有成竹,脸上的笑意立刻隐了下去,指着我的鼻尖道,“你这是耍赖,众所周知,所谓行猎,必须用弓箭,妹妹居然用毒,也亏得妹妹想得出来。”
我反驳道,“陛下只说谁的猎物多,谁就算取胜,并未说只能用弓箭。”
皇后听着我的反驳,气得牙痒痒,“陛下是没说,但是行猎,行猎……”她被我的强词夺理给气糊涂了,连话都说不完整。
眼看皇后快败下阵来,惠妃出来帮腔,指着地上的死物,冲着拓跋晃道,“陛下,她耍赖,梅妃如此嗜血,还请陛下远离!”
我一惊,嗜血?我嗜血吗?曾几何时我也是那般天真,是现实一步步逼得我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看着陈列在场地中央的尸骨,我的心一阵冷悸,这,真的是我做出来的吗?
我何时成了这般模样。
她此举是想激起众怒的。
果然,场下的人无不重新打量着我,想看那抹艳丽背后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除了拓跋晁,他眼角有着盈盈笑意,突地“哈哈哈”大笑,“果然是朕的梅妃,行事处风与朕一般无二,孺子可教也。”
他说我像他,说我嗜血便是说他们的君王嗜血,他们只有摇头叹息,却再也不敢多言。
听着拓跋晁话里的意思,我已心里有底,料到他不会怪我,所以面对惠妃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不恼,只是径直来到拓跋晁身边,为他满上一杯酒,送进他嘴里,他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我依偎在他怀里,娇嗔道:“陛下,姐姐诬蔑妹妹,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
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比赛,何必太当真,拓跋晁只当看了场戏,如今听着我的娇嗔,哈哈大笑道,“朕的确没说只能用弓箭,所以梅妃此番并未违规。”
众人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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