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冲在女牢中。
他可不是女犯,他也是守卫。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他双手搂着一个女人的腰。
是女犯的腰!
女犯十六、七岁的光景,面容虽显憔悴,但依然掩饰不了那娇好的容颜。
女人眼中露出痛苦的神情,风冲很高兴,他就喜欢让女人痛苦。
天已黑了,月光静静地洒在了二人身上。风冲斜眼看着郁小姐,不觉又笑了。
他笑胡震东实在是个傻子,放着这么好的差事不干下去,却听老婆的话去另谋出路。
他不禁想起司城虎老大对胡老二的评价:“胡老二就像一只母鸡,弟妹倒像只公鸡。”
风冲越想越开心,于是他就有需要了。
所以女牢中的犯人,大都会被他染指。
而天牢中都是死囚,所以这些女犯不多久就会被处死,也无法告发。
没多久,风冲又靠近了郁小姐身旁然后……,郁小姐一动不动,任凭他摆布……
郁小姐眼中痛苦之色更深,流下两行清泪,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死了。
一会儿,屋中已响起了痛苦的**声……
* * *
夜已深了,残月挂在云边。
不知什么时候,屋顶上多了一朵云。
白云!
白云停在屋顶上,忽然下沉,踏破了屋顶直坠下去。
下面正是风冲作乐的女牢房。那朵白云是穿白衣的夜行人。
白衣人在半空中抽出腰刀,凌空一劈。风冲反应很快,能成为天牢的第三把手,自非庸手。
他一下子滚下来,双手在郁小姐腰间一挥,郁小姐飞了起来直撞向半空落下之人。
一声惨呼,那人已将郁小姐拦腰劈断。
这般惨象,白衣人瞧也不瞧,身形刚落下又旋身扑向风冲。
风冲以郁小姐阻挡一刻,已抓起他的双锏,与白衣人斗在一处。
风冲发觉不妙,牢房本就不大,如今又多了一具尸体,更显得狭小,行动已越来越困难了。
轻功本就不是风冲的专长,所以他决定先冲出去再说,猛攻了七、八招,突然向牢门飞窜。
他心里还在想,牢里如此巨变,司城虎和胡震东怎不闻声赶来。
突然他觉得腰间一凉,身子轻了许多,到了门外,他想站住。
可是他发现自己再也站不住了───他看见自己的下半身还在门内,白衣人提着刀站在门口向他冷笑,刀上滴着血。
自己竟也被拦腰砍断,怪不得他自己身子会突然变轻
但他不觉痛楚,因为刀太快了。
他只感到惊怒,司城虎和胡震东呢?难道死了?
接着他见一件东西从屋顶上滚下来,是胡震东的脑袋。
又看见司城虎被另一个白衣人用披风蒙住全身,一剑穿心。
他很清醒,又见另一重牢门打开,石广凤大人家被带走了。
“劫狱!”他想大声喊叫,却无声。
死人自然是不能叫喊的。
* * *
清晨。
北京城郊。
林老头从家中慢慢走出,转身上茅周。
不知吃错了什么,半夜里竟然肚子疼。
他轻轻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
垂暮的老人对何事都有一番愁,跑肚拉稀也不例外。
突然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很急,不会儿就到了附近。
听一人声音含混地道:“石大人,我们就此别过,您多保重。”
那被称作石大人的道:“多谢几位义士将我救出天牢,但不知几位高姓大名。”
“我们是“白衣幽兰帮”兰陵王的手下,石大人高风亮节,我们帮主敬仰得很,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你们走吧!”
那人感激道:“是,是。”
“劫狱!”林老头大惊,肚子也不痛了,屏住呼吸。
他很庆幸听了阿情的话,没把茅厕前那堆柴搬走,如今正好成了屏障之物。
“女孩子家,毕竟心眼儿多。”林老头心想。
这时马蹄声又起,夹杂着车轮声远远地离去。林老头正想松一口气,忽听到一阵轻笑,连忙又屏住了气息继续听。
可是这时他们所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林老头好奇地向外探了探头,不觉大吃一惊。
那些人正在换衣,他们脱去满是血迹的白衣,露出里面一身很奇怪的装束。
林老头见过这样的打扮,二十年前他在海边生活时见过这种打扮!
那是倭寇!
他们是东瀛倭人!
被他们发觉了凶多吉少,林老头不愿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那些人换好了衣服,远处已传来了马蹄声,显然追兵已近了。他们纷纷上马。
林老头见他们要走,不觉松了口气。突然一个倭人一回头,怪叫一声,向柴堆打来一物。
林老头还没看清楚,胸口已一痛。他虽非武林中人,却也知道这是暗器。
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